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歌神

啃虎的懶書

第一百三十一章 極致演繹,《浮誇》出世

書名:盛世歌神 作者:啃虎的懶書 字數:11146

“大道理我就不說了。我留下你的電話,一年後再打給你,相信那時你一定從龍套變成了主角。到時候,我也會給你的新電影投資!”

任謙一邊寫曲子,一邊給電話那邊的觀眾通話,用這種方式鼓勵別人無疑是非常奏效的,因為被鼓勵者能看到實質的利益,追逐的動力便會強化。

“還要給我十分鍾,我得編曲。”

觀眾們都靜得出奇,他們知道謙神才華橫溢,但到底橫溢到什麽地步呢?這個誰也說不準。說不準的事情就很好奇嘛,要是任謙短時間內就寫出一首高質量的好歌,那他們又多了一個支持謙神的好理由――我家謙神,二十分鍾一首經典,這種速度,都不遜色於第一代歌神了,你們還不服?

至於寫不出來,那就不需要考慮了,謙神都說他要編曲了,這是沒寫出來嗎?

所以接下來需要關注的就是――歌曲質量如何……

任謙全神貫注的在寫著,他的字很工整,眉清目秀的,將曲譜與編曲全部完善。

然後送到樂隊老師那邊去,當然,大屏幕的歌詞投影那邊也要送一份歌詞。不然觀眾們是聽不懂歌詞的,因為這是一首粵語歌。

“這幾位老師都很厲害的,你給一段曲子,他們就能玩出一段solo。就像剛才的賭博聲音,聽了很刺激,我覺得如果大家有閑工夫的話,還是可以學一樣樂器,或者讓你們的孩子學一樣樂器。畢竟樂器很能陶冶情操。如果你家有個男孩子,那麽最好逼著他學,這樣以後找女朋友也多了一項技能。要是掌握了十八種樂器,估計你連彩禮都免了。”

任謙說完,大家哄堂大笑。貌似聽起來很有道理唉。

十分鍾後。

全部準備就緒了。

鋼琴聲前奏,像悲鳴的喪鍾……

就此一刻,任謙尚未開腔,觀眾們就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甚至不需要任謙來掌控場麵!

……

其實浮誇的曲子是悼念亡者的曲子。

當初C.Y.KONG驚聞張國榮跳樓身亡。心痛之下,寫下一首《Depression》,表達他失去好友的悲痛、聽到消息時的震撼以及對哥哥選擇離開表示不解。

後來陳奕迅出碟選中此曲,曾經打算親自填詞。表達對哥哥的思念。

但最後他還是沒法寫出令自己滿意的歌詞,隻好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黃偉文。

而黃偉文則把詞裏的故事從悼念哥哥,變成了一個不得誌的小人物的嘶喊。

沒想到,黃偉文驚為天人的詞與陳奕迅聲嘶力竭的演唱方式,竟然造就了一首描摹小人物的金曲。

但凡聽過此曲的掙紮著的小人物。都會流下兩行熱淚。

相信這首歌一定會讓大家滿意到極點的。

任謙如是想到。

在公眾麵前總是表xiàn得深情款款。

這一次,為了給這位觀眾力量,也為了給觀眾帶來不一樣的任謙,他決定顛覆自己!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

得不到裝載。

我的心情猶豫像樽蓋,等被揭開……

嘴巴卻在養青苔,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

自己要搞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麵台,

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

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副歌從“忽視”說起,字裏行間,充斥著diao絲(小人物)的悲鳴。

“我的心情猶像樽蓋等被揭開,

嘴巴卻在養青苔。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

自己要搞出意外”

這四句歌詞一氣傾下,說的就是一個飽受忽視的人向“浮誇”轉變的心路曆程。

我原來不也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嗎。可是誰關注我呢?

誰知道我的心情是好是壞?誰關心我對於這件事到底是什麽看法?

誰肯放下自己手頭上那點瑣事抽出點時間聽聽我想說點什麽?

不,沒有人關心這些,我越沉默就越不受理睬,終於有一天我決定自己去搞出一些意外。讓人將目光投向我,讓我不再像個躲在聚光燈陰影裏的卑微小醜。

我突然的高歌、我穿最閃的衫、我扮十分感慨、我在拍照的時候必然插袋裝逼,其實就隻為了一道目光!

