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邊,赫連乾去了紫玥軒,還沒進屋子,就聽到冷畫裏麵大喊大叫的,不由得皺起來眉頭。
屋內,冷畫隻穿了裏衣,縮在床的角落裏,雙手抱頭,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滿臉恐懼,見赫連乾進來,鞋也顧不得穿,哭著衝進了赫連乾的懷裏。
“世子,奴家好怕,有人要害奴家,奴家好怕。”冷畫嘴裏不停的念念叨叨。
“怎麽回事。”赫連乾不著痕跡的將冷畫推開,讓她坐在矮榻上,自己坐到了另一邊。
小桃上前一步,撲通跪在了赫連乾麵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兩眼通紅:“側妃從早上開始就成這個樣子了,一直說有人要加害與她,奴婢請了兩位大夫過來瞧過,都不知側妃患的是何症,求世子救救側妃!”
“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不曾遇到,隻是昨天,側妃曾去過世子妃的院子,回來之後就一直高燒不退,到今天早上,病雖好了,卻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所以……所以……”小桃意有所指地說道。
“有話直說。”赫連乾看了一眼冷畫,似乎知道了什麽。
“是,奴婢猜想,前幾天,世子妃因為重傷了側妃,而被世子責罰,昨天又對側妃冷言冷語,必定是心有怨恨,或許弄了什麽害人的玩意兒,才使側妃變得神誌不清。”小桃滿臉的委屈。
“側妃好心去探望世子妃,卻變成這個樣子,求世子為側妃做主!”
又是三個響頭,赫連乾目光清冷的看著小桃,小桃心裏瞬時有些慌張,隻得用手絹兒抹淚。
“衛然,帶人去世子妃的院子搜查,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立刻拿來。”赫連乾冷聲道。
衛然愣了愣,隨即迎來了赫連乾的一記冷眼,連忙應聲出去。
孟舟帶著大夫正要離開宮心月的院子,就見衛然領著兩個家丁來了。
“這是……?”
“奉世子之命,來此查找側妃失心症的病根。”衛然道,而後一擺手:“搜!”
孟舟看來看這架勢,心中已經知道了兩分,自古以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這些明爭暗鬥的東西,世子下的令,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夫人方才睡著,叫他們……哎……罷了,隨你們吧。”孟舟本來想囑咐兩句,還是搖頭走開了。
孟舟剛走,一個家丁手中拿著一物,快速走過來,呈給衛然:“衛侍衛,這是從世子妃屋內的櫃子裏找到的。”
衛然看著手中的東西,眼神緊了緊:“你在此候著,我去去就來。”
赫連乾冷眼看著衛然放在桌子上的布偶,密密麻麻的銀針,插滿了布偶的全身,布偶的頭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麵赫然寫著冷畫的生辰八字。
“我家側妃待世子妃那樣好,沒想到她竟然下此毒手,世子,您要為側妃做主啊!”小桃指著那布偶滿臉悲憤。
“你怎知這就是世子妃做的?”赫連乾問道。
“除了她還會有誰,這府中上下,誰人不知,側妃待人極其溫和,根本不可能與他人結怨,必定是世子妃懷恨在心,才用這樣惡毒的手段,詛咒側妃。”小桃說的振振有詞,好像自己親眼看見宮心月如此似的。
“把世子妃帶來,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