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目光淒楚可憐,如同一隻在風中搖搖欲墜的花朵一般,那些年她的照顧,對她的心動全部都浮上了心底,趙淩到底心有不忍,歎道:“琦姐,事已至此,你何苦還想不開呢?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趙琦突然站了起來,“淩弟,你變了!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冷淡?我就隻是想要看你一眼而已!如此而已!我已經認命了,為何你非要將我打入地獄才肯罷休呢?”
趙淩歎了口氣,也站了起來,“我吩咐人將你送回去!”
趙琦抓住了趙淩的袖子,目光帶著期盼的看著趙淩,說道:“陛下的身子我很清楚,沒有多少時間了,二皇子答應我的,隻要我與他合作,到時候,他會還我自由的!”,她走到了趙淩的前麵,目光淒淒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包袱,我不再是大翔的郡主,也不是燕國的皇後,我隻是趙琦而已,一個愛你的女人而已,那個時候,你還願意要我嗎?”
趙淩將趙琦的手放了下來,目光之中雖然有不忍但是卻是異常的堅定,“琦姐,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趙琦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冷冷一笑,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了,你現在對我說的所有的話全部都是為了不讓慕容熏傷心對不對?可是慕容熏值得嗎?你知不知道,在你還沒有來燕國之前,她與楚莫言之間有多曖昧,有多不堪?不是我胡說的,燕國的百官都親眼看見的!”
“她根本就是在你與楚莫言之間徘徊,想要選一個好的,不過是見楚莫言決議要去禹芬才又投向你的懷抱的!慕容熏,她根本就不值得你愛,她根本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貨!”
趙琦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見著趙淩猛然的一掌將一片的圓桌拍碎了,他冷冷的看著趙琦說道:“沒有人可以這麽說她!也沒有人會比她值得我愛!”
趙淩轉身離開,到了門前,他回身看了一眼趙琦,目光裏麵滿是失望與淡漠,“琦姐,變得不隻是我,還有你自己!現在的趙琦,我都快不認識了!”,話畢,趙淩便是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吩咐守在門口的趙暉將人送回去。
趙琦僵在了原地,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她冷眼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慕容熏!”
“二皇子!”沈蕭逸對楚莫言抱拳,“不知道二皇子找蕭逸有何事?”
楚莫言看了一眼沈蕭逸,然後深深的鞠躬,沈蕭逸一驚,立即道:“二皇子這是何意?”
楚莫言道:“從青雲山附近開始,就一直勞煩沈將軍的幫忙,莫言實在是感激不盡!”
“這都是蕭逸分內之事!”沈蕭逸說道,“二皇子此言實在是嚴重了!如今,二皇子的身邊既然已經完全沒有危險了,也便是沒有在能夠用得上蕭逸的地方了,也是時候,蕭逸應該告辭了!”
“莫言的身邊的危險並沒有完全的清除,所以還有一事需要沈將軍的幫忙!”楚莫言說道。
“哦?”沈蕭逸蹙起了眉頭。
楚莫言便是將恒王之事相告,聞言,沈蕭逸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沉思了一下,才道:“不知道二皇子想要蕭逸做什麽?”
楚莫言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沈蕭逸,說道:“這封信是給沈老將軍的,燕國的情況裏麵也寫了一些,請小將軍將這封信交給沈老將軍,並且向老將軍言明這裏的情況,至於具體的做法,都已經寫在心裏麵了!”
沈蕭逸接過了信,說道:“蕭逸一定盡力而為,事不宜遲,蕭逸便是連夜出發!”
楚莫言道:“辛苦小將軍了,日後,小將軍若是有用得到莫言的地方,莫言一定盡力而為!”
沈蕭逸回頭淡淡一笑,“二皇子今夜的話,蕭逸記下了!”,話畢,便是離開了。
這個時候,便是見著一個宮人來到了楚莫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楚莫言的麵色一變,又問道:“父皇睡下了嗎?”
“陛下服了藥,已經安穩的睡下了!”
“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讓父皇知道,吩咐下去!”
趙琦在侍女的掩護下匆匆的下了車,便是走向了自己的寢宮,邊走邊問,“陛下可有傳喚本宮?”
“回皇後,沒有,陛下吃過藥之後一直睡得很熟!”宮女答道。
“恩!”趙琦將披風解下交給了宮女,然後理了理頭發,推門進入了自己的臥室,一進入,卻是見楚莫言正坐在正中央,目光冷冷的看著自己。
趙琦下了一大跳,按下心中的不安,強作鎮定的說道:“這般夜深了,不知道二皇子來本宮的寢室有何要事?這似乎與禮不和吧?”
楚莫言冷冷的一笑,說道:“那麽皇後私下去將秦王便是合乎禮製了?”
趙琦麵色一變,道:“本宮與秦王乃是姐弟,相見有何不可?”
楚莫言不屑的一笑,“莫言與皇後還是母子呢!”,他頓了頓,又道:“我們命人不說暗話,記住一句話,父皇還沒有駕崩,你若是敢做出淫亂宮闈的事情,不止是你,就連他恐怕也很難走出燕國!”
“你!”趙琦麵色慘白。
“這句話莫言隻說一次,皇後請自重!”楚莫言走到了門口又道:“多了,太醫今日說了,父皇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身體很快便是可以恢複了!以後還是要請皇後盡力伺候父皇才是!”
“怎麽可能!”趙琦麵色愈發的蒼白,幾乎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楚莫言嘴角牽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目光冰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走到了皇後寢宮外麵的院子裏麵,對侍衛說道:“盡後,你們便是要一直貼身保護皇後的安全,沒有本皇子的命令,皇後不能夠隨意踏出皇宮一步,記住了嗎?”
“是!”
…………
“沒有想到會是侯爺親自領兵!”趙淩騎在白馬上麵,他的左手邊是禹蒼,右手邊是慕容熏。
道路的兩旁滿是雜草,積著還沒有來得及融化的白雪。身後跟著一眼看不到邊際的軍馬。
慕容熏輕輕的勒住馬韁,接著趙淩的話說道:“這般快的速度便是將兵馬都整理了出來,看來二皇子的確是從很早以前便是開始準備了!”
禹蒼從腰上拿下了一個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說道:“沒錯,二皇子雖然中意慕容姑娘,但是卻不是一個會因為貪念美色而忘記了自己的責任的昏庸之人!”,到了現在,他還是隻是稱呼慕容熏為慕容姑娘。
顯然,禹蒼的稱呼讓趙淩感到不悅,不過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禹蒼又道:“如今的朝廷雖然表麵上都臣服於二皇子,但是有不少是以前太子的同黨,因為人數不少,所以不可不用,但是又不可不防,且繁市的幾員大將又要負責繁市的安危與防備周邊的幾位藩王,所以,禹蒼雖然不成器,還是擔當了重任,不過,禹蒼雖然不才,若是有秦王在一旁協助的話,定然是沒有問題的!”
趙淩笑了笑,說道:“看來二皇子似乎沒有跟禹侯爺說清楚的樣子!”
“什麽意思?”禹蒼收起了吊兒郎當,看了趙淩問道。
趙淩道:“趙淩不是一個閑人,如今大翔的局勢也甚是危急,我們便是需要兵分兩路,我帶人回大翔,至於侯爺嘛,則是帶人從渭河走水道,繞道去青雲山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