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聶!你到底要幹什麽?!”符翼長這麽大還沒受過如此侮辱,褚聶如此對他,到時候他到底要如何統領眾將士?!
“別急,就到了。”褚聶淡定的答道。
果不其然,褚聶跑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你要幹什麽?”符翼紅著臉粗聲粗氣的問道。
“你這麽容易害羞?臉還紅著呢?”
“……”老子的刀呢?剁死你剁死你剁死你啊!!!簡直該死!
“好了,和你說正事。”褚聶的臉色終於正了正。
“我和你又什麽正事可說?!”
“怎麽沒有?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這麽些年了,隻有你能和我抗衡,你敢說你們皇帝對你沒有殺心?畢竟功高蓋主什麽的?哼!”褚聶看著符翼,眼神淡淡的,但是符翼卻看到了和他一樣的悲傷和無奈。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和你同流合汙啊喂,我們各為其主啊!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我受了猜忌的?!你這麽能耐你當什麽將軍?!你去擺攤算命好了!
看符翼一臉憤憤的樣子,褚聶苦笑了下。
“昨晚我帶兵連夜去了你們的營地,結果一點糧食都沒有,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幾萬大軍是靠著什麽活下來的。”
符翼噎了下,隨即道:“我軍的糧草何等珍貴的東西,怎能放在你們隨便就能發現的地方?!”
“你不覺得你回答的太快反而有死要麵子的嫌疑嗎?”
“……”符翼默然,但隨即又是紅了眼眶。然後哽咽起來,堂堂一個將軍,在自己的敵人麵前哽咽如孩提。
褚聶默默聽了一會,然後……
“誒,你別哭了。”
“你別哭了,挺丟人的還有這附近還有我的一些暗衛呢。”
“……”哭聲有由哽咽變成嚎啕態勢。
“說真的,你別哭了,不就是吃點野菜麽。也沒什麽的,我的將士們不是也沒吃的麽?還被你們打死了那麽多人。”
“……”褚聶忽然有點累了,這都什麽事啊這是?還有你一個將軍哭的跟個大姑娘似的真的不嫌丟人,我娘子就不會這般!
褚聶忽然愣了愣,也不知……安逸如何了。忽然褚聶眼睛一亮,安逸,要是安逸的話……
“你要是再哭,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反正你現在一定打不過我。讓你那群部下看看你梨花帶雨的模樣。”說完褚聶自己都抖了抖,那情景,實在是太辣眼了……
堂堂一個七尺鐵血漢子,如果梨花帶雨…褚聶默默憋住笑,不能笑,絕對不能笑,不然會被分屍的,絕對的。
“……”符翼果然止住了聲。
“你到底想幹什麽?”符翼暗暗咬牙。
“幹什麽啊?你覺得,我們聯合起來造個反怎麽樣?”褚聶說的雲淡風輕。
符翼:“……”我服了,我真服了。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
“幹不幹?”褚聶接著問。
符翼:“……”你這宛如拉人入夥的語氣,讓我感覺不是很靠譜啊。
“既然想要和我合作,為什麽還燒我糧倉?!”符翼還是耿耿於懷這件事,天知道他剛聽到自己的糧倉被燒了的時候,內心是多麽的草泥馬,那麽空的糧倉啊!誰那麽喪心病狂啊!
“我那麽辛苦的去了一趟,總不能什麽事都不做吧。”褚聶的回答很沒有良心。
“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打的那麽激烈?!”
“這不是怕你們那邊有暗探麽?”
“怕有暗探你還把我弄到這兒來?!”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蒙混過去的。”褚聶一臉我很看好你的表情看著符翼。
符翼:“……”次奧啊!老子就算造反也不跟你一起造啊!太糟心了!你還我清白啊!你這個混蛋!!回去都不知道別人要怎麽想我了啊!
“幹不幹?”褚聶還在賤氣四射的挑眉問他。
“和你一起幹,我有什麽好處?”符翼不想就這麽屈服。
褚聶挑眉:“怎麽?我能恩準你和我搭夥就已經是看在你也是個人才的份上,不然早就弄死你了,還留著你?你還想要好處?”
不甘的還想掙紮一把的符翼:“……”我上輩子是欠你錢了還是搶你女人了?
“我要怎麽辦?”符翼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昏君不仁呢?
“你居然就這麽答應了,我還以為你會坐地起價。”褚聶驚奇道。
符翼忽然覺得有點頭疼。
看符翼一副頭疼的樣子,褚聶暗暗笑了下,然後不打算再逗他。
“這個再說吧,我們先回去。”
符翼:“……”把我的刀還給我,我要和你拚命!!
“符翼,我是不信你一點心思也沒有,如若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了你的心思,你弄出來的動靜恐怕比我還要大。更何況……”褚聶眯了眯眼:“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放水的表現很明顯嗎?我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永華城駐守的將士們也不過兩萬人,而我從京城趕到永華城用了數月,這數月裏要不是你故意放水,別說一個永華城,恐怕你已經長驅直入去了我大夏腹地了。哪裏還能等得到我來,或者……”
褚聶沉吟了一聲,道:“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太想念我,所以才這麽拖著戰事的。”
符翼:“……”別說了,我入夥還不行麽?!我入夥!
褚聶和符翼回到戰場之時,一眾人還在懵逼中,並不知道他們的將領背著他們到底達成了了什麽驚世駭俗的合作計劃。
符翼看著一群看著他和褚聶的人,忽然就不知該說什麽了,他還沒從自己的角色變動中脫離出來,容我歇一會。
“眾將士,回城!”褚聶高聲說道。
一行人迅速退去,走的如同來的那般迅速。
金月國的人:“……”你們這樣隨意,我們會誤會剛剛那些如同惡魔一般的人是被髒東西附身了的,真的!
符翼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向著剩下的一群一臉懵的漢子們道:“我們也回去吧。”
這仗真是,沒法打了!
就這樣,本該是生死仇敵的兩撥人如同玩了一場過家家般,各自散去了。
隻有那戰場之上的森森白骨和還未幹涸的鮮血證明了剛剛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夢幻。
可是,自古以來,又有哪一場戰役不是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