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隻是懶得理而已,畢竟生命苦短,不想在不喜歡的地方浪費時間。
“喂,你看,那裏有個好漂亮的雌性,要不要上去勾搭?”
“你去,我幫你看著。”
“害羞什麽,你不就喜歡這款的?”
方華麵無表情的從他們麵前走過,老實說除了方容,他麵對外人時連表情都懶得用,一直保持這種性冷淡的姿勢。
尤其是別人思想不純潔,還把他認錯了,當成了雌性,雖然說的很小聲,但是他的耳朵可靈,方圓一百米之內完全無壓力。
“走了走了,要不要追?”
“算了,人家看都不看我們一眼怪尷尬的。”
“喂,你今天考試怎麽樣?”
“才考了七十分,心塞。”
“別心塞了,我和你差不多。”
“做了十四個小時,才賺了100塊,老板周扒皮。”
“喂,張總,我現在人在外麵,待會給你回電話。”
四麵八方的聲音湧來,說什麽的都有,方華提不起興致,老老實實找個位置坐下。
早上的磁浮車還不擠,有不少空位置,不過這裏屬於三五環,到了一二環才會擠起來。
人越來越多,上上下下,位置漸漸不夠,方華也自覺,自己站了起來,他這習慣大概是看到方容做才養成的,後來一直沒改過。
方容希望他是這樣的人,而且他身強體壯,別說站一會兒,就是站一天那也沒有問題。
“媽的臭流氓,要不要臉,滾遠點。”這聲音是從後座很遠的地方傳來,聽得不是很真切。
“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大早晨的人最容易衝動的時候居然穿這麽少。”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你既然穿這麽少就應該有覺悟。”
“媽的你還強詞奪理了。”另一個聲音稍弱,聽起來像雌性的聲音。
2180年雌性扮演著女人的絕色,有愛美的權利,可以穿漂亮的衣服,花美麗的裝,還能塗指甲油,享受曾經女人的待遇。
當然也有一部分不願意做這種事,自認為自己是男人,比如方容。
他雖然是普通人,但是打扮打扮還是可以偽裝成雌性的,不過不屑做這種事而已。
倆人似乎打了起來,雌性生活漸優,體質也越來越差,基本都是瘦弱的形象,這個雌性也是一樣,打架占不到便宜,反而吃了虧。
偷東西,占便宜,這種事很多,基本隔三差五就有一次,方華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他不打算插手。
不過如果方容在這裏會怎麽做?
他肯定毫不猶豫就衝過去,所以還是救吧?
方華抬頭看了一眼那邊,指尖多了一塊寒冰,邊緣尖銳鋒利。
他輕輕一彈,寒冰脫手而出,嗖的一聲穿過過往的人群,傷了那個占便宜的人手腕。
叮咚!
磁浮車喇叭裏響起聲音,“前方一百米左右到達文武軍校,請要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
他這句話反反複複說了三遍。
車靠邊停下,方華提起袋子離開。
他剛走沒多久後麵就有人追了過來,身上和他穿同樣的校服。
“喂,是方華嗎?”那人顯然認識他,“謝謝你剛剛在車上幫我,不然我就慘了。”
嗯?露餡了?
剛剛明明做的很隱秘。
方華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喂,你怎麽不理人。”那人追上去,攔住他,“你就不好奇我怎麽認出你的嗎?”
方華看了他一眼,雖然同樣是校服,但是他是正統的雄性校服,襯衫長褲,那人是雌雄校服,短裙漏腿,長的倒是格外可愛,可惜遇到的是方華,沒啥興趣。
不過……好羨慕他能穿裙子。
自由自在,可以溜著鳥。
自從他上了軍校之後好像到處都知道了他是雄性,校服也不發裙子,老師教官一看到他穿裙子就惱,方容怕他在學校裏受到歧視也把他的裙子收起來了。
這可真是悲劇。
他直接繞開繼續走,連話都懶得說,老實說搭訕的人太多,如果每一個都回複那可真是浪費時間。
“喂,要不要這麽冷漠,說兩句話會死啊!”
方華低頭拉了拉腰帶,今天他穿了內褲,各種不舒服,繃的緊緊的,小弟弟吵著鬧著要出來。
昨天惹了方容生氣,一直氣到現在,所以他也沒敢火上加油,自覺的穿起內褲,刷牙洗臉,起床做飯,爭取不讓他再看著煩。
“應該找個地方把內褲脫了的。”正在上課的方華時不時低頭看一內褲,用手拉一拉,或者幹脆把手伸進去撐起來。
內褲真的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了,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說,還勒著他的小弟弟,關鍵一走路後麵就夾進屁股裏了,不時要伸手拉一下,媽蛋。
再也沒有比穿內褲跟痛苦的事了。
還有褲子,不知道是誰發明的,明明有裙子做什麽要穿褲子?
穿裙子多好,裙子一撩想幹嘛幹嘛,一點束縛都沒有。
穿褲子撒尿還要解腰帶拉拉鏈,關鍵他的拉鏈不靈了,每次都夾到小弟弟,穿裙子裙子一掀就可以尿了,多方便。
哎!
