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身體被人動了動,有人用濕巾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擦。
什麽情況?
方容摸不著狀態,不是暈了嗎?
怎麽沒有人幹掉他?
敵人會這麽溫柔?
一股淡淡的香味彌漫,方華的聲音響起,“方容。”
咦?
方容有些吃驚,方華還在?
如果真的有敵人的話這家夥怎麽可能還會這麽淡定的說話,一定是他自己搞的鬼?
他鬧什麽?
把倆人都迷暈,就為了給他擦擦身體?
而且技術還不精,半暈半不暈,方容隻是感覺渾身沒有力氣,眼睛也睜不開,但是意識還是有的,能進行正常思考。
話說方華這又是哪來的異能,這種異能他隻碰到過一次,就是那次差點被人拍照的時候,對方用毛巾捂住他的口鼻,用的香味和方華現在用的一模一樣。
就是劑量濃了一點,上次可能暴露在空中太長時間,所以沒多少威力,他並沒有睜不開眼。
也許是對方想看他難堪的樣子,所以故意放的小劑量。
敵人什麽想法他也不知道,不過方華是怎麽得到這個異能的?
他不會跑回去把人家幹掉了吧?
他開玩笑說的是大聖,要幹也應該幹掉大聖啊,而且這裏離城市那麽遠,一來一回可不止一夜了。
方華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用一天一夜的時候就回來了。
他倒是十分好奇方華去哪了?
這家夥從來沒生過氣,一生氣起來還有點可怕。
胳膊被人小心翼翼的拿起,拆開上麵的繩子和木板。
一股熱流從接觸的地方鑽入他體內,那隻手臂發生變化,疼痛也慢慢消失,方容整個身體都在歡呼。
被治療的血液沸騰起來,庸醫,快住手!
再不停手要起來了!
方華好像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大概覺得用的異能越多,方容情況就越好,於是乎……
方容真的起來了。
他全身赤-裸,一眼就看出來了,特別尷尬。
方華沒事人一樣一直看著,感覺差不多了才收了手,然後拿了棉簽沾水給他擦下麵。
仔細的模樣像方容雕刻的時候,一筆一劃都會精細無比。
老實說那地方有什麽好看?
搞不明白方華為什麽那麽喜歡,隔三差五就偷偷摸摸的翻看他的身體,像找寶藏一樣。
又不是沒見過,太沒出息了。
方容感覺臉上發燙,身上也有了知覺,似乎可以睜開眼了。
毛巾被人放下,方華沒了動靜,不知道在幹嘛?
方容睜眼一瞧,他坐在電-棒下
,接借著燈光穿針,手裏拿著一塊剪好形狀的布,看起來像一個小型的人型。
該不會是在給他做衣服吧?
“你在幹嘛?”方容撐起身子,把多餘的毛巾折起來靠在身後。
方華眼前一亮,“我在給你做衣服啊。”
他把手裏的衣服展開,“你看,我還準備繡兩個字呢,不過少秀了一個字母,我已經加在下麵了。”
“你動作這麽快?”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才變回人身,然後跑了出去,今天已經一朵繡了倆字母了?
難道昨天不是生氣,而且跑去給他繡花做衣服去了?
“我昨天就開始繡了。”
果然是昨天就開始繡的,方華縫起來還挺順手,“就快好了。”
他剪了一個大大的短褲,類似沙灘褲一樣,在方容腰上比了比,“絕對可以穿。”
他又加了幾針,縫的比較粗糙,翻過來就是一條短褲。
“可以了。”方華撐開短褲,讓他伸腿進來試試。
“我自己來。”方容站起來,拉住褲子一角。
“我給你穿。”方華兩根手指頭撐起短褲,另一隻手捏起方容的小腿,強塞-進進褲子裏。
等他兩隻腿都穿了進去,提著褲子就往上拉,把方容整個人都拽了起來。
方容拉住他的手指頭才沒有摔倒,“你就是這麽服侍我的?”
那褲子裏麵縫的不太好,邊緣有點硬,會磨到皮膚,“重做重做,裏麵沒縫好。”
“哦。”方華抓起他的身子,讓他下半-身騰空,把褲子脫了。
方容又變成光-溜溜的模樣了。
他捂住下麵,有些不好意思的鑽進毛巾裏。
毛巾給他當被子正好,還可以在裏麵滾動。
方華就坐在木板前,借著燈光把褲子拆開,又重新縫上,這次費的時間比較多,大概他用心了起來。
燈光昏暗,照在方華臉上就像鍍了一層金一樣,閃閃發光。
不得不說這家夥長的真的無可挑剔,有兩天沒見還怪想的,尤其安安靜靜不說話,不犯蠢的時候,簡直完美。
方容露出個腦袋看他,“你幹嘛要把飛天弄暈?”
