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爸爸!”
兩個小人兒在幼兒園門口一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歡快地撲到他們懷裏,手舞足蹈地各自摟著他們哈哈大笑。
“蘇麥叔叔,你今天要帶我們去哪兒玩?”安安親了下花憐惜的臉頰扭頭就追問蘇麥,隻要蘇麥也一起來接他和多莉一定是要帶他們去玩。
“爸爸,多莉也想去玩,多莉好久沒和爸爸和姨姨一起玩了!”多莉一心想著要去玩,摟著蘇麥脖子的雙手更是緊了緊,生怕蘇麥不帶自己去玩。
看著兩個鬼靈精的小孩如此期盼,蘇麥陰鬱的心情消退了不少,勾唇露出燦爛的笑容,親昵地吻了吻多莉的額頭,“爸爸今天陪多莉和安安哥哥,我們呢,去中心商場……”
“哇,太好了……”
“我要玩波波池要玩旋轉木馬……”
安安和多莉異口同聲地歡呼了起來,知道去中心商場就是去遊樂園。
“多莉想吃什麽呢?姨姨帶多莉去吃好不好?”帶著安安和多莉坐在後座,花憐惜溫柔地幫多莉把散落的頭發重新綁好,一邊柔聲地詢問。
“最愛姨姨了!多莉想吃薯條,安安哥哥也想吃漢堡,也要喝可樂!”砸吧著小嘴巴,多莉依偎進花憐惜懷裏撒嬌,想到薯條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媽媽,可以嗎?我很久沒吃漢堡了!”晃動著兩條小短腿,安安也眼巴巴地望著花憐惜。
假裝思考地“嗯”了聲,花憐惜看了眼專心開心的蘇麥,笑了笑,“好吧,今天就吃薯條漢堡,但這個月都不能吃了哦……”小孩都酷愛垃圾食物,時不時總是鬧著要吃,所以她都是跟安安約定固定時間內隻能吃一次,就像吃雪糕那樣。
“多莉,記得姨姨的話哦,下次可不能再哭著要爸爸帶你去吃哦……”蘇麥看了眼後視鏡,看著三人並排而坐的模樣,心裏瞬間又樂開了花,幻想著這就是他的一家四口。
帶著孩子吃過漢堡和薯條後蘇麥直接帶著他們奔向了遊樂園,兩個孩子一頭就紮進裏麵的遊戲裏了。
“還是小孩子好,每天都快快樂樂地,沒有任何的煩惱!”坐在家長休息區,蘇麥雙眼追隨著在波波池裏跳動的安安和多莉,臉上洋溢著笑意。
同樣凝視著歡快地在一大堆波波裏跳動玩耍的孩子,花憐惜也心生的滿足,似乎生活裏的所有不快樂和苦悶都從孩子的笑臉裏得到慰藉,“嗯,最美好的時代永遠都是稚嫩的孩童時代!”
“媽媽……”玩得開心,安安在一堆色彩繽紛的小球裏朝花憐惜揮揮手,“媽媽,下來陪我們玩好不好?”
遊樂園裏很多家長都脫掉了鞋子進入了玩樂區,波波池裏不僅隻有小孩,還有陪孩子玩耍的家長們,安安看其他小朋友有家長陪伴著,所以也希冀地看著花憐惜。
“爸爸,你也來陪我們玩嘛,你看,別人的爸爸媽媽都在呢!”多莉也抱著一大堆的小球球渴望地望著蘇麥。
朝花憐惜笑了笑,蘇麥聳聳肩,準備進去遊樂區,“和小孩一起成長一起玩耍,我們也會返老還童,也會很快樂的!”
朝安安和多莉揮手點頭,花憐惜讚同地準備也進入遊樂區,“孩子們快樂也是我們最大的快樂!”