很可笑嗎?被忽視太久了,被別人不當一回事太久了,就是這樣啊……

觀眾們嚇了一跳!

一直像個貴公子一樣的謙神,一開口。就怨念十足,仿佛他就是個飽受冷眼的小人物。那種情xù,那種掙紮,那種憤懣,都像極了一個小人物,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如果不是曾經親身體驗過被忽視的感覺,怎麽能本色演唱?

怎麽能讓觀眾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怎麽會有這麽強的代入感!?

難道這就是謙神的唱功?

要不要太逆天了?

其實這一首歌,就是任謙前一世的寫照啊。

朋友都指責他,說他想出名想瘋了,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無權無勢無後台無顏值,走不了後門,拉不到關係,圈不了腦殘粉,隻有靠自己十倍百倍的努力,隻有靠自己的才華,一步一步掙紮……博那一線機會……

他是個十足的小人物!

現在,他的嗓音足夠好,技巧不缺,要他唱浮誇,唱出diao絲博取關注的變…態心理,其實不在話下。

而且,他敢保證,他這版本一出,很少有人再能超越!

‘你當我是浮誇吧!誇張隻因我很怕!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jì,至放大來演吧?!

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讚頌沉默嗎!?

不夠爆炸!怎麽有話題!

讓我誇,做大娛樂家!?’

這一段情xù完全爆炸失控!

在任謙的演繹裏,主人公像個失心瘋發作的小醜。誇張的肢體動作,尖銳的叫聲,都引人側目,這是一個完全豁出一qiē博取關注的diao絲……

但就是這個diao絲。卻還可笑的為自己開脫,黑色幽默式的滑稽話語讓聽者的鼻子忍不住一酸。

你就當我是浮誇吧!沉默的在人群中待著,也不過是像隻流浪狗一樣不被注意,你又何必責怪我浮誇?

你說我不夠優雅?隻是像個小醜一樣受人笑罵?

哈哈,你看這世上有幾個人關注沉默的人呢?

就當我是小醜吧。像我這樣能惹人笑罵的小醜也是“大娛樂家”。

不信你想啊,在你怪我“不夠優雅”的時候,不也在看著我嗎?甚至你看著我在笑,你還能為我一笑,這可比我在沉默中死亡要好了千百倍啊。

將一首歌的情xù演繹到極點是什麽感覺呢?就是能讓聽眾跟著歌詞旋律的推移,情不自禁,想到他的經曆,然後生發一種共鳴的情xù。

電視機前。

劉博正在看這場演唱會,從字幕的第一句歌詞開始,他的眼睛就朦朧了。

他學曆不高。身份不尊貴,背景後台不強大,所以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工作崗位,他都是不受待見的那一個,在這個利益為上的社會,他就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也因此,沒人願意搭理他。

他浮誇,他害怕。他努力引人注目,可是都以失敗告終……

這首歌與他的經曆何其貼切!

謙神果然是謙神,短時間內寫出來的歌和詞,就能有這麽深沉的力量。簡直是出神入化!

演唱會伴奏依舊在繼續,舞台後方,一個‘致命’的失誤出現,調音台居然壞了。

要知道,調音師對於一個歌手的現場來說,就像在錄音棚裏錄了音然後做後期處理一樣重要。

很多歌手錄的音不能如何。後期混音,修飾就能變得悅耳。在現場,如果撤掉調音師,那麽大部分歌手就隻是在鬼哭狼嚎而已!

這麽重要一場演唱會,調音台居然壞了一個旋鈕!調音師頓時急得滿頭大汗,演唱已經到了一半,再要停止,不是打任謙臉嗎?

如果不停止,任謙在上麵鬼哭狼嚎,那就是丟任謙的臉。

進退維艱!

可是任謙完全沒有發現,拿起話筒,緊接著上麵就開始唱了起來。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羅。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在世間,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中,工作中,受過的忽視太多!

自尊已飽經跌墮!重視能治肚餓!

末曾獲得過便知我為何,大動作很多!