“他老是盯著你看。”
噗!
方容笑了,“他從小失去親人,估計把我當爸爸了。”
“才沒有。”方華拉長了線,“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在摸你。”
“摸我?”方容突然想起來中途醒來,感覺背上有人順著他的線條撫摸,開始還以為是方華,沒想到居然是飛天,“他一個小屁孩還能把我怎麽著?”
“反正我不喜歡。”方華把線打個結咬斷,“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那你也不能直接把人弄暈啊。”方容翻了個白眼,“還誤傷了我。”
方華嘻嘻一笑,“第一次嘛。”
第一次?
這是承認他得到了異能,並且第一次使用嗎?
這家夥吸取了別人的力量。
是誰?
八成是那個差點和他搭夥成功的人,這種人死了也不可惜。
方容正打算過段時間去找他麻煩,沒想到就被方華解決了。
“你幹掉了他?”保險起見方容還是問出了口,以免是錯覺,一廂情願。
“嗯。”方華瞞不住了也就說了實話,“回來的時候遇到他,就把他幹掉了。”
“幹的好。”方容拍拍毛巾,讓他把褲子放下。
方華又自作主張,把新縫的褲子翻過來,掀開他的毛巾,拽住他的雙腿給他穿。
方容略微掙紮了一下就算了,老早就被看光了,不差這一次,方華喜歡折騰就折騰吧。
這次褲子挺滿意,邊角都縫了起來,剪的也均勻,他穿起來正好,就是腰的部分有點鬆。
方華沒給他脫掉,拉著他的褲子就給他縫,有時候稍微用力就把方容拽起來,掉在空中。
兩隻腳都挨不到地麵,全身的重量都靠他,方華十分享受這樣的過程,就喜歡看他無力的樣子。
還從口袋裏摸出一條鏈子,鎖在方容腰上,另一頭係在自己脖子上,“這樣你就丟不了了。”
他一臉得意,“我特意做的。”
方容拉了一下鏈子,“太短了,活動都不方便。”
“你要做什麽就叫我。”方華雙眼放光的看著他,“我帶你去。”
“算了吧,你把鑰匙給我一份,在家的時候就解開,到外麵再用。”
“嗯?”方華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要給你,在家在外麵都要。”
“在家鎖起來幹嘛?”
“在家你也會不見。”
“毛線……”方容突然愣住,他可不就是在家不見的,也就不遠處而已,然後就被狗追,差點小命不保。
“那睡覺的時候總不用吧,搞這個多難受。”這鏈子對方華來說細小細小,對他來說卻挺大,半夜睡覺的時候如果一直被這個膈著,那不是要命?
“不行,睡覺的時候也要。”
“那我要是膈出什麽毛病你負責啊?”
“那……那睡覺的時候就不用了。”
“這還差不多。”方容現在算養傷期間,有資格任性。
提一些小小的要求方華還是應的,比如幫他洗個衣服,再比如幫他倒洗腳水。
給他按摩。
就是用的力氣比較大,當然即使再輕對方容來說還是有點大,他比較期待趕緊恢複過來,不過老天似乎跟他作對一樣,就是不讓他好。
方華老早就可以變回來了,他一拖拖了好幾天還沒變回去。
老實說方容有點著急,再也淡定不下來。
難道比方華差了這麽多?
方華都變回來好幾天了,他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方華根本就沒想過幫他變回來。
在貧民窟的日子整天帶著他吃喝玩樂,錢都快花光了,每次說起變回來的事他總是含糊其辭,說的多了幹脆裝睡不回答。
方容有些心涼,方華就隻在乎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想過幫他。
也許是有了令人昏厥的異能,他使用起來各種方便,想要了就把方容弄暈,第二天起來屁股疼的站不起來。
於是變回來的事一拖再拖,拖的方容都怕了。
感覺變回來已經沒有希望,他整天擔驚受怕,沒有安全感,方華就像沒事人一樣,依舊帶著他吃喝玩樂,一點正事不幹。
方華的想法他多少也能了解,就是不想讓他變回來,他變回來就不能每天湊在一起,每天對他為所欲為,但是這樣對方容是不公平的,他老是擔心有一天方華會變心。
如果真的丟下他,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何在這個危險重重的世界生活?
一隻小狗都可以欺負他。
夜色朦朧,方容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盡量不牽動鏈子,他已經決定了,方華不肯幫他他就自己去。
現在正是晚上,大家放鬆警惕的時候,如果這時候暗算,有可能真的能製服那對雙胞胎,而且那對雙胞胎的異能遠攻厲害,近攻肯定不行。
他穿著機甲,就算失敗了跑還是可以的,而且被擊中了也沒什麽,都已經這麽小了還能怎麽小?
