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酋打了整整一輪,用盡各種招式,回到頭對方場上三隻式神卻是完好無缺站在那裏,這與他預想的大相徑庭。
現戰鬥又一次回到起跑線上,第二輪非酋沒有晴明罩子的保護,把自己暴露在青蛙瓷器的攻擊範圍中,好在其大招嶺上開花亦有冷卻時間,接下來兩個回合隻能依靠普通攻擊。
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非酋心想放棄還為時過早,對方沒有技能的兩個回合,便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眼下鬼火數已經告罄,即便山兔觸發招財貓,但僅有的兩點鬼火亦是杯水車薪,非酋更舍不得用。待到白狼出手,這鬼火數才又恢複三點。
方才白狼一招竟秒殺不了桃花妖,即便如今對方狀態不好,但非酋心中仍留下一疙瘩,想了想決定把僅有的大招留給妖狐,白狼使用普攻。
隨後妖狐再次甩出狂風刃卷,這風刃卷起嗚嗚響聲,極為霸道,十三連擊過後,桃花妖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就連屍體都已經消失不見。可憐這桃子般可愛淘氣的小蘿莉,兩回合內就被人虐死兩次。
但這桃花妖畢竟帶的是鏡姬,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十三記風刃裏有四記觸發鏡姬效果,妖狐同樣受傷不輕,掉了有三分之一血量。
又一輪攻擊完畢,輪到對方出手。青蛙瓷器沒了大招嶺上開花,隻能肥嘟嘟的短手一揚,使出一招普攻“出千”,丟出一顆水桶大的麻將子砸在白狼身上,哐鐺一聲非酋聽了都心疼。
好在普攻終究是普攻,實際並沒多少威力。這白狼隻是被砸得身形一晃,半秒不到便恢複如初。
青蛙瓷器戰術剛使完,童男便立刻出手,這童男一見桃花妖又死,立刻用命之獻祭將其複活,這複活來複活去的,可謂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桃花妖依靠童男再次回到場上,翩翩一舞,給自己套上一個花之馨欣,那損失的大半血瞬間就補了回來。
非酋心中慶幸:還好桃華灼灼有技能冷卻,要不然再複活一個童男,就這麽多陷入死循環了。殊不知在鬥技場上,複活流用的正是這樣的套路,讓對手苦不堪言。
趁著桃花妖技能冷卻的唯一空隙,非酋發動最後衝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經過兩個回合的積累,鬼火已經滿數八點。而這個回合過後,無論是青蛙瓷器還是桃花妖,大招冷卻都將完畢。到了那個時候,勝負又未可知了。
山兔舞步輕盈跳起了兔子舞,提升全隊的攻擊力,而晴明則是用出言靈星,淩空劃出一個六芒星,一排符咒向對麵式神飛去。被符咒貼到的式神所受傷害會增加百分之三十。
符咒一貼上,白狼就取出其長弓,弓上流光溢彩隨著其銀色秀發在風中飄揚。隻見她駐足長立,仿佛在聆聽風中細語。
待到風停一刹那,長弓已不知在何時被拉成滿月狀。她用視死如歸的眼神看著桃花妖,第一回合沒能秒殺是莫大的恥辱,要證明其自己,眼下有且隻有這最後一次機會。
白狼!無心!
箭到之處,紛塵飛舞,仿佛就連空氣都在凜冽箭風衝擊下被撕裂到兩旁。在破勢的作用下,凝聚強大妖氣的飛箭如同狙擊槍彈直接貫穿桃花妖的身體,血量已有八成左右的桃花妖直接被一擊秒殺。
一擊斃命!這便是最強點殺之一的白狼。然而這一箭也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受到鏡姬的反彈效果,白狼自己也受到等量的傷害。她那脆弱的身板哪裏扛得住,在桃花妖倒下的一瞬間,白狼的身軀也消失不見。
即便少了白狼,對方也隻剩下最後一人,單點輸出的青蛙瓷器。和童男桃花妖比起來,青蛙瓷器簡直脆得像張紙。
距離勝利隻差一步之遙,妖狐似乎也有感應,全身散發出紫色的光芒,隻見妖狐火力全開,一排風刃子彈一般接踵而至。
嗒嗒嗒嗒嗒嗒,風刃來勢洶洶,以狂風暴雨之勢衝擊著青蛙瓷器的矮小身體。隻見青蛙瓷器嘴巴長得老大,兩眼翻白,身子猛烈顫抖。
七連擊後,青蛙瓷器生命值歸零,意味著四星試煉這座大山終於被掀翻。非酋正式向三十五級邁進。
“嶺上開花!”青蛙瓷器在死亡的一瞬間,會隨機對非酋某個單位再次丟出一顆顆麻將子,就像蜜蜂死後仍然會用毒針刺人,算是最後的掙紮。在複活流中,以青蛙瓷器為核心的並不少見,原因正在於此。
肖愁看到非酋也成功突破,亦是十分欣喜。此時醜時已過,這線上的玩家已大大減少,想匹配一把協同鬥技都需要很長時間。兩個人覺得無趣,索性休息,明天再戰。
這床隻有一米八寬,非酋和肖愁個子都不算小,蓋同一張被子下,盡管向背而睡,但似乎隨時會碰在一起一般。
非酋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和女生這樣親密接觸,內心竟撲通撲通狂跳不停。房間一片幽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即便如此非酋仿佛還能清晰看到肖愁那白嫩如雪的肌膚。
非酋也是個正常的男生,肖愁那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無時無刻不刺激他的鼻腔,甚至滲透入他的肌膚,直接作用於他的大腦。
非酋此刻意亂情迷,物理上的刺激更是引爆他對肖愁的情感。隻見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直接翻過身,看著肖愁的背影斷續說道:“愁愁,從大一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很活潑可愛。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我的內心就……”非酋是越說越小聲,說道最後已經和蚊翅蟲鳴沒什麽兩樣。
“我喜歡你,咱們在一起吧!”鋪墊了許久後,非酋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憋在心中許久,是那麽煎熬辛苦,如今親口對著喜歡的人說出來,非酋覺得如釋重負,更是已經開始想象以後的新生活。
……隻不過,肖愁似乎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非酋按捺住小鹿狂跳的心髒,又輕輕重複說了一聲“咱們在一起吧”,即便如此,肖愁依然半點反應都沒,甚至還傳來陣陣鼾聲,看來是睡得不能再死,哪裏聽得到非酋這些情話。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看到肖愁熟睡模樣,知道她是什麽也沒聽到,非酋緊繃的神經竟是放鬆了下來,眼皮子加重,也是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