可當那人無意間抬起頭的那一刹那,宮心月身子怔住了,這張麵龐,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大姐?她怎麽會在這裏?”
夏瑾或許是覺察到有人在看自己,立刻用目光去尋找,要是換做從前,宮心月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去,與夏瑾訴說姐妹之情,可是現在,也不知為何,竟條件反射的躲了起來,夏瑾巡察無果,便匆忙離去。
“大姐為什麽會跟赫連普在一起?還如此神神秘秘的?”宮心月自言自語道,腦海中忽的一個畫麵一閃而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折身回去。
在行李中不停的翻找,終於找到了那封讓自己傷心欲絕的信,這些年,自己每年都會拿出來看一遍,好讓自己記住當年的痛,又一次將信打開,那一行字,依舊刺眼:
月兒,我給不了你幸福,也不是你的良人,我們過去的一切,權當沒有發生過吧。
手指從那一行字上輕輕撫過,一個字,一個字,早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心上,在摸到那個‘福’字的時候,忽的手指頓住了,好像被閃電擊中一般,眼中滿是驚恐,一道遙遠的聲音在腦海中不停的盤旋著。
“心月,我把這個‘福’字送給你,願你以後做個有福之人。”
“大姐的福寫的真特別,上麵的一橫還多個勾。”
“心月,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不叫勾,叫點,是讓我們心月以後比別人的福氣都多一點。”
……
宮心月反複的摩挲著這個‘福’字,眼中不知是自嘲,還是恨:“比別人的福氣都多一點,嗬,大姐,竟是你!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夏瑾用雨辰的身份,與赫連普交換,很快就換得了她入世子府的一個機會,安親王許諾,會盡力為夏瑾安排。
這個消息讓夏瑾心花怒放,高興不已,可是,一封信卻讓夏瑾的心沉到了穀底。
信上隻寫了四個字:‘福’湖心亭。
夏瑾將那張紙緊緊地攥在手中,目光沉冷:“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心月,好久不見。”
夏瑾猜的不錯,這封信就是宮心月所寫,湖心亭上,宮心月已經等候多時了,一如當年,白紗遮麵,夏瑾一如往日那般溫柔賢淑的模樣,站在宮心月的麵前。
“心月,你去那裏了?過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擔心你。”夏瑾一見到宮心月,就裝作一臉欣喜的樣子,伸手就要去拉宮心月的手,宮心月身子微微一傾斜,夏瑾抓了個空,臉上一陣尷尬。
“大姐是希望我過的好,還是不好呢?”宮心月那雙帶這審視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夏瑾。
夏瑾眼神微緊,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宮心月已經知道了當年那封信的事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心月,當那種情況,你即使跟你的心上人在一起,乾世子還是會找到你們,你忍心看著你的心上人因你而喪命嗎?所以,我隻好出此下策,這樣不僅保住了你,也保住了他,我是為你好。”
“真的?”宮心月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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