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把買好的菜,提到廚房裏去。
見自家二姐表情怪異,一副吃了翔的感覺,二樓擦窗戶的三隻小聲的聊開了。
李旭左看右看,確定他家二姐沒有上樓才小聲的說道:“你們說是咋回事?貌似二姐臉色不是太好哎!今天不是周家要來人嗎?醜媳婦要見婆婆了,不是應該羞答答的嘛?二姐這又是要鬧哪樣?”
他完全不了解這個陰陽怪氣的二姐,她那臉色就跟天氣一樣,上午還是晴空萬裏,下午就有可能電閃雷鳴,刮風下雨全憑心情,你完全摸不清她的脈絡,跟不上她的節奏。
一雙美眸骨碌碌的亂轉,李嫣小聲的說道:“這個我知道,這叫婚前焦慮,簡稱婚前恐懼症,二姐姐怕是糾結了,到底是嫁還是不嫁人。”
李棟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盡是不胡說八道,二姐還沒有到結婚年紀,結婚還早著呢,現在就婚前恐懼了,至於嗎?”
女漢子二姐姐就是個強人,會有怕的事情嗎?簡直不可能。
李旭仔細的想了想,很讚同妹妹的說法,姓周的一大把年紀了,不可能拖到好幾年之後再結婚,拖上7到8年姓周的都40了,那還結啥婚,都快成老頭子了。
“小嫣說的很對,小棟你可別忘了,對門姓周的,今年三十一了,今天要把婚事談好了,二姐明年就可能嫁過去,你信不信?”
玻璃終於擦好,李棟停下手上的活計,煞有介事的說道:“你們別忘了二姐頭上還有大姐,大姐都還沒有結婚,二姐怎麽可能現在結婚,這不符合祖製,哪有大的沒嫁出去,先把小的嫁出去的可能?”
李旭
李嫣
現在都2003年了,他們家咋還會有個出土文物?這是李嫣和李旭共同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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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被套上了狗繩,被嚴君嵐拖到了後院。
“汪嗚嗚嗚”
大黃又蹦又跳拒不合作,叫聲還很淒厲,仿佛有人要殺狗了。
嚴君嵐美目圓瞪,惡狠狠的道:“還想跑,你咋不跑了,我告訴你有句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是你白媽媽下了死命令,死狗你今天必須把澡洗了,別想逃跑。”
李華紮著一條黑色圍裙,雙手叉腰眉頭緊皺的站在後門口。
“姐,你溫柔一點,洗的時候手勁不要那麽重,別把大黃給抓疼了,它就不會反抗的這麽厲害。”
“汪汪汪汪”
主人,你要救本汪,瘋丫頭抓得可疼了。
“老妹兒,你別管了,這死狗就是矯情,我哪抓疼它了,你們前腳走,它後腳就追了出去,就想躲著不想洗澡。”
“姑奶奶我伺候過誰?幫它洗澡那是它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還嫌我抓疼了,老子還不伺候它狗大爺了。”
“老妹兒,你自己來給它洗吧!我懶得費那個勁。”
老太太提著一籃子青菜,從角落裏走出來。
“大丫頭,你給大黃洗,它要不願意洗澡,這幾天就把它栓到後院裏,不讓它出來溜達,等那天周家人走了,再把它放出來。”
老太太對李華道:“趕緊去切菜,你還想給大黃洗澡,洗了澡回來再切菜,這菜還能吃嗎?”
大黃生無可戀,趴在地上癱成了一團。
“汪嗚嗚”
那可憐兮兮的叫聲,聽得嚴君嵐大樂。
“哈哈哈哈哈。”
要樂死她了,看這死狗還敢囂張,太後娘娘都發話了,再囂張就得關小黑屋了。
大黃不敢反抗了,嚴君嵐的工作也得以順利完成,華國土狗的毛不太長,洗起來很好洗的,華國田園犬比金毛犬那玩意兒好打理多了。
兩桶水下去,順順利利的把狗洗幹淨,嚴君崗也沒啥事了,坐在後院兒的葡萄架下乘涼,大黃在不遠處抖毛,這濕濕的感覺讓它很不爽。
李華這邊還在忙碌著,土豆切絲辣椒切絲,不少的菜要切成絲,切成片,還要片魚片忙得很。
老爺子穿上了他那一套壓箱底道袍,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用一根木簪固定在頭頂,邁著步子,進了廚房,李華瞟眼看去。
額。
她爺爺居然還把長發胡子給修剪了一下,頭上的道髻,小了不少,可見頭發剪短了,那一把長胡子短了,顯得更清爽了。
“爺爺你剪頭發胡子了。”
頭發胡子少了這麽多,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李華用的是肯定句。
老太太坐在小凳子上,抬頭見了丈夫那,還是有一點點不滿意。
“還是太長了,應該全把它剪了,這一把長胡子,看著一點都不衛生,親家看到怪不舒服。”
李華,
她婆真的是夠夠的了,一大清早就折騰家裏的人,全家人都被她指揮得團團轉。
打掃衛生,買菜煮飯,好好招待周家人,她還能理解,爺爺的長頭發長胡子遭她惹她了,居然想把爺爺的頭發和胡子都剪掉。
她爺爺的頭發跟胡子那就是老人的念想,精神支柱,都留了幾十年了,為了迎接周家人,修剪了這麽多下去,這還不夠嗎?居然想讓爺爺全部剪完。
過分了。
“爺爺,沒關係的,你就是你,在孫女心中你永遠是不一樣的煙火,咋樣都是好看的,沒必要遷就別人。”
白貞梅也笑道:“爸媽,沒關係的,周政的父親我見過的,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的人,很好相處,很有修養不會在別人家,做出羞辱主人的事情來。”
從菜市場回來這一段時間,女兒一直黑著個臉,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
她懂了女兒的想法,不願她們在周家低人一等,更不願意她們上趕著巴結周家,婆母的確有點過了。
她公爹那一頭長發做道士裝扮,周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周藍還親眼見到過,沒有必要再剪頭發。
家裏來了重要的客人,打掃衛生,好酒好菜招呼著,把自己收拾得規規整整的,出來招呼客人,這是禮節。
為了遷就客人的喜好,把頭發都給剪了,別說小女兒心裏不舒服,她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她們家剛開始是有靠著周家扶持,自從她嫁進來之後,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解決的,並沒麻煩他們家。
再說以前他們兩家也隻是互惠互利,說不上誰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