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深深的看了一眼趙淩,說道:“擔心你,所以就來了!”
趙暉掩下心中的吃驚,將帳子裏麵的士兵將軍都叫了出去,將帳子留給了他們兩人。
趙淩目光裏麵滿滿的都是怒氣,看著慕容熏喝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危險,你怎麽可以如此的亂來!”
慕容熏看著趙淩的眼睛淡淡笑道:“就是危險才來的!”,她伸手,摸了摸趙淩的臉,說道:“真好,還能夠見到你!”
趙淩將慕容熏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說道:“我馬上讓人將你送出去,你能夠進來,必然是有人相助的,那麽你現在就離開!”
慕容熏鬆開趙淩的手,坐到了一旁,將頭上的頭盔取下,又將頭發放了下來,說道:“你是要趕我走?我不走!”
趙淩走到了慕容熏的身邊,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聽話!對於我來說,你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慕容熏也道:“你怎麽就不能夠聽話一點呢?”,她捧著趙淩的臉,目光深情的看著他,“很久以前,我就說給了,若是沒有你,我或者還有什麽意思呢?”
趙淩起身,道:“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夠留你在這裏冒險,我現在就讓人將你送走!趙暉!”
慕容熏道:“你若是要將我送走,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頓了頓,又道:“你知道我的個性,我說得出,就一定能夠做得到!”
“你呀!”趙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到了慕容熏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慕容熏輕輕的笑了笑,順勢躺在了趙淩的肩膀上麵,說道:“我很想你!”
趙淩也輕輕的說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慕容熏笑道:“也不就很好嗎?如果,這一次,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為什麽不趁機機會相守呢?所以,不要再說什麽要送我走的話了,既然來到了這裏我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與你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慕容熏來到了趙淩的身邊,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了兩日。而魏軍也打算將趙淩逼到絕境,圍而不攻,想要將趙淩的部隊活活餓死,而魏軍也算準了,趙淩如今已經是一枚棄子,沒有人會來相救的。
“糧草已經不夠一日了!”趙暉麵色沉重的說道。
“今夜突襲,與其坐以待斃,不若放手一搏!”趙淩一拍桌案,說道。
“是!”
“如今的軍心如何?”慕容熏邊走邊向趙暉問道。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是一直跟在王爺身邊,與王爺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心裏素質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夠相比的,所以如今的軍心還是很穩定的!”趙暉頗為自豪的說道。
“王爺怎麽被魏軍包圍的?”慕容熏問道,這兩日,趙淩一直心事重重的,慕容熏也沒有詳細的詢問。
趙暉看了慕容熏一眼,說道:“王爺沒有對王妃說麽?”
慕容熏搖了搖頭。
趙暉木管之中出現憤慨之色,“都是皇甫君華那個混蛋陷害的!”,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趙暉又道:“當初,為了解遊嶺關之圍,王爺與皇甫君華便是決定移師遊嶺關,不久之後便是發現了魏軍的主力部隊,於是王爺與皇甫君華商議,先吃掉一部分魏軍再說,於是便是由王爺為餌,將魏軍引入了埋伏的範圍,可是最後卻是發現皇甫君華反而部隊早就撤離了,所以我們便是孤軍在此!”
“皇甫君華?”慕容熏的目光一冷,“難道這一切都是太後的意思?”
“陷害同胞,置國家大義於不顧,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的!”趙暉咬牙說道,“可憐王爺一片赤膽忠心,卻是被他們如此的陷害!”
很快便是到了下半夜,趙淩已經將剩餘的人集合完畢,是生是死,就在今晚一舉了。
“殺!”趙淩跨上馬,目光之中冒著濃濃的殺氣,“魏軍想要將我們圍困到死,要我們絕望,我們其能夠讓他們如意,今夜,就讓魏軍看看,我們大翔男兒的厲害,殺啊!”
趙淩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麵,慕容熏與趙暉緊隨其後,在魏軍的重重包圍之下,殺將出去。
趙淩衝在最前麵,人擋殺人,如入無人之境。慕容熏與趙暉分別在兩側,三人互相攻防,一時之間,叫魏軍不敢靠近。
而這一支背水一戰的隊伍,如同一隻隻出籠的猛獸一般,如同一支銳不可當的利箭一般生生的闖出了一條生路。
趙淩沒有安排任何的聲東擊西的戲碼而是將全部的兵力集中起來衝刺敵人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
魏軍的防禦如同被凶猛的洪水衝破了一道缺口一般,很快,便是土崩瓦解。
趙淩帶人殺出了一條血路,衝了出來。
一路狂奔了半夜,終於將魏軍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趙淩就是精力再好此刻也露出了疲憊之意,他心疼的看了一眼亦是滿身血汙的慕容熏,又對趙暉說道:“在此地暫時休整一下,清點人數!”
趙暉領命離去。
趙淩來到了慕容熏的馬邊,扶著她下了馬,擔憂的看著她,溫柔的說道:“可有受傷?”
慕容熏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有你與趙暉如此相互,我又怎麽會受傷呢?”,她目光裏麵流露出一絲心疼,撫著趙淩肩膀上麵的一道細長的傷口說道:“疼嗎?”
趙淩將慕容熏的手握在手中,輕輕的吻了一下,笑道:“不疼!”,此刻,太陽慢慢的從地平麵升起,柔和的光芒照耀著大地,而籠罩著兩人。
慕容熏靠在趙淩的肩膀看著朝陽說道:“你看,太陽出來了!”
趙淩也頗為感歎,“是啊,我們終於見到了今天的太陽了!”
這個時候,趙暉回來,稟道:“啟稟王爺,人馬損失近三成!”
趙淩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形,又問道:“此處是何地?距遊嶺關尚有多少行程?”
趙暉想了想,道:“此處是汕尾坡,距遊嶺關不過一日的路程而已!”
趙淩道:“這便是好了,讓大夥兒休息一下,然後的兼程感到遊嶺關去!”
“是!”
趙淩回頭看了慕容熏一眼,見她眉宇間有憂鬱之色,便是拉著她的手坐到了一塊石頭上麵,問道:“怎麽了?”
慕容熏道:“看來陛下或者太後已經等不及要除掉你了,而已已經不避諱旁人的說法議論了,此次,黃老將軍與沈蕭逸都知道你唄圍困的消息,但是卻是無人肯出兵相助,揣摩著上意的他們會讓我們進入遊嶺關嗎?”
頓了頓,慕容熏又道:“我們的糧草已經耗盡了,從皇甫君華俄方麵來說,他是定然不會給我們糧草裝備的,而若是遊嶺關也將我們拒之門外,我們該如何是好?”
趙淩歎了一口氣,“我一生都是再為大翔的江山而戰,沒有想到有一日淪落到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他看著遠處延綿不斷的山脈,目光哀傷,“小的時候,父皇再兄弟之人之中對我最為寵愛,我守護大翔,也便是守護父皇的江山,從我上戰場的那一刻便是已經做好了馬革裹屍還的準備,隻是沒有最好竟然會落到如此的結局!”
慕容熏微微一笑,拍著趙淩的肩膀說道:“其實也不一定,黃老將軍是一位忠臣良家,或許不會像一般的附和上意的臣子一般也不一定!”
趙淩摸了摸慕容熏的頭發,說道:“或許,你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