方華歎口氣,一邊撐著下巴,一隻手放在下麵,捂住小弟弟。
他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別人都不會難受,而且各種自在?
好像難受的隻有他一個人?
窗外陽光正好,屋內開了空調,涼爽涼爽,方華暗暗等著,終於等到了下課,跑去廁所□□。
脫掉之後終於好了許多,不過褲子上的拉鏈老是膈到,這個拉鏈越來越不好用,十次九次夾到他的小弟弟。
但是隻有兩條校褲,那一條已經穿了七八天,被方容扒下來拿去洗了。
因為兩條一模一樣,方容也分不清他換了沒有,但是按照兩三天一換的概念,兩條可以穿七八天,感覺差不多了才給他扒下來,現在還晾在外麵。
“好想換一條褲子。”這條好折磨。
因為小弟弟嬌弱,他不得不又把內褲穿上,繼續承受老是夾進屁股裏的尷尬,盡量少動少走路。
還是在家裏自在,隻要方容不生氣了,平時對他也是挺寬容的,裸那就裸吧,隻要老老實實趴著就好。
他摸透了方容的心思,偶爾自覺的撅起屁股等著挨打,每次一這麽做方容氣就消了大半,打的也輕,就像撓癢癢一樣。
“喂,方華,看這裏。”那個被他救了的雌性又開始煩他了。
原來倆人是一個班的,難怪居然知道他知道的那麽清楚,明明沒有暴露。
方華飽受內褲的困擾,哪有時間聊天,他懶洋洋的瞥了一眼,繼續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扶住小弟弟。
“你在玩什麽?”那個雌性以為他在玩光腦或者遊戲,不由自主湊了過來。
看到真相的他臉上一紅,“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
他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這種事那麽羞人,他以為方華在擼。
也是他這個動作太引人誤會,誰看了都會想歪。
那個雌性左右看看,發現他身邊沒有人,方華特意選了一個角落,別人的死角,看不到的地方坐。
“要不要我幫忙?”那個雌性臉羞的發紅,但還是主動坐在他身邊,幫他擋住外麵的視線。
“好。”方華眼前一亮,正好解決了他的問題。
“那……那你先把手拿出來。”
“嗯。”方華順從的拿出手。
過一會兒一直嬌小白皙的手慢慢摸了過來,準確的附在他小弟弟上。
方華疑惑的看著他,“你摸我幹嘛?”
“???”那個雌性一臉懵逼,“你不是要我幫忙的嗎?”
“是啊。”方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是想問你還有沒有裙子,借我一條,褲子拉鏈壞了,老是夾住。”
“……”
那個雌性捂住臉,不忍直視,不過他還是好心找人借了一條褲子給方華,“雄性就應該穿褲子,穿裙子不像話了。”
最主要的是他喜歡方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體,對於喜歡的人,隻想讓他一直男神下去,穿裙子就不男神了。
學校裏有住宿生,校服都有,不過他嫌別人穿過的沒有要,隻接了一個新的給方華。
給男神的一定要最好的,最幹淨的,他長的不賴,又會打扮,在班裏人緣挺好,那個人二話不說就借給他了。
尤其是這次,加上方華,由於方華一直表現的很高冷的樣子,所以別人總是忍不住想接近他,平時都沒機會,這會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方華換了一條褲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那個人比他胖,所以腰有點鬆,不過他就喜歡寬鬆的,沒有束縛感。
所以內褲也可以不用穿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別人的褲子,還要還給人家,給人家穿出一褲襠的尿騷味像什麽話?
他到底沒能放飛自我想上天,還是老老實實穿著內褲回來。
那個雌性和他一起,叫什麽他一直沒有耐心問,那個雌性估計以為他早該知道了,畢竟一個班的所以也沒自我介紹,於是就一直叫他那個雌性。
那個雌性臨走前趁他不備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立馬留下一個口紅印。
方華還不知道,頂著口紅印就回去了。
他回來的時候不僅方容在,老板老板娘也回來了。
他們估計是玩夠了,抱著果果吃西瓜。
老板娘一看到他吃了一驚,一個勁的給他擠眼睛,提醒他臉上的口紅印。
老板娘一直以為倆人是兄弟,名字又相近,所謂長兄如父,方容對方華管教又嚴,如果看到了他臉上的痕跡一定懷疑他早戀,照著屁股打。
他們都住在隔壁,隔音不好有時候還能聽到棍子聲和皮開肉綻的聲音。
知道方容是真的想方華學好,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方容正在廚房配菜,聽到聲音喊了一聲,“回來了。”
“嗯。”方華一臉懵逼,一邊回應方容,一邊疑惑的看著老板娘,眼睛怎麽了?
老板剛切了一塊瓜準備遞給他,看到他臉上的紅印也明顯一愣,用手不停的比著右臉。
廚房和前台連接,又站的極近,說什麽裏麵都能聽得到,所以倆人都是暗示,沒發出聲音。
“???”方華繼續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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