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怪物飼養員活命手冊

花心者

96 李文陽的番外史

書名:星際怪物飼養員活命手冊 作者:花心者 字數:14031

李文陽哈哈大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是要繼續畫嗎?”他主動摟過那個少年的肩膀,“走吧,錢就算了,管我頓飯就好。”

“飯肯定有的。”倆人離的極近,那少年聞到了李文陽身上淡淡的清香,像一瓶沉澱許久的好酒,需要細細品嚐才行。

“那就好。”一節課四十分鍾,加上中場休息十分鍾,李文陽坐了兩個多小時,早就餓的不行。

“對了,我叫許弘瑞,你呢?”許弘瑞期待的看著他。

“我啊,我叫梅中。”李文陽那時候的名字叫梅中,是他代替的那個窮學生的名字。

“梅中很好聽呢。”許弘瑞那時候還是個學生,一臉天真浪漫。

“有嗎?”李文陽笑笑不說話。

倆人乘坐一輛無牌黑車來到市中心的一處豪宅區。

市中心的每一片土地都價值不菲,這處豪宅賣出去的話最起碼要上億。

李文陽毫不意外,他早就看出了許弘瑞雖然表麵不顯,但是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少見的頂級名牌設計,能住這麽豪華的房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許弘瑞背著畫板,主動帶路給李文陽介紹屋內的設計。

“這間是我爸媽的屋子。”他又指了指對麵,“那間是我的,你先進去坐,我去給你倒杯茶。”

“嗯。”李文陽推門進去,屋內很整潔,窗台上種滿的花草,風一吹一股香氣撲鼻。

他四處打量,許弘瑞看起來很喜歡畫畫,書架上全是專業知識,整體裝修也偏向淡雅,暖係色,看起來很舒服。

李文陽找了個沙發坐下,等著許弘瑞進來。

許弘瑞沒有讓他等太久,很快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杯奶茶,彌漫著奶香味。

“隻有這個了,你湊合著喝。”牛奶看起來是剛熱的,還帶著蒸汽。

李文陽挑挑眉,“嗯。”

他對喝的並不在意,有的喝就滿足。

許弘瑞整理整理畫架,把沒畫完的畫夾在畫架上,“學長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嗯。”李文陽放下牛奶,動作不緊不慢的解開襯衫扣子,拉下褲子拉鏈,最後連內褲也一起剝下。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在他全-裸的身體裏,給他鍍了一層光,遠看幾近透明。

“學長你能躺在沙發上嗎?”

“嗯。”李文陽坐進沙發裏,隨便擺了個和課堂上類似的姿勢。

“學長躺下來。”許弘瑞指指沙發的靠椅。

李文陽斜了斜身子,半躺在沙發上,那個沙發有點小,他要是躺下去兩條腿就會掛出沙發外。

許弘瑞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學長腿翹起來。”

李文陽把腳踩在另一頭的沙發頂端,膝蓋彎曲。

“不是這樣的。”和他預差有點大,許弘瑞幹脆走過來,握住他的腳腕讓他雙腿交叉,把他的線條拉的更長。

恰好這個姿勢又能擋住他的關鍵部位,不至於太暴露,或者醜態,雖然李文陽現在這個模樣本身就像一幅畫。

許弘瑞按住他的腰,把他往裏麵擠擠,又擺正他的手臂姿勢,讓他的鎖骨更顯突出。

最後用指尖頂著李文陽的額頭,讓他側麵看向陽光。

“閉上眼,露出滿足的表情。”

這個難度有點高,不過李文陽盡力了,他麵對著陽光,強光有點刺眼,想掙開也睜不開,滿足的微笑還好說,不過持續久了就有點把持不住。

午後的暖風吹過,李文陽頭靠在沙發上,長長的睫毛顫抖,好幾次差點睡了過去。

許弘瑞也不打擾他,筆下生輝,一道栩栩如生的人像漸漸構成,原本不成型甚至略醜的臉部線條也漸漸柔和,似乎要於陽光融為一體一樣。

他畫完開始給細節上色,最後每一個角落都完美之後才抽了下來,壓在最下麵,又重新起筆畫了一副。

和在學校裏一模一樣,期間李文陽因為這個姿勢保持太久醒來一次,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又躺了回去。

“快好了,學長躺好不要動。”

