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陸峰是多麽的怨念,幾個人還是打算出發了。
褚聶看著眼前的六個人,有些懵逼。
說好的隻帶王大福一個人的呢?
這幾個人都叫王大福?
“安逸,你這……”
“這幾個人能力不俗,能幫到我些許。”
陸峰現在才知道褚聶到底多麽看重安弋,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麽傲慢的和一軍統帥說話的吧?
“他們要怎麽過去?”
“我怎麽過去,他們就怎麽過去。”
褚聶默默的向自己的幾個屬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其中以陸峰為甚。
陸峰:“……”
不知怎麽的,感覺背後一涼是怎麽回事?
“走吧。”
安逸報道了一下,就打算走了。
“等等。”
安逸回身,怎麽今天如此多事?
“保重。”
“你這句話無非兩層意思,要麽是覺得我會死,要麽是覺得我大難不死,這兩個意思,我都不是很喜歡。”
安逸冷冷的吐出這句話,抬步走了出去。
褚聶:“……”
我發現我隻有不說話才是對的。
安逸一行六人在秋風蕭瑟的晚上猥瑣又瑟縮的穿梭在燕關邊界。
陸峰看著剛剛從樹上跳下來的安逸,默默丈量了一下樹的高度,決定不去作死的問他為什麽跳下來沒有受傷了。
安弋這人,大約是屬猴子的吧?
嗯,一定是這樣。
“前麵的人已經被幹掉了,我們走吧。”
安逸跳下來道。
王大福立刻起身跟上,然後便是溫標。
跟著安弋有肉吃。
最後是宋天壤。
宋天壤對於自己這次不知為什麽被卷進莫名其妙的任務裏麵覺得有些懵逼。
但還是得跟上。
很快,其他五個人就見識到了安逸的殘酷和變態。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卸了下巴,還有一個人手都被絞成了肉泥……
那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哎呦呦,死不瞑目吧這是。”
溫標慢慢的走到那人麵前細細的看了好幾眼,然後搖搖頭道。
宋天壤幾人:“……”
這麽沒良心,就不怕做噩夢麽?
“從他嘴裏問出了點有用的東西。”
安逸停下來。
問出了……
點……
有用的東西……
稍稍一聯想往日裏王大福這個糙漢子在安逸手裏受過的苦,眾人就立刻能想像出這位死不瞑目的兄弟經過了怎樣慘絕人寰的對待……
最關鍵的是,這兩個地方離得並不遠,但是他們五個人,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宋天壤縮了縮脖子,決定以後還是不要總是招惹王大福的好。
萬一被安弋記恨上了……
他不覺得自己的下場能比這位兄弟好多少……
“走吧。”
安逸停了一會,這一晚,她一直在跑動,當然是要歇一會的。
“???”
這就走了?這些人怎麽辦?
“這些人……”
王大福諾諾的說。
安逸一個眼神過來。
王大福立刻嚴肅了神色。
“這些人不知夠不夠林中野獸果腹。”
安逸收回了眼神。
王大福鬆了口氣。
宋天壤幾人:“……”
活久見啊,厲害了!
果然是活到老學到老。
成功平息了安逸的不快以後,幾人又從新上路。
若說之前是安逸探路,那麽現在就是安逸帶路了。
但是……
安逸帶的路……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樹上的安逸,不知該怎麽上去。
真的是屬猴的麽?!
誰能告訴我她是怎麽輕輕巧巧的一跳就跳上去了?!
而我們,就隻能在下麵看著?!
這不科學!
正在思考如何上樹的幾人急的抓耳撓腮。
“前麵有一或者兩道關卡,人不多,你們自己可以解決,如果不能解決,那就為大業獻身好了。現在你們跟著我。”
抓耳撓腮的幾人很快聽到了命令,雖然這命令實在不能讓人開心,但好歹…比讓人上樹好多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屬猴子。
安逸掠過一棵棵樹,熟絡的像是回了自己的家。
底下行走的人卻是跟的辛苦。
“我說,你們倆好歹也跟了安弋這麽久了,他以前就這麽……”
宋天壤居然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前麵樹上隻能堪堪看到的身影。
溫標也頗有些費力的跟著,根本沒有搭話的意思。
王大福則翻了個白眼。
這算什麽呀,你是沒看過當初他帶我……
算了……
王大福略暗了神色。
這件事,還是不要想為好。
沒過一會,安逸的身影就看不見了。
幾人停了下來。
“王大福,我問你個事。”
宋天壤忽然開口。
“何事?”
“你們這位老大,平時坑不坑人?”
宋天壤帶著點僥幸問道。
王大福沉默了下。
“如果在半路忽然加速把我拋下讓我獨自一人對戰數十人不算坑人的話,那他大約是沒有坑過我。”
王大福想了想,想起安逸曾經幹過的一件喪盡天良的事來。
尤其是後來還悠悠騎著馬回來問他背水一戰竭盡全力的感覺爽不爽……
感覺爽不爽?
嗬嗬~
宋天壤:“……”
算了,我還是好好準備對敵吧。
夜風溫柔,但是溫柔刀,可是刀刀割人性命的。
章玨此時也是嚴肅起來。
人人自危。
“我還有一個問題。”
宋天壤又開口了。
“什麽?”
王大福捏捏拳頭,不知是不是跟著安逸跟久了,所以別人嘰嘰歪歪他就煩。
“若是生死關頭,他會不會出來救人?”
宋天壤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在我們倆之前,還有一個人,叫安橋,那人跟了安弋很久,情比金堅,但是安弋說過,若是那人陷入危境,他會先把他毒死,然後為他報仇。”
王大福神色淡淡。
宋天壤:“……”
所以安弋這廝就特麽是個冰冷無情又格外狠厲的家夥是吧?!還有你的情比金堅是個什麽比喻啊喂?!
綜合種種經驗,眾人已經確定了第一,現在肯定是有敵人在附近。第二,絕對不會有人來救命……
所以……
特麽人生怎麽如此悲催啊!!!
陸峰心裏掛著兩條寬海帶淚,默默拍了拍被自己放在胸口的黃曆和護心鏡。
佛主啊……一定保佑啊!!
你看我都這麽虔誠了對不?
風聲呼嘯,山野之間越發寂靜,五個人心裏也越發不安。
按說……不應該啊,巡視的人,難道還會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