悠長地給自己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漫天的繁星,孔承奕拿過手機按亮屏幕,意外地發現花憐惜的號碼重複地不斷出現。
考慮片刻,孔承奕最終還是撥打了這個讓他心底始終不平靜的號碼,單調而冗長的“嘟嘟嘟”聲鑽入耳膜,孔承奕有瞬間想掛斷電話。
“喂……”
吵雜的聲響鑽入耳膜,孔承奕居然有一刻抓不住那本是清脆的嗓音,瞬間有些許的墜入虛幻中。
“喂……”
“你找我?什麽事?”短暫的思緒遊離,孔承奕盯著學辦的天花板還是沉靜地詢問,即使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
“蘇麥叔叔,你和媽媽快點下來陪我們玩……快點……”吵雜的聲響夾雜著一抹稚嫩的童聲,本該是模糊卻又如此清晰地鑽入耳膜,孔承奕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捏著電話的五指忽地骨節冒起青筋,薄唇瞬間緊抿。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你先陪安安玩玩,我一會回來……”朝安安回回手,花憐惜捂住電話一邊急急地穿回自己的鞋子,生怕電話那頭的人等得不耐煩。
沒有得到立刻的回應,卻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囑咐,孔承奕再次冒起掛斷電話的念頭,“如果沒事,我掛了,別再打我電話……”
“別,你先別掛……”急急地朝電話那頭吼了聲,花憐惜急急地往洗手間跑去,尋找喧鬧的商場最安靜的一處地方,她必須要好好地和孔承奕談一談。
急吼吼的嗓音傳來,全然不是記憶中的溫柔低吟,孔承奕自嘲地勾了勾唇,嘲諷自己依舊沉醉在久遠的過去。
“我找你是有事的!”急忙忙地跑到洗手間,尋了一格沒人的空格,關上門,花憐惜氣喘籲籲地靠在門板上,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之前,是不是有意要慕心甜品進駐承載酒店?是不是因為我的存在,所以放棄了慕心甜品?”毫無鋪墊,也毫無任何的客套,花憐惜直接拋下了核心。
腦門驟然生疼,孔承奕瞳孔忽地緊縮,即使早有預料,當被直接質問時,他依舊吃驚,依舊感覺神經被忽地拉扯了下,疼得他呼吸停頓。
“是不是?孔承奕你實話告訴我!”得不到立刻的回應,花憐惜又再次詢問,她必須得到答案,也必須要說服孔承奕放下心裏的芥蒂,要他接受慕心甜品。
“是不是因為你都不重要,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和慕心甜品有任何的合作,也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刺眼的那幕一直都在腦海浮現,他無法忽略心裏的在意,當然也已經決定放下了,也不想再聽到或是看到任何關於他們的任何事情。
“很重要,你的決定很重要!”幾乎是立刻,花憐惜對著電話吼了起來,恨死孔承奕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他的一個堅定的決定關於蘇麥和慕心甜品的命運!
“沒什麽重要的,我相信蘇總能很好地解決慕心的問題,能給你很安穩的生活,你放心!”孔承奕清楚,承載與慕心能否合作決定了慕心短期內的經營狀況,也或許會影響花憐惜的生活,但是,慕心即使倒閉,蘇麥也有能力給花憐惜安穩的生活,這是他對蘇麥的判斷。
“我的生活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心!”氣炸了的花憐惜對著電話根本就是迫不及待地吼著,她考慮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生活,而是慕心的生存。
“是不是因為我在慕心所以你不能接受和慕心甜品合作?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辭職!”她一開始就考慮了打通孔承奕電話的代價,她能做的就是遠離慕心,願意孔承奕,讓他舒心。
“辭職?”捏著眉心,孔承奕輕輕地笑了出聲,她辭職了就跟蘇麥沒有關係?孔承奕覺得有些荒唐。
“對,辭職!如果你不願意看見我,我可以辭職,這樣我就和慕心和蘇麥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大可以和慕心合作,慕心需要這次的合作,蘇麥也很需要!”狠狠地踢了下馬桶,花憐惜怨恨地瞪著眼,恨不得親手掐死孔承奕,討厭他輕蔑的語氣。
“咳咳咳咳……”剛深深地抽了口煙,在聽見“沒有任何關係”時,孔承奕一直忘了呼吸,直接被嗆得扔掉了手裏的煙。
“反正,我希望你慎重地考慮,慕心甜品進駐對承載酒店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肯定能讓更多的人選擇入住承載!”不管他是否會咳嗽而死,花憐惜繼續自己的說詞,迫不及待地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沒有任何關係?”呼吸順暢後孔承奕重複了遍她的說詞,鷹隼的眸光微微地亮了起來,迅速地理了理自己的思緒。
“辭職後與蘇麥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就是在說明,他們隻是公事上的關係?沒有任何私人的親密關係?理清楚了思緒,孔承奕釋然地笑了笑。
“孔承奕,你發什麽神經?都說了他是我老板,我隻不過是一個助理!你不能因為我和你的過去就扼殺了慕心甜品!”她都記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邊的人卻還是慢條斯理遲遲沒有回應。
“為什麽你那麽關係這次的合作?慕心對你很重要?”即使沒有其他的關係,而花憐惜對慕心的緊張程度也讓他稍稍地不悅,分明地是一顆心向著蘇麥,甚至不惜打破了他們這幾年的界限。
“作為一個朋友,我不能因為是我而連累了慕心!”如果是因為自己而導致慕心最後經營不下去,她會愧疚一輩子。
“如果我還有別的要求呢?”閉上眼,腦海浮現安安的模樣,忽地孔承奕有了其他的想法。
“孔承奕,你別太過分!”想也不想,花憐惜斷然地指責他,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地答應。
“帶安安回來見奶奶!”迅速而直接地扔下自己的要求,孔承奕驀地睜開眼,眸光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