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收銀員都是高仿機qì人,並沒有覺得他煩,反而耐心的等待,“先生,請問要刷卡嗎?”
方華愣了一下,“怎麽刷?”
“請您把右手伸出來。”
方華照做了,他的手修長白皙,看起來稚嫩無力,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完全不像一個變異者的手。
收銀員握住他的手翻了過來,拿著一個掃描的儀器在他手腕上一刷,顯示屏上頓時顯示刷卡成功。
原來這麽簡單?
方華後知後覺,覺得這個東西還挺方便,比隨身帶著零錢好多了。
不過裏麵怎麽會有錢?
他想了想猜到肯定是方容不放心他所以給的,方容一直很貼心,什麽都會考慮好,做兩手準備。
方華嘴角勾起,笑的一臉滿足,像個偷了腥的狐狸,懶洋洋的。
他買菜的時候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半,回來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鍾,也就是說現在差不多十一點左右。
因為忘帶鑰匙,所以在門口坐了一會兒,老老實實等方容醒來給他開門,幸好路過的人看不下去了,告sù他光腦可以識別身份並且開門。
方華這才走進了門,他買個菜波折不少,回來還挺有成就感,這麽大的‘難題’被他解決了,這活這麽辛苦以後還是不讓方容做了,他自己來做。
這樣方容可以輕鬆點。
屋裏沒有動靜,燈都是黑的,方容不知道去哪了,方華把菜放進廚房,躡手躡腳走進臥室,方容果然在裏麵。
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的一片安詳,整理了一天的東西,又是拖又是擦,腰都快累折了,這麽快睡著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方華放緩了腳步,慢慢走了過去,輕手輕腳在床邊坐了下去。
他挺喜歡這麽安靜的看著方容,可以看上一天,一直守著,一直守著……
守到了大半夜……
……
如果不是肚子太餓,估計他會一直看著,直到第二天為止,當然因為肚子太餓,所以他跑去了廚房,冰箱裏還有一瓶牛奶,是方容知道他的喜好特意放的,他打開瓶蓋咕嚕咕嚕幾下喝完了,本來可以喝上一周的,現在居然一次性喝完,方容對他的食欲控zhì那麽嚴,應該不會生氣吧?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做點什麽,免得方容真的生氣。
他決定洗菜,把自己今天買的菜拿出來洗洗。
肉洗起來倒是簡單,放在水龍頭底下衝衝,不過上麵的油糊了一手,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方華甩甩肉上的水。
啪!肉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
撿起來應該還能吃?
木耳洗起來就比較麻煩了,上麵坑坑窪窪很多黑色的,看起來很髒的樣子,方華用指甲摳了一下,發現可以摳掉,於是更加賣力,把外麵一層黑色的全部摳了下來。
因為麵積比較大,處理起來很麻煩,所以他幹脆把上麵像傘又像耳朵的部分摘了下來,扔進垃圾桶裏。
這樣一籃木耳被他洗著洗著就隻剩下一盤左右,白色的根被他洗的白白胖胖,格外明顯。
明天方容一定會誇我勤快。
方華格外期待。
他拿出買下的蝦,那蝦還是活的,一被放出來就不停的蹦噠,跳的很歡,不一會兒水槽裏就沒有了,方華捂都捂不住,於是一整夜都在抓蝦的過程中。
他是個天生的慢性子,跟不上蝦的速度,常常這邊剛蹲下,那邊蝦已經跳走了。
後來他學聰明了,等那些蝦跳不動的時候再去抓,沒想到蝦也挺聰明,他不抓就安靜下來,保持體lì,他一抓又活蹦亂跳起來。
等他全部抓完不由擦擦冷汗,原來洗菜這麽辛苦。
難怪方容每天都要那麽早起床做飯,原來光是洗菜就要消耗這麽多時間,以後要提前半天準備。
方華默默記下來,把處理好的菜冰進冰箱,帶著一身疲憊回到方容屋內,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依照習慣他還是躺在方容身上,把下巴枕在他胸口,他現在越來越大,體重不一般,到了方容難以承受的地步,所以剛趴上來,方容就難受的推開他。
畢竟他們身下的床是單人床,受不了倆個人的體重,還有一個人死皮賴臉想上來。
床發出不堪受重的聲音,吱嘎吱嘎挺明顯,尤其是在黑夜裏,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聲音的時候。
當初建造這個宿舍的人一定沒有考慮過會有獸人對他的夥伴這麽依賴,不在一起睡覺就睡不著,所以沒有考慮過做個雙人床。
半眯半醒中方容似乎還有一點意識,“床小,去你屋睡去。”
方華微微一怔,老老實實跑去自己屋睡,過了一會兒突然搬著床過來,不過出門不利,床卡在門口了。
這兩間臥室因為睡的主人不一樣,一間大了許多,一間小了許多,設計人考慮到試驗品都喜歡變成獸人的形象穿來走去,這樣對他們來說也是最舒服的,老是人形就像穿了一件小號的衣服,能穿是能穿,但是有束縛。
方華不一樣,比起獸人的形象,他更喜歡變成人的模樣,可以縮在方容的懷裏。
以前還小的時候很好縮的,現在越來越大,方容越來越排斥他,不好縮了。
他有些難過,睡在一起的機會越來越少,他隻好自己創zào,把床搬過來就夠兩個人睡了。
而且他這個床比方容的大了好多,在上麵打滾都沒問題。
不過他一定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他那個門大了一號,輕輕鬆鬆穿出來,方容那個門因為按照人類的身高設定,塞不下他的床,橫著豎著都擠不進去,反倒發出巨大的摩擦聲把方容嚇醒了。
“你在幹嘛?”
一個龐然大物努力擠進來,無奈就是進不來,方華有些委屈,從後麵露出個腦袋,“我想和你一起睡。”
頓了頓,他加了一句,“不然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