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晚我們父子倆好好喝一杯,我也向大家道歉,讓大家都操碎心了,往後,隻要惜惜不開心,都是我的錯,歡迎大家來削我!”
隻要花憐惜開心,隻要老奶奶高興,他委屈點也無妨。
“爸爸……我也要幹杯……”
小手拿著自己的水杯,安安也吃力地舉起手,要和爺爺爸爸一起喝一杯。
“哎喲,我的小心肝還知道要幹杯呢……”
方秀芳被安安的逗趣舉動逗得哈哈大笑,林蕭端著杯子和安安輕輕碰了下,
“奶奶和我們家的小男子漢喝一杯好不好?”
當晚花憐惜還是沒有留宿在孔家,帶著安安回去了冉家大宅,實在是不放心程藝和冉放,孔承奕隻能在一邊幹瞪眼,灰溜溜地隨著老婆和兒子回了娘家,他堂堂承載集團大總裁的地位已經越來越卑微越來越連一片樹葉都不如了。
“姐,你這是有了情人就拋棄這個家啊!”
花憐惜剛踏入家門就被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的冉放噎了下,頓時像做了什麽不見得光的事情般地尷尬而不知所措地垂目低眉站在原地。
“注意你的措辭,叫聲姐夫聽聽!”
拎著花憐惜的包包,孔承奕從花憐惜身後走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大步上前一腳就踹在了冉放的小腿上,顯然心情大好地唇角上揚,
“能那麽瀟灑地看電視喝酒,想必也是生活過得很和諧?”
看了眼茶幾上還剩半瓶的紅酒,電視還聒噪地放著沒有營養的綜藝節目,孔承奕覺得自己老婆擔心的事完全是多餘,要是他們倆還水火不容他能這麽悠閑地喝紅酒看電視麽?
“哎,姐夫大人,你這是自己生活開心了就不管別人的水深火熱,我這不是借酒消愁嗎?”
孔承奕這一腳完全是帶著仇恨的,起碼也是使了九分的力,痛得冉放嗷嗷叫,剛才的慵懶消失殆盡,小眼神還哀怨地直射孔承奕,他喝酒不就是因為某人要看這個沒營養的綜藝節目並且嫌他礙眼,直接將他趕出房間了麽?
“藝藝怎麽樣?今天還吐嗎?”
他的水深火熱惹得花憐惜一陣心疼,牽著安安就要上樓去看程藝,著實是不放心她。
“吃了吐,吐了吃,淨折騰她,不過現在看所謂的小鮮肉看得心花怒放,倒是把我趕出來了。”
“我浪費了一個小時看這垃圾節目,沒發現有什麽笑點和值得看的地方,全都幼稚死!”
七八個人亂七八糟地玩一堆幼稚得不行的遊戲,明明蠢得要命,那個女人居然看得津津有味,還不讓他吐槽,冉放實在是無法理解女人的幼稚和低智商。
“你管幼稚不幼稚,隻要藝藝看得開心,不會悶悶不樂不就行了?”
花憐惜之前也沒少讓孔承奕吐槽她的幼稚和弱智,猛一聽冉放的抱怨馬上活力十足地懟了回去,直接就站到了程藝的戰線上。
冉放抬眼見花憐惜如此火力十足轉頭又看了眼已經低垂下頭假裝看著酒瓶的孔承奕,瞬間就明白了根本就是孔承奕曾經打壓她了,她是趁機報複,隻是他是擋箭牌結結實實地挨了她的箭。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們男人的錯,你上去陪她看吧!”
雙手舉起作投降狀,冉放直接就認錯了,不然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孔承奕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視線略過冉放見孔承奕根本沒有往自己這邊看,花憐惜即使是滿腔的不忿也沒有借口發泄,瞪了瞪眼,也隻能抱起安安上樓找程藝去了。
程藝抱著I pad 舒舒服服地斜躺在靠近陽台的軟塌上看著喧鬧的綜藝節目,見花憐惜抱著安安上來傲嬌地朝她“哼”了聲,轉而朝安安張開雙手,臉比翻書還快地笑顏如花,
“小寶貝,快到幹媽這裏來!讓幹媽親親小臉蛋!”
不負程藝所望,安安麻溜地從花憐惜的身上爬了下來,遠遠地就親熱地“幹媽幹媽”地興奮喊個不停,直接爬上她的軟榻鑽到她大腿上坐著了。
“安安,別胡鬧,小心別撞到幹媽了!”
看著她們的親熱勁,花憐惜既覺得溫馨又怕安安不知道輕重會傷到程藝,比較孕婦必須萬事小心。
“行了你,我能不知道自己的事麽?別打擾我和安安的親子時光!”
