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安安穿戴整齊孔承奕才從扭成一團的衣服裏一件件地找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忽地壓低聲音,“安安,爸爸給你講故事陪你睡好不好?爸爸可是有很多故事哦……”想起偶爾獲知的有限的親自互動裏,孔承奕想起了陪*睡,美其名曰是講故事。
雙眼瞬間晶亮,安安抱住孔承奕的大腿,興奮地問道,“真的嗎?爸爸你可以給我講故事?但是我要聽男子點的,我不要聽白雪公主哦……”從小都聽這些,他都膩了。
知道自己成功勾起了安安的興趣,孔承奕套好衣服直接就把安安抱了起來,“好,爸爸給你講我們男孩子該聽的故事!”言下之意他是要從花憐惜的手裏搶得安安的歡心,讓他更喜歡自己。
雙手抱住膝蓋,花憐惜有些煩躁地一直盯著浴室的門,想著隻要門打開馬上就請孔承奕離開,不能再讓他出什麽幺蛾子。
“媽媽……爸爸身材好好哦,以後安安也要像爸爸!”一看到浴室的門被推開,花憐惜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卻不料聽到讓她瞬間臉紅耳赤的話,腦海自然地浮現剛才孔承奕流氓式出現的情景。
“媽媽知道爸爸身材不錯的!”嘴角噙著笑,孔承奕自然地接過話,很滿意看到花憐惜瞬間石化。
“媽媽,爸爸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我要爸爸給我講故事!”摟著孔承奕的脖子,安安直接提出了要求,眸光裏滿是期待。
甩去腦海裏的景象,狠狠地朝孔承奕瞪了眼,花憐惜下一秒卻溫柔地笑了笑,“爸爸還要加班呢,不能給安安將故事,媽媽給安安講吧,你看,媽媽把故事書都拿出來了!”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故事書,花憐惜不打算給孔承奕任何機會,更別說還要睡在這裏給安安講故事了。
“可是……”努努嘴,眼角瞬間泛紅,安安幾乎要哭起來,卻不敢隨意地反駁花憐惜。
“我沒給他講過故事,今晚就讓我陪他吧!”安撫地拍著安安的後背,孔承奕緊繃著臉嚴肅地提出了要求,“我想彌補過去的空白!”
“那下次安安去你那住的時候好了,今晚不行!”雖然有瞬間心軟,花憐惜在一秒卻還是全副武裝了起來,堅決地不給孔承奕進駐她的床的機會。
“為什麽要下次呢?下次是下次,現在是現在,並沒有什麽不同!就這樣吧,你快去洗澡,等你洗完出來說不定安安已經睡著了,他睡著我就離開!”說得自然而體貼,孔承奕抱著安安徑直就往她的床而去。
呆愣地站在原地,花憐惜也緊繃著臉,想發作卻又好像瞬間了沒了理由,心裏居然也相信他很快就會離開。
“爸爸先幫你吹幹頭發!”拿起床頭櫃上的風筒熟練地幫安安吹著頭發,孔承奕餘光落在依舊呆滯的人身上,不自覺地勾了勾唇。
轟隆隆的風筒聲漸漸地把花憐惜的思緒拉了回來,回頭見孔承奕認真地幫安安吹著頭發,蠕動了下唇,終究還是拿起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而去。
一直側著耳朵留意動靜的孔承奕微微地勾起唇,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讚。
因為顧忌著孔承奕還在房間,生怕他又會做出不正常的舉動,花憐惜一再地檢查自己是否鎖好了浴室的門,匆匆地淋浴,不到十分鍾就已經把自己整理幹淨。
站在被氤氳模糊的鏡子前,花憐惜伸手擦去鏡麵的水霧,一再地拉扯棉質睡衣的衣領,明明已經將扣子完全扣上,卻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精致的五官因為熱氣而緋紅,隱隱地增添了嫵媚。
“花憐惜,你是害怕還是期待?”心裏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花憐惜有些鬧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仿佛曾經的堅定在麵對他的時候都模糊了,甚至有一刹那她還懷疑自己曾經的決定。
“花憐惜啊花憐惜,你太沒出息啦!”雙手用力地拍拍臉,極力地讓自己清醒,花憐惜一再地對著鏡子吐槽自己。
用手機搜尋了下適合男孩子的故事,孔承奕卻還是挑了最簡單的“狼來了”的故事,告誡安安作為一個男孩子絕對不能如此三翻四次地說謊,失去別人對自己的信任。
“爸爸,媽媽也有教安安不要說謊,但是安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眯著眼躺在床上,安安迷迷糊糊地和孔承奕聊天。
“以後爸爸再給你講其他屬於男子漢的故事!”側躺在床上,一手輕輕地拍著安安的肩膀,孔承奕深邃的雙眸凝住在安安胖乎乎的臉上,冷硬的心摹地軟化,血濃於水的感觸瞬間湧上了心頭。
