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了赫連普眼中的那抹一閃而逝的光亮,夏弋陽知道,他動心了。
“我是在聽笑話嗎?二弟可是夏大人你的乘龍快婿,將來二弟繼承王位,夏大人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你怎麽可能白白的將這好事推到別人身上。”赫連普雖然野心勃勃,卻也十分謹慎,互相利用之人,他從不會真正的相信。
夏弋陽突然長歎一口氣,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麵色一陣糾結:“家醜不可外揚,大公子既這樣問了,我也就不瞞大公子了,下官之所以會這樣說,實屬無奈,夏瑾是下官唯一的嫡女,也是下官與內人的掌上明珠,下官也就這個年紀了,不求其他,隻希望兒女平安,本以為,終於給女兒找到了一個好歸宿,誰知道,她在世子府過的生不如死,下官心裏恨呐,本想將女兒留在夏府,可這是皇上賜婚,下官沒有辦法啊,所以,下官決定,為女兒報仇,一定要讓乾世子為他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
夏弋陽說的義憤填膺,完全就是一個悲憤的慈父,為了自己的女兒不顧一切的樣子。
“我很同情夏大人的遭遇,我二弟本就生性殘暴,讓夏大人的千金嫁給他,的確是委屈了,再者,夏大人的不忿之心,我也能夠理解,可是,二弟一出生就被父親封了世子,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又者,夏大人不過一介文官,又無千軍萬馬,談報仇,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
不得不說,夏弋陽的這個理由很是冠冕堂皇,不過,如果夏弋陽不拿出一點真材實料的資本,赫連普卻是一分都不信的。
夏弋陽也深知這一點,頓了片刻,道:“下官的確是一介文官,不過,皇上……”
話方說了幾字,忽的聽到屋頂一陣‘呼啦’聲,夏弋陽立刻噤口,麵色霎時緊張了起來,赫連普也是麵色沉冷,兩人相互一眼,齊齊出門,侍衛正站在門口,抱拳待命,赫連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屋頂,侍衛點頭離開。
兩人也沒有說下去的心情了,各自抱拳離去。
那侍衛是赫連普的貼身侍衛常牧,武功出神入化,卻手段狠辣,飛身上屋頂,就見到兩道急速離開的黑影,手握一柄長劍,飛速追去。
常牧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咬住了赫連乾和方林,方林麵色凝重:“主子,你快走,我來拖住他。”
赫連乾點頭,加快速度,方林遂即抽出佩劍,停了下來,待常牧靠近之後,猛地揮向他,常牧冷笑一聲,迅速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緊接著,反手對著方林的肩部刺去,方林奮力擋住,兩劍碰撞到一起,激起數顆火星來。
“不自量力!”常牧不屑的道了一聲,手掌一番,數十道銀光脫手而出,朝著方林的麵部飛去。
方林一驚,腳尖輕點地麵,一躍而起,險險的躲過那銀光,隻聽得‘嗖嗖嗖……’數聲,方林後麵的大樹上,頃刻間多了一根根森寒的銀針,方林還沒來的急喘上一口氣,常牧突然詭異般的閃到了方林跟前,長劍化作利刃,硬生生砍在了方林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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