仔細想想優劣,方容決定自己去找那對雙胞胎,能變回來最好,不能變回來也要弄死一個。
這幾天雖然老是被帶去吃喝玩樂,不過方容一直都有注意四周,白天太陽能能量盒也衝的滿滿的,一個來回不成問題。
他坐起來,用異能把方華脖子上的鑰匙取下來,因為動作太輕,方華沒反應,隻有耳朵動了動。
方容等了一下,確認他不會再動才繼續動作,用鑰匙把腰上
鏈子解開。
說起來開始答應方華鎖上還以為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生怕自己不見了,原來就是關心身體,不關心他本人。
這樣的落差太大,方容難以接受。
他把鏈子放在毛巾上,一點聲音都不發,走路也小心翼翼,以他的體重也不可能踩出什麽聲響,整個過程還是很順利的。
一路從木板到門口,都沒有被發現。
因為他的機甲穿上脫下飛行都有聲音,所以特意跑到外麵再穿上。
方容打開語音係統,“飛行。”
“正在嚐試飛行。”
機甲背上的飛行助力器打開,底下冒出火光,全黑的軀體慢慢飄在空中,朝遠處飛去。
這段日子他基本已經把整個貧民窟都走了一遍,地圖也完善許多。
通過這些日子的明察暗訪,他標出了兩個最有可能會在的地方。
以前跟蹤的時候發現他們每次接頭都在一個賓館,連房間都是固定的。
又觀察了那個賓館幾天,確定每個星期那對雙胞胎都會來匯報一次任務情況,不多不少正好是今天。
壞人嘛,一般都是晚上活動,這時候去逮一準遇到。
方容驅使機甲飛到那家賓館接頭的房間,從窗戶口鑽進去,準備偷襲。
為了保證回來的時候順利,他還給窗戶留了一條縫隙,不過用窗簾擋住了,這樣是避免被敵人發現。
現在的敵人個個智商兩百以上,各科畢業,方方麵麵優秀,長的還各種美貌,偽裝偽裝就是活脫脫的精英,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謹慎不行。
方容到處找了找,決定躲在一座神像的後麵,這些人既然選在有神像的房間談話,說明還是信神的,一般人麵對神時基本不會仔細去看,因為對神是大不敬,藏在這裏一準蒙混過關。
他脫掉機甲,機甲發動什麽的都是有聲音的,對隱藏不利,對付平常人就算了,對付有異能而且異能不弱的人絕逼不能放鬆警惕。
他沒有等太長時間,很快有人拿著房卡刷進來,一進來就是先到處搜了搜,確定沒有沒有安裝竊聽器或者其他的才安心下來,坐在客廳裏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這家不愧是貧民窟第一賓館,房間內別有洞天,裝修精致且溫馨,就像平常在家裏一樣,不由自主放鬆下來。
方容放緩了呼吸,教官教他們的第一堂課就是如何調整呼吸,使自己平靜下來。
不然很容易就會被其他異能者發現,並且逮住。
那個人有點調皮,門口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開門,反而躲在門後麵。
“我進來了。”敲了幾聲沒人回應,那個人直接推門進去。
早就藏在門後麵的那個女人猛地撲上去,準備給她一個驚嚇,結果就是胸口挨了一下子。
“哎呀!”她捂住胸,滿口抱怨,“雪姐你太無恥了,怎麽能偷襲呢?”
“到底是誰偷襲?”那個被叫雪姐的人上下打臉她,“任務做的怎麽樣了?”
“還好了,就是最近少了一些人,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查到什麽了?”
“查到了這個。”那個調皮的姑娘打開光腦,上麵是一個視頻。
她叫另一個女子叫雪姐,那她肯定就是楚夕,不過為什麽長的不像?
這還是親生的嗎?
一個國色天香,一個可愛迷人,風格完全不一致。
光腦上的視頻打開,顯現出一道黑影。
“最近這個人老是壞我們好事,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前陣子跑去賭場贏了百八十萬,我們的人攔都攔不住。”
方容起了一絲好奇,忍不住探頭去看,那視頻有點模糊,倒不如說是那人速度太快。
黑影一閃而過,沒過多久整個建築樓晃了起來,外圍包起來的保護層鬆開,一根根鐵柱掉了下來,刺穿底下慌亂逃跑的人。
砰!
大樓居然被人抬起一角,就像小孩子的玩意一樣,從那一角開始用力,把整棟大樓都掀翻了起來。
轟!
大樓倒塌,底下埋了很多來不及逃跑的人,那人的身形也漸漸分析出來。
消瘦的個子,白白淨淨的皮膚,精致的臉,像水晶一樣,在燈光下還帶著透明。
方華!
