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愣了愣,再不濟宮心月也是世子妃,讓自己扒衣服,這……“主子……”
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了赫連乾的一道冷眼,方林再不敢說什麽,走到宮心月的跟前,宮心月連連後退,死命的抱著自己的手臂,不停的搖著頭,眼中滿是恐懼:“不要,不要啊。”
方林看著也是一陣的糾結,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一轉身道:“夫人還是自己脫了吧。”
宮心月還是不肯,在這麽多男人麵前脫衣服,要自己以後怎麽見人。
“脫!”赫連乾又是一聲冷喝。
宮心月心的深處洶湧起更大的酸痛波濤,幾乎忍不住要放聲痛哭,臉上浮現出一陣痛苦的痙攣,用一種無力的絕望的眼光看著赫連乾。
可赫連乾根本看都不願看她一眼,乍冷的聲音,再一次敲擊著宮心月脆弱的心:“還要本世子說第三遍嗎?”
恐懼像蠍子一樣,爬滿了宮心月全身,兩滴清淚從眼角落在地上,顫抖的放下堅持的手臂,手哆哆嗦嗦的伸向了自己腰間的束帶上,這一拉,幾乎用盡了宮心月身上所有的力氣,痛苦的閉上眼睛,一點一點的褪下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衫。
所有的屈辱,像開了閘的洪流,瞬間席卷全身,在衣服落到腳下的那一刻,滿腔的恨意化作一道冷冽的目光,一閃而逝。
赫連乾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然後看向跪著的男人:“夏弋陽要你來幹什麽?又想從本世子這裏得到什麽?”
“你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男人已經抱起了必死的決心,因為他很清楚,求死還能痛快點,否則就是生不如死。
“你應該知道,落在本世子的手上,死是最幸福的事情,你覺得本世子會讓你死的這麽輕鬆嗎?”赫連乾冷笑一聲,忽的彎下腰來,鐵鉗似的手指扣住了男人的下巴,另一隻手不知拿了什麽東西,一下子塞到了男人的口中。
男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死命的想把口中的東西吐出來,赫連乾捏著他的下巴,往上一抬,男人喉結猛地一湧動,口中的東西就下了肚。
“你給我吃了什麽!”男人努力的想把吞進去的吐出來,想伸手挖喉嚨,奈何兩條胳膊使不上一點力氣,反而進了肚子中的東西,開始起作用了。
男人眉頭像包子上的褶子一般,緊緊的揪在了一起,臉色煞白,撲到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啊——啊——”慘叫聲像魔咒一般,圍繞在宮心月的耳邊。
“聽說苗疆的蠱蟲很是厲害,果然是名不虛傳。”赫連乾看起來心情不錯,眼角竟然浮上一抹笑意。
這抹笑看在宮心月的眼中,隻覺得陰森,恐怖。
“蠱蟲!你……你好卑鄙!”一道道血痕蟲子似的爬的男人滿臉都是,男人越叫喊,臉上的血痕越來越大,男人臉像炸開了一樣,血水從血痕中噴發而出。
這卻並沒有要了他的命,男人還在不停的嘶吼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啊——”
赫連乾卻已經不打算聽了,給方林示意了一下,方林便將他拖了出去。
目光轉向宮心月:“現在,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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