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反應弄得小蘇有點措手不及,她隻好很無辜地看向我……
我看著小男孩的反應有點反常,便走了過去。
我對著小男孩說:“疼嗎?”
小男孩有點害怕的衝我點了點頭。
我把我證件上穿警服的照片拿給了小男孩看,我對著他說到:“讓警察哥哥看一看好不好。”
我說完後就給小蘇遞了個眼色,小蘇把小男孩的褲子慢慢褪下去了……
“大腿根處有瘀傷,像是被掐的。”小蘇看了看小男孩的腿後,對著我說到。
我看著小男孩腿上的瘀傷,顏色剛剛開始發紅,看樣子應該是剛被掐完不久。
我對著小男孩說到:“誰掐的?”
小男孩低著頭,沒有回答我。
小蘇在一旁對著小男孩說到:“你老師掐的?”
這時,一間教室的門被開了。
一個看著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女幼師對著我和小蘇問到:“你們誰啊?扒小孩褲子幹嘛?”
說完,她便拉著小男孩要進教室。
我立刻攔住她說:“我們警察,現在懷疑你虐打兒童。小蘇,把她銬上帶走。”
小蘇聽完我的話後,真的掏出手銬把那幼師銬了,我倆直接把那個幼師帶回了警局……
審訊室內,我坐在裏麵聽著小蘇對那名幼師的審訊……
小蘇對著那幼師問到:“你為什麽掐那個男孩?難道你們幼師規範裏沒有不準人身攻擊兒童這一條?”
那名幼師低著頭對著小蘇說到:“孩子不聽話,就掐唄。掐在隱蔽的地方,一般孩子家長不會注意。警官,我真的就這一次,園裏很多老師都這麽做的,現在的孩子都太不服管了。”
小蘇聽完後,有點好奇了,便問到:“現在幼兒園教室裏不是都配有監控嗎?如果有家長發現的話怎麽辦?”
那名幼師慢吞吞地說:“想收拾哪個孩子就拉到監控的死角裏弄,到時真有家長找來了,我們也一口咬定沒這事。”
聽到了這裏,我似乎想到了死者會不會因為虐打孩子而被孩子家長報複?
想到這點,我便對著那名幼師說到:“死者包月明以前虐打過她班裏的孩子麽?”
那名幼師急忙答到:“有,有。而且她下手還黑,很多家長都敢怒不敢言。因為她用的方法都太不容易被發覺了。”
“行了,你回去吧,以後別這樣了。想想自己以後,如果你以後有孩子了,遇到你這樣的幼兒園老師,你能怎麽辦?走吧。”我了解情況後,就把那個幼師放了。
幼師走過,我對著小蘇說:“如果死者因為曾經暴力虐打過某個孩子,而被報複的話,那麽凶手一定是她班級裏的孩子家長,或者曾經被她虐打過的某一位孩子的家長。”
小蘇聽完後,點著頭對我說:“那走吧,咱倆再去一趟,把死者教過的、正在教的孩子資料都拿回來。”
我衝著小蘇笑了笑,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倆再次來到了幼兒園……
“查了一夜了,單親家庭五個,不過沒有一個是單獨媽媽帶孩子的。其中家裏賣肉的一個,轉園的一個,不過轉園的這個也是父親離異的,他和爺爺奶奶一起住。”小蘇核對了一夜幼兒園孩子的家庭背景後,對著我說到。
我打了哈欠,對著她說到:“那麽這裏嫌疑最大的也就是賣肉的那個孩子家長了。走吧,去問問。”
小蘇極不情願的對著我嘟囔到:“大哥,才淩晨4點,太早了吧。是盤問嫌疑人,不是有證據了去抓真凶。你這麽做有擾民的嫌疑。”
我拉著小蘇直接就往出走,邊走邊對她說到:“走吧,早點完事早點回家睡覺。”
我和小蘇就這樣一大早便跑去第一個有嫌疑的人家中……
到了有嫌疑的人家裏後,我和小蘇直接說明了來意。
可是這名孩子的家長卻對著我和小蘇說到:“兩位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誤會了吧。我們家孩子在幼兒園裏還是挺受包老師照顧的,我這紅包給的足。我沒那個必要吧,現在這社會風氣也是這樣的,你不送禮啥的,不好辦事。而且我天天出攤,沒那閑工夫,你們可以去查。”
我聽了後,隻是一笑,問到:“你愛人呢?”
那孩子家長有點麵露憂傷的說到:“跟人跑了。”
我衝著小蘇點了點頭,便與小蘇起身告辭了……
我和小蘇吃過早飯後,我對著她說:“一會去查一查他說的是真是假。看看案發那天他到底出攤賣肉沒。”
小蘇點了點頭,回應著我。
我和小蘇來到了菜市場後,她便開始打聽案發當天,那位孩子家長在不在市場。很快小蘇便有了結果,對著我說到:“查完了,他每天都是早上七點就來,早上六點收攤子。而且案發當天也是。”
“那就走吧。”我見小蘇已經核實過了那家長的話,便準備離開市場。
可我倆經過一個豬肉攤時,我停住了,因為那個攤主正在剁肉餡……
我盯著正在剁肉餡的豬肉攤子看了半天,最後對著小蘇說到:“查,查一下死者曾經教過的,或者轉園孩子家長中有沒有獨臂殘疾人和手部有問題的人。”
小蘇看了我一眼,便點了點頭先走了。而我卻還在盯著豬肉攤看攤主剁餡……
小蘇很快走了結果,打電話給我:“查了,隻有轉園的那個孩子的爺爺是個獨臂老人。”
“抓他,就是他了。我馬上回去。”我在電話內對著小蘇說到。
掛斷電話後,我立刻趕回去了警局。我一進審訊室內,就看小蘇在審著一位年過六十的獨臂老人……
我進去直接對著老人說到:“為什麽殺死死者?”
“因為他打我孫子,天天掐大腿。”老人很坦然的承認了。
他的回答有點出乎了我的意料,沒想到他這麽簡單的就認罪了。
而這時,小蘇在我耳邊說到:“踩證那邊剛才對比了他和凶案現場的指紋,一致。可以定了?”
我對著小蘇點了點頭說:“審吧,把他那個幫凶審出來就定。這種事他一個人來不了,我先出去了。”
我出了審訊室,便開始抽煙等著小蘇審訊出來……
“你先說你怎麽發現的。”小蘇出了審訊室後,對著我說到。
我看了小蘇一眼,說到:“剁餡時聲音節奏不對。我今天看了肉攤有人剁餡才回想到那天在你家聽到的剁餡聲不對。”
小蘇不解問我:“哪裏不對?我怎麽沒發現?”
我笑了笑給她解釋到:“正常人如果長時間剁餡的話,一定是雙手用兩把刀一起輪流剁餡。聽起來的話,節奏一定是兩把刀輪流擊打案板的頻率。而那天我們聽到剁餡聲隻是單一的一把刀反複擊打在案板的聲音。所以咱爸說隔壁剁餡剁了多半天麽,因為他一隻手剁的慢。”
“滾,少臭貧。”小蘇聽完我的話,衝我輕罵到。
罵完我後,小蘇繼續說:“他孫子是三代獨苗,從小就被溺愛。可是死者卻總是因為那孩子在幼兒園淘氣,就對那孩子掐大腿根、掐腋下。老人看了就一時氣壞腦子,辦了蠢事。幫他分屍的是他老伴兒。老兩口都是太疼這個孫子了。”
很快,老人的老伴兒被抓捕歸案。疼愛孩子很正常,但過分的疼愛就會變成溺愛。當然了,現在社會中也存在著像死者的這種幼師,而且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