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了。
乘黃一看,見勢不對,撒開腳丫子就跑,連道:“跟我一丟丟的關係都沒有!”
但乘黃哪裏跑得掉,剛剛一邁步,就被玄衣師太給揪住尾巴。
他被淩空拎起,四腳在半空亂蹬,但就是著不了地。
“不能殃及池魚!”乘黃連忙大叫一聲,被嚇得皮毛炸立,渾身的骨骼都在打顫。
玄衣師太一聽,疑惑半天,又道:“你身上又沒長鱗甲,怎麽會是魚呢?”
說完,她順手一丟,就將乘黃扔回原地。
“碰~”
乘黃被摔得七暈八素,不知東南西北。
他頭冒金星,口吐白沫,嘀咕一聲,道:“女人不好惹呀,尤其要遠離師太!”
這時候,玄衣師太又把手伸向小豆芽。
“我是寶寶,不能傷害兒童,啊,娘呀,疼死寶寶了,疼死寶寶了。”不豆芽化成一根植株,紮根在土裏,但被玄衣師太一把給連根拔起來。
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玄衣師太將小豆芽拽了又拽,拉了又拉,當成一根繩子,然後將乘黃的四隻爪子全都捆在一起,順帶著連嘴殼子也捆起來,活像一隻被拖向屠宰場待宰的羔羊。
乘黃與小豆芽被捆在一起,眼前一黑,全都暈死過去。
對於玄衣師太,華胥少餘隻有一個詞來形容,“生猛!”
“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不然的話,就將他們烤了。”玄衣師太指了指被捆在一起的乘黃與小豆芽,又指了指不遠處的火堆。
那裏的火苗還沒有熄滅,完全足夠烤一頓。
小豆芽與乘黃突然詐屍,尖叫起來。
“我是素菜,沒油水,不好吃!”尖叫一聲,被嚇得小臉煞白。
“唔!我味……騷!”乘黃的嘴被捆得嚴實,使勁翹起半邊嘴角,吱唔地說道。
華胥少餘頭頂上掉下十幾根黑線。
“烤大哥吃吧,他肉嫩!”小豆芽靈機一動,十分大方地說道。
乘黃被捆,仰麵躺在地上,聽到小豆芽的話後,也是連連點頭,舉起雙腳雙手讚同。
呃!
好像乘黃的四條爪子全都被朝天捆著的,舉不舉都一個樣。
華胥少餘全身劇痛無比,根本動彈不得。
他看著玄衣師太,又看著乘黃與小豆芽,說道:“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東西,白罩了你們這麽些日子,良心都讓狗給吃了。”
小豆芽連反應都沒反應,順口而出,道:“都讓二哥吃了。”
“唔~”乘黃一聽,臉都綠了,吱吱嗷嗷唔的吼了半天,也沒聽清吼的是啥。
玄衣師太袖袍一揮,傳出一股柔和之力,那原本無精打采的篝火猛地燃燒起來,火苗子直竄數米之高,烤得人臉龐生痛。
“三個都烤了吧,葷素搭配,營養美味,正好還有添味的。”玄衣師太看看葷菜――華胥少餘,又看看素菜――小豆芽,再看看增味劑――乘黃,也是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乘黃一聽,趕緊裝死,眼睛上翻,牙口緊閉,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已,像是在發羊癲瘋。
“二哥,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小豆芽看到乘黃裝死裝瘋的樣子,心頭也是一涼,實在沒轍了,轉念間又說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不是熊,裝死是不管用的。”
乘黃一聽,立馬又活過來,嘴皮子都在打哆嗦,斷斷續續地說道,“是……嗎?”
華胥少餘躲在地上,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痛,趕緊傳音給霸王弓裏麵的睚眥。
但那家夥如同消失一樣,半天都沒回音,急得華胥少餘頭頂冒汗:“睚眥,你不是唏噓你多麽多麽的能嗎,趕快將這個瘋女人弄走。”
霸王弓如同一根死鐵棍,半點動靜都沒有。
“關鍵時刻,都這麽不靠譜!”華胥少餘咬了咬牙,也隻有靠自己了。
這時候,玄衣師太已經將火燒得最旺,準備開始烤肉了。她輕輕側過臉來,露出微紅的臉頰,如同一抹紅韻飛上臉龐。
華胥少餘突然感覺,玄衣師太其實也是一個美人胚子,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是一等一的。
可是……
就是性格太暴躁了,難怪青燈和尚要躲著她,誰會娶一個母老虎回家呢?
“你在嘀咕些什麽?”玄衣師太伸手向華胥少餘抓來。
“沒什麽?”華胥少餘搖頭。
但玄衣師太總感覺不對,拿起拂塵,就是一頓犯揍。
華胥少餘感覺全身都快失去知覺,感歎這女人也太暴力了,怒道:“我要是青燈大師,也不會娶你的。”
“什麽!你敢瞧不起老娘?老娘哪裏配不上他?”玄衣師太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老虎,惡狠狠地盯著華胥少餘,如同要將他給吃了。
華胥少餘靈機一動,道:“從男人的角度來看,基本上所有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淑、知書達禮的女人。”
“你說老娘不夠淑女?”玄衣師太抽起拂塵,對著華胥少餘就是一頓猛抽。
敢說她不夠淑女的,華胥少餘還真是頭一個。
“嗯!”小豆芽與乘黃他們都同時點頭,玄衣師太瘋起來,根本無邊無際。
玄衣師太拿著拂塵,輪換狠抽,直到所有人都奄奄一息才肯罷手。
華胥少餘他們真想認命了,與其這樣被活活抽死,不如來個痛快的。
“你從哪裏知道這麽多的?”玄衣師太的氣撒得差不多了,將華胥少餘拎起來,說道。
“我也是男人嘛!”華胥少餘回答道。
“你不是說你不是男人嗎?”玄衣師太鄙夷道。
“我現在是男孩,馬上就成男人了,所以我知道!”華胥少餘感覺鬆了一口氣,生怕瘋女人再發飆,把他給哢嚓了。
“那你說說,如何才能讓青燈師兄喜歡上我?”玄衣師太十分苦惱地說著。
華胥少餘轉念一起,總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道:“你想聽最直接的?還是最可靠的?”
“嗯?”玄衣師太不禁高看華胥少餘一眼,小小年紀,知道的還真不少,頓了一下,說道:“先聽聽最可靠的?”
“這個嘛,首先,你必須變成一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淑女,要樹立起一個賢惠女人的形象……然後嘛,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拴住男人胃……”華胥少餘將腦海中的那些套路,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玄衣師太一聽,螓首輕點,看華胥少餘的眼光變得溫和多了。
“像這樣?”玄衣師太將衣衫整理了一翻,然後坐正身體,微微一笑,露出四顆皓齒。
華胥少餘一看,這不挺好的嘛,可是卻與之前看到的大相徑庭,又感覺十分別扭,暗道:“還是變回原來的樣子,看著更舒服些。”
玄衣師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學了半天淑女,見到華胥少餘的表情之後,又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萎靡起來,又道:“那還是來最直接的吧!”
“師太,你確定要聽?”華胥少餘又輕聲問了一聲,確認再三。
玄衣師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