犯下這些錯,博人們看看我,算病態麽?’

這幾句是追憶,追溯過去受過的“忽視”,主人公受過的忽視太多了,所以才導zhì他心理變…態,這很容易理解。

“重視能治肚餓!”既是憤慨語,也是真心話,正是因為默默無聞受過這些“忽視”,才知道“重視”真的能“治肚餓”啊。

“犯下這些錯”“我算病態麽?”這兩句頗堪玩味。

盡管我不在乎被看成小醜、不在乎被嘲笑不優雅、不在乎被罵做“浮誇”。

可是我心裏仍有一個聲音提醒我這是錯的、是病態的。

一種矛盾的心態在任謙一反常態的嗓音中陡然醞釀,就像一場非洲大草原上的雷雨,呼嘯而至,鞭趕出一場生命的奔騰,也帶來了一場死亡賽跑。

與其在被忽視中苟延殘喘,不如在萬眾矚目中暴斃身亡!

‘你當我是浮誇吧!誇張隻因我很怕!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jì,至放大來演吧!

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讚頌沉默嗎!!?

不夠爆炸!?怎麽有話題!

讓我誇,做大娛樂家!’

再一次聲嘶力竭,歇斯底裏的咆哮,明知這是“錯”、這是“病態”。

可我害怕被忘jì、被人忽視的孤獨感與虛無感。

把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吧!

我需要關注,來彌補我心中的不安與恐懼!我就是浮誇!至死也要浮誇,寧願在被關注中暴斃身亡,也不願在被忽視中苟延殘喘!

‘幸運兒並不多,若然未當過就知我為何!

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個!

正常人夠我富議論性麽?

你叫我做浮誇吧,加幾聲噓聲也不怕!

我在場,有悶場的話,

表演你看嗎?夠歇斯底裏嗎?

以眼淚淋花吧,一心隻想你驚訝!

我舊時似未存zài嗎?!

加重注碼!!!!

青筋,也現形!

話我知,現在存zài嗎?

凝視我!別再隻看天花!

我非你杯茶,也可盡情地喝吧?

別遺忘有人在……為你……聲沙……!!’

世上生下來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幸運兒有幾個呢?

我沒有這樣的幸運,隻能花十倍苦心做一個話題人物。

你說我這是浮誇,正常人有我這麽富議論性麽?

其實後麵的一段接一段都是沒有調音的,全是任謙的本色嘶吼,但就是這嘶吼,自帶了buff,讓人聽不出瑕疵。

該有的情xù,該有的豐豔妖腴,該有的直指人心一絲不差。

就是徹頭徹尾的癲狂、歇斯底裏、以淚淋花,加重注碼,甚至弄到青筋現形!

隻是,我這樣病態,就求求你不要隻盯著天花,稍微看看我吧,看看我這個飽經忽視的卑微小醜吧。

張愛玲說:“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裏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裏開出一朵花來”。

在張愛玲看來,“舍棄自己”並不是病態,因為這種“愛”,至少能讓擁有它的人“開出一朵花”來。

任謙演繹下的“浮誇”則沒有一點正能量。

它從開頭就是在“墮落”和“掙紮”,一方麵對自己不認同,另一方麵卻又丟不開這樣的生活,狂歡與痛苦結合在一起,固然有一種妖豔的美感,不過這美感終究是病態的,隻讓人覺得悲哀和痛苦。

正因為如此,台下的觀眾才會感覺如墜冰窖,感覺渾身彌漫一股絕望的冷意。

像是一個人吸了毒…品之後明知犯錯卻不願掙脫,反而自我麻醉的那種病態的依賴。

又像是一個人喝醉了酒沒有自控力之後越放縱越輕鬆、越墮落越快樂的末日狂歡。

簡直是魔性一般的演繹……

當最後那一聲呐喊煙消雲散的時候,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感覺腦袋要被一句句直戳心髒的歌詞擠爆,對就是擠爆!他們完全以為自己是個卑微的小人物,跟著任謙一起放縱,一起墮落!

但放縱就輕鬆嗎?不是的,越墮落,越心痛,痛到窒息!

PS:孤獨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寫下這一章,希望大家喜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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