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緊要的事情,我的嫁妝被你們搬走,從到了世子府,世子府也並沒有給過我一分半毫,住的院子甚至連床都是爛的,且問,我哪裏來的銀子買這麽多銀針,又那來的銀子買蜀繡的緞子做布偶?”
這一番話問的小桃啞口無言,也讓赫連乾心覺驚訝,句句環環相扣,不僅摘了自己的嫌疑,還把冷畫做的事情公之於眾,最後又把問題拋出去。
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如果她不是夏弋陽的女兒,自己倒可以考慮,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本世子記得,世子妃回門那天,在夏府待了良久,這期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你覺得呢?”赫連乾看向宮心月。
宮心月暗暗握緊拳頭,他明知道這些不可能:“假設世子的猜想是對的,我有銀子買這許多東西,可那布偶上的生辰八字,我怎麽可能知道。”
“你當然知道。”小桃又衝出來了:“那天,側妃去探望你,你假裝好意,與側妃姐妹相稱,裝作有意無意的問起側妃的生辰,側妃說與你聽,你還說,側妃竟比你還長上半歲,應該叫側妃姐姐才是,沒想到,你竟拿來做這種惡毒的事情。”
宮心月不再理會小桃的叫囂,無畏的迎上赫連乾的目光:“世子要想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為,隻需要查明三點,第一便是蜀繡,像蜀繡這麽珍稀的緞子,整個潮州也找不出幾匹,隻需到有蜀錦的布莊查明,蜀錦都賣於何人;第二是銀針,這布偶上的銀針不是女子用的繡花針,而是用精銀製成的,隻有大夫才會用的,能在銀針上鍛造花紋的,整個潮州也隻有城南的齊玉閣才能做的出來,派人一查,便知銀針的去向,第三就是布偶麵上的這張黃紙,黃紙上的字體是小楷,我卻從來隻寫小篆,世子也可以派人到夏府查證,望世子明察。”
宮心月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說了這一番長篇闊論,或許是心中久集的憤怒,也或許是對冷畫的憎恨,又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懦弱。
不得不說,宮心月又一次讓赫連乾震驚了,條理清晰,就連自己也挑不出一點瑕疵,盡管虛弱不堪的身子,也掩飾不住那一閃而逝的光芒。
此刻,冷畫眼神中的慌亂再也無法掩飾,額頭上漸漸的沁出了一層冷汗,可能已經預料到了赫連乾接下來要組什麽,兩眼一緊,倒在了小桃的懷裏。
“世子,側妃暈倒了。”小桃連忙喊道。
“扶到床上,找大夫再來看看,側妃醒來之後,告訴她,本世子會將此事徹查到底,還她一個公道。”赫連乾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宮心月。
誰知,宮心月竟嗤笑一聲:“世子可要讓人把我抓進地牢?”
這聲音向一根刺,刺進了赫連乾的心裏,感覺很不舒服,莫名的生出一陣惱怒來:“既然你那麽喜歡地牢,那……”
赫連乾話還沒說完,宮心月身子一斜‘咚’的一聲,摔到地上,手偏巧將旁邊的布偶也帶到了地上,布偶上的銀針小半都紮進了宮心月的手中,瞬間,鮮血直流。
赫連乾臉色一變,腳不不自覺抬起,卻在半空頓住了,終還是沒有邁出去,從宮心月身旁繞著離開,在衛然身旁微微頓了一下:“讓她滾回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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