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普的話音剛落,背對著他們的那人站了起來,慢慢的轉過身子,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又似乎是一絲憤怒:“大公子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東晉國的使臣嗎?”
“淩煜!你——”赫連普傻眼了,腦子嗡的一下,怎麽會這樣?
“淩煜見過世伯。”淩煜拱手朝安親王行了一禮。
夏弋陽悄悄走後,按照跟赫連普事先的約定,迅速去通知常牧,讓他帶人過去,常牧帶著人在樓下等著,夏弋陽上樓去,一見到淩煜,臉色一白,悄悄的把身子撤了回去。
安親王一見淩煜,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你是煜兒?哈哈哈哈,沒想到當年那個毛頭小子,如今竟長得這般齊整,煜兒,你何時回來的?怎也不來見我?”
“世伯謬讚了,一直想去拜見世伯,奈何總被阿乾纏著,是煜兒的不是了。”淩煜笑著道。
聞言,安親王瞪了一眼赫連乾,然後又笑著對淩煜道:“從小你們就喜歡在一處,行了,今天見到你,你就跟伯父回王府,好好住兩天。”
“世伯覺得我這個他國的使臣,可以進王府嗎?”淩煜目光轉向赫連普,開玩笑似的說道。
安親王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檔子的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生氣的看向赫連普:“看你幹的好事,有你這麽往自己親弟弟頭上蓋反臣的帽子的嗎?還不趕快給煜兒道歉。”
赫連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抹笑:“都是那個小廝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淩煜,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道歉就不必了,畢竟是誤會嘛。”淩煜很大度的樣子道。
安親王卻沒有那麽好說話了,橫著臉說道:“聽信妄言,你還不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
赫連普心裏像捏碎了一般,五官已經扭在了一起,瞥了一眼依舊坐在一旁,若無其事的赫連乾,隻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是。”
赫連乾回到世子府,立刻將衛然叫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今天夏弋陽似乎是有所防備,連門都沒進。”赫連乾沉聲說道。
“主子,夫人從回到院子,就把自己關進屋子裏,一直不曾出去過。”衛然也是一臉的疑惑,按道理說,宮心月是不可能傳遞出消息的。
“這件事情處處透漏著蹊蹺,你繼續派人監視著她,看看她是否與夏弋陽的探子有什麽暗號。”赫連乾目光陰沉不測。
“是。”
……
宮心月有些日子沒來水舞花魂了,沒有宮心月的烹茶手藝,水舞花魂根本就開不下去,香巧也隻好閉店歇業。
因為赫連乾派人監視,宮心月不敢再私自外出,赫連乾一連來了水舞花魂幾天,都是大門緊閉,心裏越來越煩悶,他現在沒辦法無視自己對宮心月的感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從前不屑一顧的東西,赫連乾現在才體會到了這種折磨。
夜晚是最難熬的時候,又一次緊閉的店門,讓赫連乾心裏有些崩潰了,在附近找了個酒館,不停的往肚子灌著黃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向酒量不錯的赫連乾,今日不過半壇子酒,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來到水舞花魂的後門,身子一躍,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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