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思考匪徒的動機時,小蘇用她化妝包裏的鑷子夾住了一小塊玻璃碎片讓我看……
“這塊玻璃上有一點血跡和和一些布料絲,你說會不會是匪徒砸碎櫃台玻璃時不小心把手劃破了?”小蘇將玻璃碎片遞到我麵前對著我說。
我看了一眼便告訴小蘇:“厲害,這都讓你發現,按你分析的來看,這是匪徒不小心劃傷留下的可能性很大。帶回去拿到踩證那邊化驗吧。”
我說完後小蘇便將玻璃碎片收好,我倆立刻回警局做去玻璃碎片上的血跡和布料纖維的化驗……
等了兩個小時終於有結果了,一名踩證的同事說:“血型是AB型的,布料纖維就是普通的白手套上的,市麵上有的是。”
小蘇聽了後立刻對著我說:“走吧,我倆查下有搶劫前科並且備過案留過指紋、血液樣本的人員。”
我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說:“如果這次的匪徒以前沒有犯罪前科的話,根本查不到。不如你自己……”
我的話還沒說完,小蘇的電話就響了。小蘇掛斷電話對我說:“頭兒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說有要緊事找你。”
我一聽是隊長的電話後就是眉頭一皺,估計他又是想扯什麽犢子事讓我去幹了,小蘇和我說完後我立刻朝著隊長辦公室走去……
我剛進隊長辦公室就看見屋內坐了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
隊長見我進去後立刻說:“這位是負責這次金店被劫案的第一責任人,李老板你有什麽問題就和我們季警官說。”
我聽完了立刻明白了隊長這是因為事主找上門了,自己解決不了想讓我過來頂雷。
我急忙笑著和那位李老板說:“李老板,哪家被搶的金店是您的那家?”
那位李老板輕蔑的瞟了我一眼說:“兩家都是我的,我這損失慘重了。你們警察這都多少天了還不破案,這不是浪費我們納銳人的錢麽?”
兩家金店都是他的?聽到李老板說了兩家金店都是他自己的後,我似乎想到了什麽。我對著李老板說:“是這樣的,初步的線索我們已經掌握了。現在正在篩選和排查,您再等等,如果有線索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聯係您。”
打發走了李老板後,我對隊長說:“頭兒,我覺得應該查一查這個李老板,我市金店說多不多,但大小加一起也有個二十多家到三十多家,為什麽匪徒專挑他的金店下手?我懷疑可能是匪徒與李老板有過節。”
隊長抿了一口茶水說:“嗯,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這樣吧,你去查下。還有,以後這位李老板讓他有事直接找你,他一來找我,我都沒時間鬥地主了。”
從隊長辦公室出來以後,我便和小蘇開始去調查那位李老板的背景,而另一方麵排查典當行終於有了點線索……
“頭兒,一家典當行裏收到了一個被搶金店的贓物,但隻是一個金戒指。我們根據典當行提供的來典當物品人的信息找到了典當人,是陽光孤兒院的護工。她說是路上揀的,就拿來賣了,身份背景都很正常,而且兩次劫案發生時她還在上班呢。所以線索又斷了。”小蘇在辦公室對著隊長匯報情況,可是當小蘇說完後,我把事先想要對隊長匯報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小蘇說完後我發現了可疑的地方。
我略微整理了下思路說:“頭兒,我查了,這個李老板表麵是個商人。又是什麽我市傑出企業家,愛心慈善家等等頭銜。總之是個沽名釣譽之輩。而小蘇說的陽光孤兒院就是這個李老板建的,後來又大肆宣傳過這家孤兒院,引得很多熱心人士為孤兒院捐款。我覺得兩者一定有什麽聯係。”
隊長聽我說完了以後,對著我說:“嗯,你說的這點我也察覺了,這樣吧,你和小蘇去下這個孤兒院查查。最近聽說你倆關係挺近,給你倆製造機會。”
在去孤兒院的路上,小蘇看著我說:“老不死的怎麽總以為我和你有事呢?”
我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他是0.1,你和他計較什麽。”
我和小蘇來到了這家曾經輝煌一時的孤兒院後看到的卻是破舊的辦公樓,破舊的宿舍,五六十個孩子在食堂裏正在用餐。我和小蘇在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帶領下,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進了院長辦公室,我看見這個院長正在吃中飯,一大碗米飯,一盆菜湯,上麵零星的飄著幾個菜葉,與食堂內孩子們吃的豐盛午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院長是位年約四十的中年漢子,看起來高大威猛。
院長見我們進來後急忙起身問到:“二位快請坐,喝茶嗎?您二位是想來領養還是來捐助?”
小蘇客氣的對著院長說:“您先吃飯,我們是刑警隊的,想找你了解點情況。不急,您先吃。”
小蘇和院長說話的同時,我觀察到院長辦公室牆上掛著院長年輕時穿著軍裝的照片!從軍裝上的標示看的出來院長年輕時是在我國某軍區非常出名的特種部隊服役。
院長聽完小蘇的話也不吃飯了便說:“二位想了解什麽,請盡管問。”
小蘇剛要開口就被我攔住,我對著院長說:“說說吧,為什麽要搶劫金店。”
或許院長和小蘇兩個人都沒有料想到我會突然問這麽一句,兩人當場都愣住了幾秒。
我見院長不說話,我便直接說:“你以前是特種兵,牆上的照片中你手裏拿的正是劫案時用的PP2000,老款式的。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搞到的槍,但這絕對不是巧合。因為特種部隊的軍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武器,對自己的裝備特別鍾愛。”
院長聽我說完後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笑了笑說:“這家孤兒院最早是我一手建立的,我是出於真心的想給這些孩子們營造出個溫暖、無憂的成長環境。”
小蘇聽完接嘴說:“可是我看現在的環境好像有點……”
院長點頭說:“我由於資金短缺便開始引資,李老板就是這個時候入股孤兒院的,後來他捐了一大筆錢成了孤兒院法人及董事,我就成了個掛名院長。他開始利用孤兒院做宣傳引來了社會各界人士的捐款,可是他卻將所有的款項全部拿走對孤兒院不管不顧。這幾年孤兒院已經維持不下去了……”
聽到這裏我和小蘇都已經明白了為什麽兩次劫案都是發生在李老板一個人的店了。
我對著院長說到:“自首吧,贓物你還沒來得及賣,一起還回來。我會替你和有關部門反應孤兒院的問題,解決好後續的事。”
我說完後小蘇說:“你的搭檔在哪……”小蘇還沒說完我便拉住了她搖了搖頭。
案子結了,一人落網,根據落網劫匪交代:不認識同案,沒見過她容貌。隻是正巧第一次作案時趕上了另一個人也在作案,所以兩人組合做了兩次案,隻知道對方女性,說著廣東話。線索就這麽多,隻能留給通緝部門去調查了,贓物除了少量的已經被院長賣掉,其餘的都已經追回……
這天,陽光孤兒院得到了政府的扶持,準備接受捐助儀式,我省各地的新聞媒體爭相趕到現場準備做第一手報道。
新院長是位85後女孩,儀式上她眼中帶淚,是激動的淚,可這淚裏似乎還有另一層深意……
“那天你為什麽不讓問我了?”小蘇在我一旁說到。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我隻希望孤兒院可以有位真心為孩子著想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