李文陽已經失去耐心,開始抽空玩了一下光腦。

“好吧,如果學長非要看的話那等我先把學長的臉和手臂畫出來。”

李文陽歎口氣,早知道不答應了,這麽麻煩,坐了一下午又躺了一晚上,一天的時間就這麽浪費了。

如果是平時這時候肯定要去找幾個人打打牌,手上又沒錢了。

他是孤家寡人,花錢從來沒有顧慮,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有時候為了一件感興趣的事或者人會一擲千金,當然也正是因為他這個性格才會這麽窮,一直得工作。

好想找個人包養一輩子,有吃給吃,有喝給喝,可惜每個人都是為了跟他上床,一旦知道得不到就會撤退。

李文陽耐著性子等他把臉畫完,他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注目禮,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反倒是許弘瑞,臉上一陣陣發紅。

畫完整幅畫已經紅裏透紫,裏沒救不遠了。

李文陽搖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脫個衣服就受不了了。

“好了,畫完了。”許弘瑞翻過來給他看。

李文陽瞥了一眼,“你讓我擺了幾個小時的造型就畫了這個?”

那上麵的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說是人都有點勉強。

“剛開始嘛,以後會好的。”許弘瑞打了個電話給管家,“德叔可以上菜了。”

他一開始就跟德叔說過,讓他早點準備好飯菜,要招待客人。

德叔應了一聲。

李文陽起身去撿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回去,等他穿好飯菜也送了進來。

許弘瑞正式邀請他,“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給你點的。”

他點的全是清淡的飯菜,大概是上次不小心看到李文陽躲在廁所後麵抽煙?

抽煙的人基本肺不好,多吃點清淡的東西有助於消化。

“隨便,我不挑。”他嘴上說的不挑,實際上有的菜連續夾了好幾次,有的隻夾過一次就放棄了,有的幹脆碰都不碰。

許弘瑞把這些細節記了下來,他還細心的給李文陽整理了一下亂掉的頭發,順便送他回家。

紳士風度滿滿的。

然而逢場作戲李文陽看的多了,一點都不會有感觸。

他後來又陸陸續續被接過來不少回,每次都是以畫畫為開頭。

許弘瑞會讓他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如果擺不好還會上手糾正,有一次甚至讓他直起身子,扶住胯部側著身子用半後背對著他。

這樣隻能看到李文陽優美的背後線條,還可以大大方方的觀賞。

李文陽一般情況下都會配合,他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心裏明鏡似的,不過不會表達出來。

許弘瑞除了讓他當模特之外有時候還會帶他出去玩,像普通人一樣騎著摩托車,穿過大街小巷,車子時不時突然停下,這時候倆人的身體會完全貼合。

李文陽就像不知道一樣任由他耍一些小九九,趁他睡著的時候偷親他,偷偷拍他的照片,管起他的生活日常,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圈子。

李文陽不拒絕也不接受,不過他這種做法實際上更像鼓勵,許弘瑞越發大膽,常常做出一些超出普通男男關係的事。

有一天飯後許弘瑞準備給他親自下廚,李文陽在房間等著,他閑著沒事就喜歡看著窗外,窗台上放著花盆。

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怎麽回事,其他的花到了季節都凋零了,隻有一朵花始終栩栩如生,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假的。

李文陽走了過去,用手摸了一下,上麵居然沒有灰塵,看來經常摸啊。

不過隻摸這一盆是不是蹊蹺了一點?

他按住花盤底部,摸索著尋找不尋常的地方,最後輕輕轉動,那花盆果然有反應。

書架的中央位置緩緩挪開,露出裏麵的密室。

李文陽來了興趣,打開光腦上的手電筒走了進去,那密室不大,裏麵的東西一覽無餘。

全部都是他的畫像,照片,信息,用排列的方式越往深處的東西年代越近。

李文陽一路看過來,2175年,2176年,2177年,一直到現在。

這不可能,2175年的時候他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根本不認識許弘瑞。

他怎麽會有這麽多照片,很多都是私人的地方,住宅,不可能公布,也不可能有人會拍下來。

因為那時候他正和他的師傅師母在一起,無論是師傅還是師母都是極其謹慎的人,不可能會被別人發現。

說起來他的身世也有些悲慘,父母是誰早就不記得了,怎麽死的也沒有影響,對他影響最深的應該是師傅師母。

帶著他走南闖北,扮演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少爺,擠進貴族學校,騙去別人的信任,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是小騙,師傅師母是大騙,假裝百萬富翁和那群富人談生意。

