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和小蘇剛進到警局,屁股還沒坐熱乎,有人報案,說自己的兒女死在家中。我們立刻趕往現場……
等我們趕到時,現場已經被封鎖。踩證和法醫正在工作,隊長見狀立刻示意和我小蘇去問明情況。我進入現場後,見到死者身材肥大。身穿睡衣坐在椅子上,躺在了飯桌上。飯桌上擺了一桌子的包子,死者嘴裏還有沒咽下去的包子……
“頭兒,死者王岩,女。四十歲。國營鋼二廠職工,單身,與父母同住。父母前幾天報了個夕陽紅老年旅遊團。今天早上剛到家,回來時就發現女兒已經死亡,急忙報案。”小蘇把死者的信息匯報給了隊長。
隊長聽完點了點頭,又轉向我問到:“你呢,咋地,看到包子餓了嗷?你說說什麽情況。”
我聽完隊長的話,急忙說到:“法醫測量肝溫顯示,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夜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死因不明,不排除是包子有毒,所以我已經讓人把包子拿回去,做化驗。”
我說完後,把手伸向隊長,遞給了他一張紙條。我說到:“紙條是在飯桌上撿到的。上麵有兩個字,不是手寫的。打印的字。”
隊長接過紙條看到上麵的字,說到:“暴食?什麽玩意?”
我想了想對著隊長說:“就是暴飲暴食唄,但看現場的情況,這紙條肯定是凶手留下的。”
隊長看著紙條,想了想說:“收隊,回去開會分析案情。哎媽呀,這死者這體格得二百多斤。辛苦了,抬回去吧。”
隊長說完後,便獨自下樓了,我們陸陸續續的也開始返回警局開會……
會議室內,小蘇拿著一份報告單說:“死者的死因是進食過量,導致撐破食道而死。拿回來的包子也化驗完了,包子沒有問題。”
隊長聽完了小蘇的話後,說到:“撐死的?”
小蘇木納的朝著隊長點了點頭。隊長又朝著我比劃個點煙的手勢,我急忙掏出煙給他點燃。
隊長吸了一口煙,說:“這撐死的就和咱們沒關係了,她自己撐的,撤案!散會!”
我聽了隊長的話後,感覺有點不對。立刻對著隊長說到:“頭兒,我看不像那麽簡單。那張字條什麽意思?難道是她自己說自己暴食,把自己直接撐死?”
隊長聽完我的話後,瞪了我一眼,剛要開口。我便急忙接著說:“包子太多了吧,我看我們拿回來的包子足足有兩大塑料袋。裏麵得有五十多個吧。加上死者吃的,能把食道撐破至少也得吃五十多個吧,我估計肯定得有挺多了。一個人買這麽多包子肯定會引起店家注意的,我看包子上有包子鋪電話,要不然去查一下吧!”
隊長邊抽著煙邊對我說:“嗯,其實這點我也是剛要說,沒合計被你搶先說了。那就你和小蘇去查吧,其他人,散會!”
隊長安排完了後,我和小蘇便去包子鋪查證,雖然隊長有時還是不著調,但經過上次富二代飛車搶的那件事後,我和小蘇對他都徹底從心裏有了些敬畏……
下午,我和小蘇回到警局後,便把去包子鋪調查的結果告訴了隊長。
小蘇對著隊長說到:“核實過了,死者用手機打電話叫的外賣,95個肉包子。號碼是死者本人的手機號,死者生前比較貪吃,包子鋪的人都認識她,所以也沒感覺出奇怪,就是要95個包子的確有點多。”
隊長聽完了小蘇的話,剛要說話時,他辦公室裏的電話便響了。隊長接完電話後,對著我和小蘇說:“走吧,高台鎮一個村裏靠山鐵路上發現一具男屍。”
隊長說完後,我和小蘇立刻跟隨著隊長去往現場……
到了現場後,火車上的一名鐵路民警對著我們說:“當時我們的火車司機,發現鐵軌上順著鐵軌躺著個人,就踩急刹車了。等我下來一看,人已經死了。但絕對不是我們這列車壓的。”
我聽他說完了後,朝著屍體看了一眼,屍體某些地方已經被劃蹭的血肉模糊,但還是可以辨認出麵容。
隊長也看了眼屍體,歎了口氣說:“帶回去吧,這在這幹看著也不是個事,火車還得放行呢。”
隊長說完後,便安排好相關人員把屍體帶回警局,而我們又開始了不厭其煩的開會討論案情……
小蘇對著隊長說到:“死者男,張賓,三十六歲。一家商場的保安,未婚,不是本市人。身上沒有暴力外傷痕跡,沒有中毒跡象。報告上判定是臥軌自殺。”
隊長聽完後,搖著頭說:“哎,現在的這幫年輕人啊,動不動就輕生。臥軌幹啥啊。”
小蘇等隊長說完後,說:“頭兒,我還沒說完呢。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四點到五點之間,而且死者衣服口袋裏也發現了一張紙條。”
小蘇說完後,便將一個裝有紙條的密封袋遞給了隊長,我也急忙湊過去看了一眼。隊長將紙條取出打開,上麵雖然有些血跡,但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貪婪二字……
隊長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我。
我也看著字條,想了想半天,說到:“我知道了,是七宗罪,凶手在模仿電影七宗罪。這是七宗罪裏的罪行。”
我說完後,又沉思了片刻,對著小蘇說到:“立刻查一下兩名死者生前認識不認識,還有,查一查第二名死者死亡的時間斷內,那條鐵路上有列車經過麽。”
小蘇聽完了我的話,衝著我點了點頭,便出去查我交代的事情了……
小蘇走後,隊長看著我說:“這種事是不是應該我來安排?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麽罪?”
我遞給了隊長一根煙後,說到:“七宗罪,就是暴食、懶惰、貪婪、嫉妒、驕傲、憤怒、放蕩。這是天主教教義所指的人性七宗罪。以前有個電影,裏麵的凶手就是按這七條罪行殺人。”
隊長抽著煙說:“你的意思是凶手還是個教徒?”
我搖了搖頭對著他說:“不一定,可能就是單純的模仿作案,來欲蓋彌彰。我們還是先等確定一下兩名死者的關係吧。”
凶案一件接著一件,而凶手到底是在模仿七宗罪的模式犯罪還是單純的想掩人耳目?如果凶手真的是在重現七宗罪的話,那麽接下來凶案一定還會發生!凶手下一個動手目標會是哪條罪行呢?我一個人在苦思冥想,而一旁的隊長似乎也是陷入了沉思狀……
下午,小蘇回到辦公室裏對著我和隊長說:“兩名死者生前根本不認識,沒有任何交集。而且,第二名死者死亡的時間段內,那條鐵路上根本沒有任何火車經過。”
沒有火車經過?那第二名死者身上的傷怎麽回事?我聽完了小蘇的話後,立刻朝著法醫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