捧起安安的臉一頓狂吻,程藝真是越看他越覺得可愛,想象著往後自己的孩子也如此可愛更加覺得開心,
“安安,以後你就是大哥哥了,以後要保護弟弟好不好?”
“還一定是弟弟呢?哈!”
聽程藝說得如此理所當然,花憐惜忍不住笑著打擊起她來,
“要是生女兒怎麽辦呢?”
“哼,女兒就是小公舉,安安更應該保護,反正,安安的小使命是必須要履行了!”
兒子女兒都行,反正她就生一個了,冉放現在不讓她離開,難道她生了不會帶著離開?
難不成還要禁錮她一輩子?
反正現在她是想清楚了,這裏好吃好住還有專門人伺候著,不開心還能懟人,還能發發泄,也沒什麽不好,生完了隨時隨地帶娃溜。
“那看來現在你是決定安心在這裏養胎了?”
懶懶地坐到了程藝的對麵,花憐惜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總算覺得沒她什麽事了。
撅噘嘴,程藝直接在安安臉上又吻重重“啵”了聲才抬眼望向花憐惜,
“礙眼的人不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又有專門的營養師傭人伺候著,日子過得比女王還舒服,也沒什麽過不去的,反正球在肚子裏揣著,他也不敢對我怎麽樣,對吧?”
“要是回去我家,說不定被我媽念得耳朵長繭,倒不如窩在這耳根清淨。”
“你能這樣想我就安心了,那我可以安心地和某人去蜜月了!”
朝程藝眨眨眼,花憐惜笑得一臉甜蜜,終於覺得孔承毅的提議也不錯,他們也該過一過二人世界了,或許她不在對冉放也是個機會。
咋一聽,程藝整個人都要炸裂開了,直接將安安放在一旁,自己叉著腰就氣呼呼地站了起來,
“女人,你還記得你留下是因為我?不是要陪我所以才留下?敢情我隻是一個煙&霧&彈?你就想跟孔少甜蜜二人世界對吧?哼!”
這才幾天功夫呀?
明明當時說要陪她所以才留下的,這一眨眼功夫她要遠走高飛去陪她情人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你走我也收拾包袱走人了,哼!”
這閨蜜情在愛情麵前就是一張薄薄的白紙,脆弱得隨時能撕裂,程藝越想越氣幾乎要馬上拎包走人了。
“拜托,你什麽時候才能一直記得自己是孕婦?你看看你這樣炸裂的性格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這滿屋子的人都看不住你!”
直接將人按回沙發,花憐惜很是頭疼,對好友的性子再清楚不過了,她似乎又真的不該離開了。
“我隻是希望能給個機會彼此,既然決定了重新開始,那就好好地走下去吧。我們都不小了,還有多少時光能浪費呢?”
“你也趁著靜養的這段時間好好地想想和冉放往後怎麽走下去,既然當初那麽愛,現在能那麽輕易地說完全割舍掉?別讓自己後悔,有些東西,後悔了再回頭也並不能找回來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一直站在原地等待著彼此,良緣難覓。”
語重心長地望著程藝生氣地緊繃著的臉,花憐惜確實是深有感觸,如果不是愛得深或許她早已經接受了蘇麥接受了其他任何一個能給予她愛護的男人,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心動,而孔承奕隻需輕輕地撩撥隻需再一次表白,她便沒有了招架之力,她明白唯有深愛才會如此,她也終於放下心中的執念讓自己勇敢一次。
而程藝當初對冉放的死心塌地又何嚐不是深愛,倘若此刻說她完全沒有留戀她根本不相信,所以心底也希望她能正視他們之間的問題。
“藝藝,賭氣可以賭一時,但不能因為一時的賭氣而賠上了一輩子。”
良久,程藝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花憐惜也便沒有再強迫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們的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花憐惜唯有佯裝妥協,
“算了,我還是留下來陪你了,陪到你生為止好不好?”
麵對花憐惜突然的妥協,程藝反倒一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般重瞪了眼花憐惜,直接走到床上背對著她躺下,扁扁嘴,別扭地將臉扭到另一邊,
“我說你拋棄我你就換了陣營拋棄孔承奕,你這不是讓我被他怨恨死嗎?哼,算了,你還是去吧,我在這等你回來。”
“反正,絕對不能超過一個月,要是超過一個月一秒鍾,我都讓我哥救我出這座牢籠!”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她也不忍心破壞她好不容易決定重修舊好的感情,閨蜜不就是希望彼此幸福彼此能有寵愛自己的人嗎?
況且,她似乎也是在認真地考慮她剛才說的話,她和冉放真的能如自己最初的堅持般地老死不相往來,老死不相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