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後,宮心月才被端木雋放了下來,這麽被一路顛簸,胃裏早就吃不消了,一下馬就踉踉蹌蹌的跑到一棵大樹下,狂吐了起來,真是要了她半條命。
端木雋拿了水壺,坐在一枝低矮的樹枝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宮心月,還不時的嘖嘖幾聲,惹得宮心月一陣懊惱,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端木雋扔了過去。
“我讓你笑!”
端木雋一驚,趕快側身,身子樹枝猛的一搖晃,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泥,宮心月瞬間心情大悅‘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端木雋尷尬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仰臉一笑:“小辣椒,沒想到你笑起來還是蠻好看的。”
難得笑一下,可聽了小辣椒三個字,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我有名有姓,你再胡說八道,我……我……”
“本來就是嘛,我還沒說兩句話,你這脾氣就上來了,再說了,你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隻能這麽叫了,總體來說,這還是怨你。”端木雋一臉無辜,倒是把宮心月說成了罪魁禍首。
宮心月極力忍住不發火,可跟著家夥在一起,分分鍾都想炸毛,皮笑肉不笑的道:“趕快上馬,趕路!”
端木雋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又重新坐到了方才的樹枝上:“走了半晌了,你不累馬都累了,休息休息,待會兒走也不遲。”說著竟真的閉上眼睛,大有好好睡一覺的架勢。
“你……”宮心月一臉無奈,哪裏能做的住,心早就在路上了。
宮心月踱來踱去,心裏不安的等著,本以為端木雋是說著玩兒的,那知道,竟真的睡著了,微微的呼嚕聲,又使得宮心月一陣暴躁。
正要去好好教訓端木雋一頓,剛抬起腿,又放了下來,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微笑中帶著一絲狡黠,看了端木雋一眼,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馬跟前,伸手摸了摸馬的頭部。
“馬兒,馬兒,你別出聲啊。”宮心月小聲的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馬的韁繩,馬兒不安分的嗤著鼻子,宮心月心裏一顫,趕緊回頭去看端木雋,見他睡得很實,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也怪不了我,要不是你,我的馬也不會丟,更不會在丟了之後,買不到馬,現在我不過牽走你的馬,就算對我的賠償,你看起來那麽有錢,肯定也不會在乎這匹馬,所以,你別記恨我,這都是你自找的。”宮心月一邊小心的牽馬往前走,一邊小聲的嘟囔著,殊不知,端木雋根本就沒有睡著,悄悄尾隨著她,聽著她自言自語。
終於忍不住發聲了:“小辣椒,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可不好。”
宮心月正入神,忽的耳旁一道聲音,可是把她給嚇的不輕,渾身一機靈,僵硬的轉過身子,就見端木雋一臉邪笑的看著自己,宮心月立刻扯著嘴笑了起了。
“嗬嗬,嗬嗬,我隻是把馬牽出來溜溜,嗬嗬嗬嗬。”宮心月被抓了個現行,隻覺得臉上火燒一般,尷尬至極。
“我怎麽覺得你是想撇下我,自己開溜呢?”端木雋明知故問。
“怎麽可能,嗬嗬,嗬嗬,你一定是想多了。”宮心月極其不自然的笑了笑。
“哦——看來我是想多了,我也休息好了,我們上路吧。”現在的端木雋活脫脫就是一隻奸詐的狐狸,即使宮心月看的出來,也不能說什麽,現在有馬就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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