因為那一片住的都是花色蜥蜴,大家自然而然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誰知道被騙的那麽慘,幾乎傾家蕩產。

當時李文陽正在主動出擊第一個任務,對付一個孩子對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不過這個孩子有壓抑症,自卑症,妄想症的情況下就難了很多。

他父母一個是軍閥世家,一個是商業巨頭,兩個人都忙的團團轉,連跟他見麵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關愛。

那個孩子理所當然的被送給了爺爺養著,不過他爺爺有老年癡呆症,能吃能喝說話看起來也正常的樣子,不過腦子有病,常常陰森森的看著他,嘴裏碎碎叨叨,把孩子嚇的不輕。

李文陽花了好長時間才走進他心裏。

起初是隔著一層牆聊天,再後來變成互相交換東西,最後打破常規見了麵。

許弘瑞比想象中還要脆弱,見麵後也躲躲藏藏,一般情況下不會和他對視。

老實說當時李文陽同情心泛濫,忍不住就百般照顧,引導他走向光明。

用他師傅的話說,你對他好,將來他即使發現被騙也最多當成被狗咬了,念在舊情的情況下不會找你麻煩。

李文陽覺得他師傅說的很對,他也一直遵循這個道理,對每個人都彬彬有禮,四麵交鋒。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每次被騙了人家還會發來光腦信息,“回來吧,隻要你回來那點錢不算什麽。”

他當然不會回去了,甚至花大價錢把光腦都換了一個。

不過把光腦從肉裏挖出來,還是生疼生疼。

許弘瑞的父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非但不會上當,還派人跟蹤李文陽的師傅師母。

他師傅搞不定許弘瑞的父母,幹脆讓他從許弘瑞著手,告訴他父母現在在做生意,虧的連本都不剩,要還銀行的借款,還有親朋好友的借款,不然人家就會把他賣給壞人。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許弘瑞意外單純,輕而易舉上當受騙,偷他父母的支票支錢千萬幫助李文陽。

李文陽拿到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交給師傅師母,他那時候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心裏到底有幾分不忍,猶猶豫豫到底要不要告訴許弘瑞真相。

甚至以感謝的名義請許弘瑞吃飯喝酒。

許弘瑞第一次喝酒很快醉倒,躺在床上起來。

李文陽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臨走前給他掖掖被子,誰知道剛要轉身,肩膀突然被人按了下去。

他抬頭一看,許弘瑞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再低過頭去,床上的許弘瑞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我……”他剛要解釋,突然被背後的許弘瑞推上了床,床上的許弘瑞也抱起他的身體壓在身下。

就像兩個人一樣,一前一後脫他的衣服。

李文陽第一次慌了手腳,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雖然見過異能,但是這麽詭異的異能還是第一次看見。

並不是許弘瑞有精神疾病,而且他有很多很多個他。

他被這麽多的自己逼瘋了,常常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感覺就像一具具屍體,冰冷無情,陰森森的站在床邊,整夜整夜的盯著他。

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接受能力還沒有那麽強烈,他有時候看到迎麵而來的自己走來,就像看到鬼一樣,無法接受自己心理的那一關。

不過那又是他不可分割的身體,可以任由他操控,和他擁有一模一樣的神經,他們感受到的他都感受的到。

就像多了無數身體,但是裏麵裝的都是他一個人的靈魂一樣,而他的靈魂分割成無數塊,進入每個他的身體。

“你……”李文陽慘叫一聲,身體被迫打開,被人從中間貫-穿,疼痛一下子襲來。

盡管師娘老早就跟他說過,遲早有一天會經曆這種事,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竟然有人趴在他身上肆-意的啃食他的身體。

腿被掰的更開,後麵的許弘瑞也想擠進來,可惜空間隻有那麽大,無論他怎麽擠都擠不進來,反倒弄的李文陽疼的說不出話。

他額間冷汗不斷,人也縮成了一團,盡量避免疼痛。

後麵的許弘瑞不知道抹了什麽,他股-間一片清涼,隨後就是又一次被貫-穿。

他現在兩條腿被壓在胸口,前後兩邊都有人擠壓,讓他根本無法落地,也無法逃避,隻能被迫接受。

等這一場幾乎等同於刑法的性-愛結束後,李文陽幾乎少了半條命。

他被弄在裏麵,一整夜沒人處理,第二天理所當然的生病了,不過正事要緊,他也不敢停留,強撐著身子把支票給了師傅師母,讓他們去銀行替換,自己也沒有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磁浮火車上,師母一臉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師母也沒有辦法,他們查的太嚴,帶著你不太方便。”

