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那此事我們幾個老東西就不過問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太上大長老說完,就帶著其他三位太上長老走了。
四位太上長老一離開,整個書房的氣氛大不一樣,剩下的十六位長老覺得空氣舒服多了,沒有剛剛那麽壓抑了。
“大長老,你明日帶著五長老和六長老外出訪友去吧,你與你的那些老朋友也許久未見了,見麵後順便打聽一下鳳家那位的事,”把玩著手上的藍色玉佩,洪家主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些長老,眼裏閃爍著玩味,即是好奇那位姓鳳的女修真者是不是那位的後輩,也好奇世俗界的情況。
“是,家主,”大長老麵色凝重起來,在洪家,洪家主說的話就是洪家的一言堂,任何人都絕對要執行,即便是身為大長老的他也一樣。
“三長老,你和四長老、六長老明日帶上兩隊精英弟子隨著洪波去一趟世俗界,記住,我們洪家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出去後不得鬧事,但我們洪家也不怕事,”說完,洪家主就這麽看著三長老圓寂等三位老師。
被洪家主看的三人心裏一緊張,連忙說道:“是,謹遵家主教誨。”
“嗯,你們出去吧!”
十六位長老二話不說,朝洪家主行了行禮,便一一離開了書房,這些人一走,洪大管事就進來了。
原來,洪大管事早就把洪波送回了院子,回來後見洪家主在與各位長老談事情,便沒有進來,而是守在外麵等各位長老離開後才進的書房。
“回來了,”察覺到有人進來,洪家主抬頭看了下門口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安排的怎麽樣了?”
“安排在剛剛那個院子裏休息,屬下已經安排了兩個侍女過去照顧。”
“嗯,對於洪波,你怎麽看?”洪家主問完眯著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洪家主和洪大管事雖是主仆,到情誼卻比親兄弟還要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起修煉一起外出遊玩,可以說,洪大管事陪著洪家主的時間比任何人還要長,洪大管事比任何人還要了解洪家主,而洪家主,也隻有在洪大管事麵前才會放鬆自己。
“這個洪波野心勃勃,雖然知道藏拙,但是到底還是年輕,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隻要稍有些閱曆的人一眼便能看穿他,”想了想,洪大管事如實地說出了自己對洪波的第一印象。
若是洪波再此,絕對會大吃一驚,洪大管事也隻是見了洪波兩麵而已,兩次時間較短,也沒說過幾句話,但洪大管事卻能夠這麽了解洪波,不愧是洪家的大管事。
“嗯,你說的也對,不過,你也別忘了,他是在世俗界長大的,不是在洪家長大的,也沒有人特意教過他這些,經曆自然不同,”不知怎麽的,洪家主為洪波說了兩句好話。
其實也正常,因為洪波長得跟他那個不能修煉的兒子相差無幾,每次看到他,洪家主就會想到自己那個早早便沒了的兒子,看洪波的眼前也自然多了一絲複雜和想念。
“家主的意思是……想要培養這洪波,看上他的潛力了?”洪大管事一臉詫異,可是看洪家主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算是吧!”洪家主感歎道:“看到他,我便想到了我那個兒子,洪波跟他真像,當年為了平複底下人的議論,我不顧夫人的反對送他去了世俗界,誰想沒多久,他便沒了。”
頓了頓,接著道:“如果看到一個長得如此像他的後輩,世俗界什麽情況你也大概清楚,洪波若是回了那裏最後會是什麽下場,我們比誰都清楚。”
“但是,這事您不跟夫人說一聲嗎?若是夫人知曉,定不會再與您鬧矛盾了,這洪波確實是塊璞玉,隻是看你如何雕琢了,”後麵這句話,洪大管事說的意味深長。
“行了,你下去安排吧!把我和夫人居住的院子裏的側屋收拾出來,晚上把洪波接過來與我和夫人一起用膳,還有,你去庫房拿幾本好的功法和丹藥過來,明日便由你親自教他修煉吧!”
“那世俗界洪波不去了?”看著洪家主急驚風的樣子,洪大管事就覺得好笑,自他繼承了家主之位後,就再也沒有看過他這模樣了。
“不去了,讓跟他來的兩個人帶路吧!既然要培養他了,又何必再讓他去趟這趟渾水,難道你還想讓夫人繼續與我生分不成?”
“沒,您是家主,你說了算,”話剛落下,洪大管事的身影就消失在書房。
洪家主看了什麽也沒說,就當沒看到一樣,反正他也知道,洪大管事是去辦他交代的事情去了,在洪家,洪家主可以真正信任的人不多,可這洪大管事絕對算一個。
洪大管事也沒有閑著,派了一個侍女去主院稟告家主夫人,說洪家主晚上會帶個人過去跟她一起用晚膳,讓家主夫人一頓莫名其妙,還一度以為洪家主抽風了。
要知道,自從那件事後,她和洪家主便大吵了一頓,還把洪家主趕出來他們倆的院子,至今也有兩百年了,她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也不怎麽搭理,更沒有出這個院子,怎麽突然之間就要回來跟她用膳,還要帶一個人過來,這不得不讓她感到驚訝。
不管家主夫人如何驚訝,如何想不明白,也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了,她連忙吩咐下去,讓廚房傳膳,還特意吩咐廚房多準備些洪家主喜歡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