這小子居然瞞著他找別人麻煩,還不帶著他。
死小子,有什麽真材實料拿出來說話了,老是藏著掖著裝逼真不爽。
讓他一個人胡思亂想,還以為要被拋棄了。
媽的,原來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裏瞎折騰來了,回來還不忘折磨他。
真的太欠揍了。
方容心裏不舒服。
方華平時都跟他在一起,能有機會做他不知道的事也就半夜迷-暈他的時候,趁他沒有意識偷偷跑出來報複?
說起來方華變成貓這段時間也吃了不少苦,還以為他真的不食人間煙火,被人揍了也不記仇,原來心裏還是記著的。
“已經幾天了,毀了我們不少建築物。”
“就沒有辦法對付嗎?”積雪表情凝重。
“暫時還沒有,我的變貓法對他完全沒用。”
其實是有用的,不過方華被變過一次之後肯定有了抗體,所以沒用了。
“那怎麽辦?”積雪略微著急,“今天上麵要來視察,如果被他發現,恐怕……”
恐怕什麽?
壞人就是壞人,說話都是一個德行,隻說一半是鬧哪樣啊?
“姐,我們可以先瞞一陣子,等過段時間抓住了那人再說。”楚夕建議道。
“別鬧了,萬一被發現,死的更慘。”
“那要是如實上報還是要慘,還不如拚一下呢。”
積雪點了點她的腦袋,“這個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了,看看上麵怎麽說。”
“好吧。”楚夕有些沮喪。
“你啊。”積雪溺愛的看著她,看來平時也沒少被楚夕氣到。
倆人找了個沙發坐下,楚夕不老實,坐著也坐不住,左玩玩這個,右弄弄那個,最後幹脆到處走動起來。
她那個姐就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報紙看。
楚夕的異能是變貓,也不知道結構是什麽情況?
一般的異能無論是水還是電,都是有緣由的,異能水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出來的。
異能水起先是從動物身上提取基因,比如說那個蜥蜴,蜥蜴擁有變色的能力,還有快速愈合傷口的能力。
大自然是神奇的,賦予了很多動物不一樣的天賦,水母可以通過自我重複階段永生,螞蟻從十樓摔下來不死,鳥兒小小的翅膀可以飛上天。
人類也憑借飛機發動機之類的工具飛上天空,所以說人類其實才是最神奇的類種。
那個叫楚夕的姑娘走到神像前,指著那個神像調笑,“姐,你看,哪有賓館敬關公的,不是應該敬財神嗎?”
積雪麵色大變,“小心!”
楚夕反應不及,脖子上一疼,一根針管已經紮進她體內,裏麵的液體快速消失。
方容拔-出針管,楚夕痛呼一聲,“你給我打了什麽?”
“你說呢?”其實就是普通的葡萄糖,裏麵加了一點空氣,所以很疼,“你把我害的不淺,我當然是來報仇的,當然如果你姐把我變回去我就給你解藥,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製服楚夕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她還主動湊過來露出脖頸,一招就搞定。
“放開我妹妹!”積雪目光陰沉。
方容的激光炮對準楚夕的耳朵,“現在是我在跟你們談條件,不是你們再跟我談條件!”
他笑了笑,“你這麽凶就不怕我一個激動把你妹妹打死了?
要不這樣吧,你把自己綁起來,蹲在角落,讓你妹妹做決定,她要是讓你把我變回來,我也會說話算話,把解藥給她,她要是不答應,大不了我和你們同歸於盡而已。”
方容指指胸口,“軍區的機甲你們知道吧,都有自毀裝備,相信我應該能在你們逃走之前啟動,大家一起玩完。”
他來之前已經把兩個人的性格都分析出來了,那個叫積雪的冷靜沉穩,不能讓她做決定,不然分分鍾大義滅親。
反倒是那個叫楚夕的,活潑可愛,沒有主見,拿不定主意。
“快點做決定吧。”他催促著楚夕,打亂她的思維。
楚夕跺跺腳,“算了算了,反正你變成人也奈何不了我們。姐,你就把他變回來吧。”
積雪歎口氣,綁在胸前的俏手指著方容,指尖多了一絲白光,那白光蔓延,越來越亮,朝方容射來。
砰!
一聲槍響響起,積雪胸口多了一個血洞,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方容。
“不是我。”方容雖然用槍指著她,但是並沒有開槍。
“你還我姐姐!”楚夕像瘋了一樣衝他過來,也被人一槍解決。
方容慌了一下,這次他也沒開槍,但是槍聲響了,還打死了兩個人,說明這裏還有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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