李文陽安安靜靜的躺在臥鋪上,看著師母從布包裏給他抽了一些錢塞進胸口的衣服裏,還有一些水果和吃的。

他已經差不多燒糊塗了,一點反應也沒有,師母下車後火車一直不停的開。

從這頭開到終點站,乘務員過來趕人,李文陽撐起身子下了臥鋪,不知道怎麽得就走到了一座破舊的天橋下。

上麵汽車鳴叫,下麵破銅爛鐵,他在一頓髒棉花裏麵睡了過去。

再醒來有個人掰開他的嘴巴給他喂食物,那個一個流浪漢,不僅是流浪漢還是個傻子,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整天瘋瘋癲癲,但就是這個神經病把他從死神的懷裏拉了回來。

如果忽略他一天喂七八次米粥的動作。

“我已經吃飽……嗚嗚~”這是今天的第九次。

他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米粥,時不時就喂他一回,把他當猴子一樣給他抓跳騷。

雖然並沒有,不過架不住他認真的眼神。

傻子是真傻,他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天氣,下雨了會跑到外麵淋雨,天熱了跑出去曬太陽,曬的快暈倒了才回來。

李文陽身體一好第一件事就是照顧他,他雖然生病了,不過老天爺對他不薄,竟然給了他可以治愈的異能,他憑借這個醫好了附近好幾個老家夥的病,漸漸從不受歡迎的外來人變成了恨不得人人粘上去的香噴噴。

傻子跟他在一起也享了福,不用偷不用搶,安安靜靜等他回來就好。

他白天會抽空打聽師傅師母的信息,晚上就和院裏的老爺爺們下幾盤棋,贏一局五塊錢,贏六七盤就有三四十塊錢,夠倆人吃喝。

當然,他同時也找了工作,平時鄰居們家裏電腦壞了,遊戲機不行了,電燈安不上去都是他代勞的,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孝順的好孩子。

李文陽樂的做個乖孩子,每天晚上給傻子治療,一次又一次,傻子似乎真的有好轉,慢慢能記得很多以前的事,有時候倆人坐下來也會談談。

傻子是說客,他是聽客,他並不在乎傻子的經曆,以前是什麽人,能安安靜靜的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可惜傻子恢複後還是走了,他又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走到哪算哪,沒有目的地,也沒有回頭路。

甚至都不需要帶行李,一張卡,一個人,說走就走。

每次都是聽上天的安排,在哪醒來就在哪下車。

有時候是h市,有什麽是s市,完一炮就走。

也許是一個人,無牽無掛,他開始習慣了過刺激的生活,專門挑那些難以下手的人作為對象,伯爵王爺,皇家公主,國務委員,地方商人,得到手就撤退,還喜歡看他們吃驚到難以置信的表情。

總有些自以為是的人以為金錢就可以留住他,實際上他什麽都不需要,錢什麽的有就花,沒有就苦兩天再花。

他也從來不存錢,因為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萬一被秒了也不會有那種,臥槽,銀行裏還有幾十萬沒有花出去,媽蛋的感覺。

不過他最近不敢再繼續浪了,因為發現自己找的每一任男朋友睡姿都是一樣的,都喜歡大半夜不睡覺陰沉沉的盯著他,那眼神似乎要把他吃了一樣,含恨中帶著不甘。

而且總有一種天羅地網就在四麵八方等著他,無論他去哪裏都會被籠罩的感覺。

好可怕!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李文陽被嚇到了,身份換了一個又一個,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已經換了五十幾個身份,終於擺脫了那股力量。

不過隻要他一出市,那種感覺立馬又會席卷而來,毫無預兆,好幾次一上磁浮火車又立馬提著拐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在本市待著。

無形的限製對他來說壓力太大,這裏不能走,那裏不能走,他現在隻有一條路,大隱隱於市,人多的地方就是他要去的地方,所以選擇了學校。

學校裏都是些青少年,心思還沒純熟,對人也不會有防備心,他在這裏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懷疑。

那麽現在這種情況是暴露了嗎? 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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