他欠安安的曾經他會慢慢用歲月去彌補,但是未來,他已經不允許自己缺席了。
呼吸漸漸地均勻下來,安安漸漸地熟睡,孔承奕也漸漸放鬆了身體,整個人躺在了床上,眸光愈發地溫柔。
待臉上的紅暈散去,花憐惜才推開浴室的門,抬眸望去卻見孔承奕也眯著眼睡在了床上,大掌還搭放在安安的肩膀上,形成微微地摟抱著他的姿勢。
明明隻是很平常的父子擁抱而眠,卻讓花憐惜眼角濕潤,父子情緣大抵便是如此,輕易就將原本還陌生的兩個人關係拉得如此近,甚至讓她覺得她也無法插足。
可是,終究還是不應該睡在她床上。
微微咬唇,花憐惜躡手躡腳地走到孔承奕一旁,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
“啊!”白皙的五指還未碰觸到他的肩膀,手腕便被撅住,用力一扯,整個人直直地撲入他的懷裏。
“抱歉,習慣了,以為是什麽人!”大掌緊貼著纖細的柳腰,孔承奕睜開眼,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眸光深邃地盯著她的紅唇。
下半身緊貼著他線條分明的大腿,如此曖昧的姿勢讓花憐惜頓時羞紅了臉,陌生而熟悉的氣息鑽進鼻端,渾厚的嗓音瞬間魅惑了她的心緒。
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她嬌媚的神色,孔承奕微微地抬起頭,鼻尖差一毫米就要貼上她的,大掌緩慢地往上遊移,企圖微微地摁下她的頭,讓兩個人唇齒相依。
呼吸漸漸地急促,花憐惜緊繃著神經,感官卻異常地清晰,不僅感受到他大腿的線條,也敏感地察覺了他大掌的遊移,而她卻僵硬無法使出力氣推開她。
“惜惜……”眼見她開始迷蒙,孔承奕忽地緊扣她的脖頸,直接就往自己壓,熟悉的唇瓣瞬間貼合,讓他渾身輕顫,張嘴就要將她吞噬。
“冉放,你神經病,快放我出去……你混蛋……”
突然響起的尖銳爭吵聲“砰”地一下把沉溺在曖昧氣息中的花憐惜拉回了現實,條件反射般地雙手用力一推,不僅掙脫了他的擁抱也把他推跌回床上,同樣尖聲咒罵他,“孔承奕你混蛋!”
清香氣息在唇邊消失,整個人毫無防備地被推跌回床上,甚至惹來她憤怒的咒罵,孔承奕微微地歎了口氣,索性整個人死賴在床上。
“混蛋,還不起來,這是我的床!”扯住睡衣的衣領,花憐惜聲線顫抖,差點她就送羊入虎口了,隻是,樓下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嗯,你的床!”低沉地應答著她,孔承奕默默地在心底給自己再加上了一句,“遲早我會爬上你的床,讓你戀上我的!”
“我說了我不住這裏,我要回去……我要告你綁架!”
樓下的聲浪一聲高過一聲,花憐惜忽地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轉身便快跑下樓。
“你去哪裏?”原本還想賴在床上,見花憐惜拔腿奔出房間,孔承奕無奈地掏了掏耳朵,任命地站了起來,他也該下樓看看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那你去告好了,我把我孩子的媽媽接回家住有什麽錯?況且,很快就是我老婆了!”悠閑地癱坐在沙發上,冉放雙腿交疊著擱放在茶幾上,嘴角噙笑,戲謔般地凝望著激動地站在對麵的女人。
“孩子是我的,關你什麽事?還有,誰是老婆?你別發夢了!快讓那些保鏢讓開,車鑰匙還我!”車剛使進機場就被截停,一眾保鏢宛如黑社會般地把她從車上拎了出來,直接就把她塞進了他的車,直接就被綁到了冉家大院,程藝一路上都無法掙脫他的鉗製,恨得張嘴就去咬他,卻被他反客為主偷了一路香,氣得她想狠狠地揣他幾腳。
“反正我不管,帶著球你肯定是跑不了了,孩子我要!就算你不結婚,那也在這裏住到孩子出生,要是到時你還不想要孩子,那我做單親爸爸,我無所謂!”聳聳肩,冉放痞子地宣告自己的決定,以前就是太由著她了,讓她消失了幾年又重新出現,現在卻又打算帶球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由著她了。
“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啊?我孩子關你什麽事?我做單親媽媽還輪不到你做單親爸爸呢!”氣得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程藝直接就往他臉上砸去,真的氣死她了。
“藝藝……真的是你啊!怎麽了?”鬧哄哄的爭吵讓花憐惜迅速地奔跑下來,居然真的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好友,驚喜地差點就要撲到她身上。
“姐……小心點,她懷孕了!”迅速地站起來繞到程藝旁邊,冉放直接把程藝拉到自己身後,生怕花憐惜一不下心把她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