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覺得自己又活了回來,自從報了仇,感覺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符翼膽戰心驚的跟著連翹看著周圍已經被控製起來的堯化門,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連翹的勇氣。
特麽到底是怎麽做到讓這群人悄無聲息的溜進來殺了這麽多人的?
還有為什麽我都聞不到血腥味?
符翼馬上就知道了答案,賀進樂嗬嗬的殺人然後樂嗬嗬的撒上石灰。
噗嗤噗嗤的冒著白煙。
那效果……
仙境一般呐。
人有多少種死法呢?
符翼以前是不知道的,現在才知道,原來不僅僅直接抹了人的脖子會置人於死地,踢人蛋蛋也能置人於死地,挖人眼睛也能置人於死地,甚至於撒一把石灰都能置人於死地。
四處都是無聲的哀嚎。
符翼覺得自己宛如置身生死場。
這裏就是十方閻羅的八方地獄。
符翼不敢相信麵前這些殺人爽快的猶如閻羅的人就是自己平日裏朝夕相處的人。
“怎麽?你不習慣?”
連翹麵無表情的問道。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識過如此血腥的場麵了,真的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完全繼承了她的凶殘。
連翹覺得很滿意,真的十分滿意。
然而這麽強大的軍隊似乎她的二當家不是很滿意,所以……
作為大當家總是要好好關心一下的嘛對不對?
被好好關心的二當家符翼:“……”
恩寵來的太突然腫麽破?
符翼已經放棄好好勸一勸連翹的想法了,特麽這人就是個石頭好壞不吃。
而且你越勸特麽她還越變本加厲。
總之就是一句話,特麽老子就是狂,誰都別管老子。
當然這話是不敢當著連翹說的,不然肯定是免不了一頓揍了!
但是,麵前的這群人……
到底像什麽呢?
符翼總覺得麵前這群瘋狂殺戮的人極像什麽東西,但是總是想的不真切。
“你這樣……”
發話的卻是常山。
“又是濫殺無辜了是嗎?”
連翹轉了個眼神。
“怎麽?你覺得不妥?”
“沒有,隻是你受得了嗎?這血腥味。”
顯然長年跟著褚聶的人就是不一樣。
聽聽這關切的語氣。
符翼默默然。
不默默然不行啊,和人家不在一個段位上。
連翹明顯被這句話取悅。
“當然受得了。”
何止是受得了?當初安逸那家夥不喝血不能活,天天把森林裏的小家夥們都嚇得不敢出來覓食。
那才叫血腥呢,和那些比這又算什麽呢?
連翹笑的歡喜,常山看著,也笑起來。
旁邊看著已經扭曲三觀的兩人的符翼:“……”
特麽,都有病!
……
扭曲了連翹三觀的安逸此時正在接著扭曲別人的三觀。
宋天壤自認為長這麽大殺的人也是不少了,遇見過的變態也不少,有的變態還活著,有的變態已經死了。
然而像王大福和安弋這樣的……
特麽是真的沒有怎麽見過啊!
王大福拿著一把刀橫衝亂撞,一路野蠻橫打,竟然也唬退了不少人。
果然安弋出品,必是精品麽?就連人家手下的那些山匪,特麽都比我凶悍!
宋天壤覺得很受傷,這特麽都什麽事啊?!
覺得很受傷的宋天壤也開始大開大合起來。
正在宋天壤對麵和他苦苦抗爭著的對手:“……”
這人怎麽忽然就瘋了?
但要是說殺人,真的瘋了的,任何一個人說是安弋,絕不會有人反駁。
畢竟……
特麽這世上還有誰能一邊殺人一邊還和自己殺的那人笑嗬嗬的說什麽你以前患過什麽病,所以即使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因此我既然提前結束了你的痛苦,你就要感謝我。
聽聽!這特麽都什麽人那!存心要把別人給氣死不是麽?
宋天壤看著安弋對麵那人都快氣死了好麽?
不過任誰聽到別人說出自己的隱疾什麽的,大概心情都不會好的吧?
“小夥以前縱欲過度啊,你這力氣不咋地呀。”
安逸孜孜不倦的用自己的言語挑戰別人的底線。
對麵那人的動作大了起來。
“哦吼?看來腎還是健在的。”
對麵的人:“……”
次奧啊!誰特麽來收了這人??
正在愣神,有劍穿過他的脖子。
“雖然還健在,但是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就先幫你解脫了好了,不用謝我。”
安逸抽出劍,慢騰騰的說道,咬字清楚,聲音清脆。
旁邊的眾人:“……”
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小夥,我們都敬你是條漢子!
漢子走好!
而不同於眾人的幾人的反應是……
王大福覺得自己也可以向安弋好好學習,畢竟打仗的時候這本事很好用,還有安弋怎麽知道那人以前縱欲過度的?
褚聶覺得娘子說的就是對的!無理由支持,無理由支持啊!
至於溫標和淩霄這兩人……
習慣了,也就無所謂感覺不感覺了……
這真不是什麽好的感受啊!
“褚聶,你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天譴嗎?!”
對麵的守將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城門,隻覺得心如死灰。
昔日的奉為戰神的將軍轉而把長矛對著自己,特麽誰還能好好打仗?誰還能好好打仗啊!
還有這幾萬大軍究竟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能不能給個前景提示啊喂!
“我們將軍說了,隻要你乖乖打開城門,他就饒你一命。”
安逸麵無表情的捅死一個人,饒有興味的舔了一口劍刃上的溫熱血液,朗聲對著守將道。
守將:“……”
我受到了驚嚇,還有你這絕對是恐嚇啊恐嚇!
然後……
然後城門就打開了……
安逸:“……”
我就是稍稍的恐嚇了一下下,其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你可以繼續負隅頑抗的。
真的,別投降。
褚聶大大方方的進城。
守將頹然的站在城門口,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不知道氣死了自己多少將士的那個小個子。
沒錯就是那個小個子!
大約是守將的眼神實在太過赤裸裸,然後就成功的吸引了安逸的注意。
安逸笑意盈盈的對上守將的目光。
守將:“……”
次奧,現在移開目光還來不來得及了?
顯然是來不及了,我們的小個子安逸已經發話了。
“這位將軍,想必就是守將了吧?”
還想必什麽呀,就是又怎麽了?
“正是!”
守將十分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