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我要報案。我要報案在哪立案啊。”早上,我和小蘇剛進警局大廳打完卡後,一個看著二十二、三歲。頂多比我小三、四歲的小青年衝著我喊到。
我看了一眼那小青年,說:“你說什麽?”
小青年急忙回答到:“我要報案啊。”
我衝著那小青年揚了揚下巴說到:“不是這句,上一句。”
“警察叔叔。”小青年幹脆的回答到。
我一臉不悅的說:“這不立案。”
小蘇在一旁笑著對我說:“行了,別逗他了。”
小蘇轉向小青年問到:“你要報什麽案啊?”
小青年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我和一個女網友開房,醒了後,錢包裏的錢沒了,還有我的一塊豪雅卡萊拉係列的手表。”
小蘇一聽便立刻問到:“多少錢被偷了?”
那小青年說:“150。”
我聽了一愣,問到:“你帶幾萬塊的表,現金就150?”
那小青年有點尷尬的說:“表是高檔,但也好幾百呢,警察叔叔。”
我聽到了警察叔叔四個字後,立刻對著他說:“你這事隨便找個派出所報一下就行,150都不夠立案的。回家吧。”
我和小蘇沒空和那男孩瞎扯,便上樓進了辦公室。
其實沒有案子時也挺鬧心的,隊長非說要普及警訊條例,成天拿著警員規範在會議室裏領著我們朗讀……
讀了兩個小時,隊長出去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回來對著我說:“警員規範不背了,有案子了。集體去現場。”
隊長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奔赴案發現場……
“我去,這什麽地方。還有情趣道具哦。”小蘇到了現場後,看了一眼,對我說。
現場在一棟很普通的住宅樓裏,看著屋內的環境,很明顯是情趣日租房,我觀察了一會便和小蘇進去詢問情況了……
“頭兒,死者名叫王鵬,今年二十七歲。本市人,報案人是房主,這裏是日租房。房主說昨晚死者來租房時說好的今天十點退房的,結果十一點了還沒退,他就過來看看,發現死者一絲不掛的死在了床上。”我把死者的信息匯報給了隊長。
我這邊說完後,小蘇一臉嫌棄的從法醫那邊走了過來。
小蘇過來後對著隊長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夜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死因是馬上風,下體現在還呈極度充血的狀態。法醫懷疑他應該是吃了過量的小藍片,具體的細節,得等回去屍檢後才能知道。”
隊長聽了我倆的話後,自言自語到:“這就叫那個什麽石榴裙下,做鬼也風流啊。”
我聽了後,笑了笑說:“頭兒,死者的錢包不見了,衣服裏也沒有任何財物。我想這可不是風流死這麽簡單吧?”
隊長聽完我的話後,瞪了我一眼說:“其實本隊長從進入現場時,就感覺此事有蹊蹺。不過呢,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我們得先等屍檢報告。所以,還是收隊,回去開會討論案情。”
隊長說完後,自己便下樓了,而我頂替他,喊了一句:收隊!
回警局的路上,小蘇看著我說:“我怎麽發現你最近和頭兒的風格越來越像了?是不是在一塊待久了臭味相投了?”
我瞪了一眼小蘇說到:“我倆在一塊待的時間好像更久,你怎麽不像我呢?”
回到了警局後,小蘇在會議室裏對著隊長說:“死者,王鵬,未婚。社會關係比較簡單。一家工廠的生產工人,正經的宅男。法醫屍檢報告上說,他體內含有枸櫞酸西地那非的成份,就是學名萬艾可的偉哥。根據他死時的症狀表現,法醫推斷他至少在行房之前吃了50毫克藥量的萬艾可。”
隊長聽了小蘇的話後,有點驚訝的說:“50毫克,那個東西不是有研究表明48小時內不得服用超過25毫克麽?他一下子就幹50毫克?這是要上天啊。”
“頭兒,跑題了。”我在一旁提醒到。
隊長看了看我,說:“那你說下一步怎麽查,他是馬上風死的。已經定性了。”
我想了想後,對著隊長說:“死者的錢被人拿走了,那拿走錢的人肯定是和死者開房的那個人,而且她走之前也一定知道死者當時已經死了。所以我們還是得先確定和死者開房的那個人的身份。”
這時小蘇說到:“問過日租房的老板了,當時去開房時隻有死者自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隊長聽完後,想了想說:“馬上風,他肯定不是和男人吧?從死者的生活中入手調查,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異性好友之類的。”
隊長說完後,我和小蘇便立刻去死者生前的工作單位調查……
“我去,終極宅男啊。平時就愛在家裏上網,打LOL,這種人的生活太簡單了。”小蘇問明了死者生前的情況後,對著我說。
我笑著點了點頭:“真難想像什麽人能和他這種人開房。死者的手機也不見了,不然可以查一查的他的社交軟件。”
我說完這句後,小蘇好像想到了什麽,急忙對著我說到:“對了,聽他的同事們說,他之前在本地的一個生活服務類的網站上發了個征婚的帖子,不久就說認識了個女孩。他會不會就是和這個女孩一起開房的?”
我聽了後覺得小蘇說的有道理,可是去哪裏找那個與死者在征婚帖子上認識的女孩呢?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死者家裏走一趟,既然他是宅男,那麽現在隻能寄托希望在他家裏的電腦上了……
我和小蘇立刻趕往死者家中,和死者的父親說明來意後,搬走了死者生前用的電腦機箱,準備回警局後好好的檢查一下死者的電腦。
回到警局後,我和小蘇剛才電腦接好,隊長便罵罵咧咧的從他的小辦公室裏走出來。
隊長出來後,對著我和小蘇說:“你倆,別玩了,去趟分局。接幾個案卷過來,他奶奶的,各轄區派出所報到分局了,分局破不了,又上報市局。局長讓我們插手。”
我聽完後,對著隊長說到:“頭兒,什麽案子啊?”
隊長從我兜裏掏出煙,點了一根說:“小案子,沒你這個馬上風的有意思。你趕緊把這個馬上風的案子給破了吧。”
我聽了隊長的話後,朝著小蘇看了一眼。
小蘇不情願的瞪了我一眼後,便去分局取案卷了,而我,則在辦公室裏繼續擺弄著死者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