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徹淡淡的聽著,麵上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看著幾人說道:“你們倒是來的及時,怎麽來得如此的湊巧?”
幾人麵麵相覷,來的巧了也有罪?
慕容曜眸光一轉,便是說道:“說來也巧,臣來宮中的途中便是遇到了有人擋下了臣的馬車,胡攪蠻纏的,直到半個時辰之前方才讓臣的馬車通過。臣在來厚元殿的路上巧遇了幾位大人,閑談的時候方才發現幾位大人也有相同的經曆!”
趙徹的目光越發的深沉,淡淡的說道:“你們所奏之事朕全部知曉了,你們先下去吧!”
“遵旨!”幾人心中疑惑不定的告退。
趙徹又等了一會兒,方才見到了上官梓宣出來。
“怎麽樣?”趙徹問道。
上官梓宣抱拳稟道:“王妃體內的媚藥已經解了,她現在正在昏睡!”
“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此事!”
“臣明白!”
“送秦王妃回府……”趙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聞見一個太監慌慌張張的稟報說道:“陛下,慧兒郡主上吊自盡了!”
趙徹垂眸歎氣,“命上官貴妃處理後事,以公主之禮葬之!”
“小姐,好些了嗎?”燕語用手摸了摸慕容熏的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方才放心下來。
慕容熏瞥見院子外麵鶯歌正端著藥汁走進來,慕容熏麵色一變看著燕語說道:“就說我還沒有醒!”,話畢,便是躺下裝睡。
鶯歌端著藥進入,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裝睡的某人,對著燕語淡淡的說道:“方才宮裏麵傳來了一些關於太子的消息,既然小姐睡了,就算了,改日早告訴小姐好了!”
摯兒的消息!慕容熏咬了咬牙,掀開被子說道:“不用改日了,你說吧!”
燕語淡淡一笑,將藥端到了慕容熏的麵前,“小姐先吃藥吧!”,那日慕容熏昏迷著被送了回來,讓鶯歌與燕語嚇了一跳,自此慕容熏還是大病了一場,高燒一直不退。
慕容熏閉著眼睛,將藥汁一口氣喝完,皺著臉吐著舌頭。
燕語笑了笑,“張嘴!”,慕容熏乖乖張開了嘴,燕語便是將蜜餞放了進去,慕容熏含著蜜餞,急切的看著鶯歌問道:“太子怎麽了?”
鶯歌說道:“方才傳來的消息,陛下徹夜審查了太子身邊伺候的人,發現一人居然是魏國的奸細,那人一發現身份就自殺了!”
慕容熏點了點頭,摯兒沒事就好。這幾日她也思考了其中的關節之處,起先她懷疑是吳盛元下毒的,但是吳盛元根本就沒有接近她,且吳盛元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畢竟,他的權勢都是建立在大翔的繁榮的基礎之上的。如今若是在摯兒的身邊發現了魏國的奸細的話,事情就有了解釋,那日她的確與摯兒接近過,他們再摯兒的身上做手腳也是可能的。
“還有一件事情,前幾日小姐的身子不好沒有告訴小姐……”燕語低眸說道,“慧宏大師已經被處死了,在當日,慧兒郡主也自盡了!”
慕容熏愣在了當場,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若是兩人在地上能夠在一起的話,這般的結局對於兩人來說算不算是一種解脫?
“小姐,你還好嗎?”燕語低聲細細問道。
慕容熏一隻手撐著腦袋,說道:“讓我靜一靜吧!”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也讓慕容熏感覺到了在長安城中的危險,縱使有趙徹存心庇護,但是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最讓她放心不下的太子的病情也已經好轉,留在長安還會給趙淩留下後顧之憂,思來想去,慕容熏決定還是去四方城。
將自己的想法與鶯歌與燕語提了一下,雖然燕語倒是十分想去邊關尋趙暉,但是還是尊重慕容熏的意見。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下來,慕容熏便是立即整理行裝,準備前去四方城。
這一次,她沒有選擇與趙徹說一聲,一是怕趙徹哪裏又有其他的想法,二者,她也不想在與趙徹又過多的牽扯。
將自己的行蹤簡單的與紫月交代了一番之後,慕容熏便是覺得前去四方城。
夜色降臨之後,慕容熏正是打算前去乘車出發的時候,這個時候卻是來了宮裏麵的旨意,太後懿旨,宣慕容熏立即進宮。
來宣旨的太監神色冰冷,慕容熏想了想也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套出話來,但是卻是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本王妃還有些要事要處理,可否勞煩公公稍等片刻?”慕容熏輕聲說道。
“太後懿旨,最近長安城內不太安全,為了保護秦王妃方才接王妃前去鳳棲宮的,王妃可是要太後她老人家等你不成?有什麽事情待見了太後在處理也不遲!”太監目光倨傲的說道。
慕容熏點了點頭,上了宮裏麵的來的馬車,鶯歌燕語極其的不放心便是要跟上來,太監將兩人攔下,說道:“宮裏麵有的是人手,你們還會擔心王妃會受委屈不成?你們便是在秦王府內安心等候王妃回來就是了!”
慕容熏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心中頓時一沉,前來宣旨的人雖然是普通的侍衛打扮,但是卻是個個都是高手,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都是暗宮的人才對!
太後居然出動暗宮的話,今晚她必然是走不成的,然而若是與暗宮的人硬碰硬也絕非好辦法,不若以靜製動,先看看太後的打算再說吧!
慕容熏回身對鶯歌與燕語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兩人在府上等我就是了!”馬車飛速行走,慕容熏從窗簾往外望去,卻不是去紫金宮的路上,心頭便是越發的沉,問道:“這路不是去紫金宮的路,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假傳太後的懿旨?”
前來的宣旨的太監騎著大馬走在前麵,看了一眼慕容熏冷冷笑道:“王妃誤會了,奴才並未假傳太後的懿旨,實在是太後交代的,至於太後想要做什麽,王妃去了之後便是自然就知曉了!”
慕容熏掀開車簾,怒喝道:“你等狗奴才假傳懿旨,實在是罪該萬死,快快停車,本王妃要下車!”
太監的笑容愈發的冰冷,“既然已經到了這裏,王妃去還是不去都由不得王妃了!”
果然有詐!
慕容熏忽然從馬車裏麵躍出,一掌將前麵駕車的馬夫打到了地上,自己則是勒住了韁繩,駕著馬兒扭頭往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還沒有跑幾步,馬車忽然一翻,慕容熏連忙躍起,腳下一蹬,便是停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麵。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馬車,慕容熏咬了咬牙,便是立即往前麵奔去。
而身後的也騎著馬追了上來。不消一會兒,便是已經有兩匹馬攔在了慕容熏的前麵。慕容熏去無可去,沒有辦法,隻得迎戰。
她冷眼瞧著馬上人高馬大的漢子,冷冷笑道:“果然是暗宮的人!”
“王妃好眼力!”太監騎著馬靠近。
“那麽你們將我騙到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慕容熏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奉太後懿旨,誅殺秦王妃!”太監目光裏麵冷光四溢,殺氣騰騰。
“什麽?”慕容熏眼睛一眯,“隻是如今秦王在邊關領兵作戰,你們卻是隨意處置她的家屬,不怕秦王會有移動麽?”
太監沒有答話,而是退到了一邊,而自他的身後又有一人騎著馬靠近。他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目光陰毒,乃是長老成員之一的杜和生。
“隨意處置?”杜和生似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的笑了笑,他用他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看著慕容熏笑道:“王妃乃是風影的殺手,潛入我大翔必然是有不軌的意圖,這也算是隨意處置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