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起源於你情我願,但最終的好壞卻要看彼此的維持。信任彼此,給予對方支持,然後相互扶持下去,至少不會有所後悔。
陶靜看見傅寒深的時候,是在回去的一條小徑上。
男人的樣子看得她心疼,迎著月光仿佛脆弱的不堪一擊。
她突然想到自己一直考慮著自己的痛苦,卻忘了他也在同樣的不安著。
因為她的不能確定,因為她的膽怯,他能做的隻是一味的妥協,深怕自己的魯莽會把她嚇跑。
若是論起這段時間,他更累更苦,可他卻還是甘之如飴的陪在自己身邊,無視自己的傷害。
陶靜做不來其他女人的撒嬌和時常呢喃愛語,甚至連彼此的擁抱都讓她羞澀不已。
可即便如此,她卻決定讓男人知道,她的愛絕不會比他還少。
夜色在小徑垂下長長的幽光,彼此的影子被拉得細長。男人依靠著路燈,說不出的疲憊。
直到如今,他依舊沒想出來自己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她相信自己和靳芷煙真的是初次見麵。
苦惱著,頭疼著,眼睛閉合著緩緩睜開,卻瞧見了等待的人出現在視野裏。
他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揉了揉眼睛,但眼前對著自己抿著唇角的女人卻依舊站在在他身前。
不曾因為他的舉動而消散於微風中。
“你在等我嗎?”女人的聲音很輕,卻順著風傳到了他的耳中。
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看見女人掏出手機說了什麽,向自己走來。
“我們回家吧,今晚,你和我。”
陶靜很少會有這樣光明正大的邀請,或者說,這其實是第一次。
男人還沒回神,手卻被牽了過去,十指相扣,緊緊的不留縫隙。
一個小時以後,金寶娜提著幾樣日用品站在隔壁的房門前。
她可是為了好友的幸福豁出去名聲了,之前陶靜給她去了電話,讓她暫時去隔壁住上一晚。
據說她要和傅寒深秉燭夜談。
她這麽明事理的人,總不能當個電燈泡杵在門口吧?
西蒙睡意朦朧的開了門,因為還沒清醒,腦子還蒙著,瞧見門口的女人愣了愣。
趁著他沒反應過來,金寶娜動作快速的鑽進了屋。
等看到身後臉黑了一半的男人,嗬嗬一笑,便竄上了沙發。
一邊在沙發上蹦躂,一邊感慨著,“生活質量也太沒法比了吧?連個沙發都軟成這樣!”
“喂你下來!”
西蒙對於眼前不請自來的女人感到萬分的不悅,就像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一般。
“自己有家不回到我這來幹嘛?我可不收留落難女人出去出去!”
他想推她出去,奈何對方逃竄的快速,讓他忙了半天連個衣角都沒拽到。
且不說隔壁的混亂,此時的陶靜家裏,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房間裏隻開了個門燈,幽暗的燈光卻成了增加曖昧的最好法寶。
兩個人雖然沒有言語,但彼此間的情誼卻隻靠著眼神便能領會。
“一起洗澡,怎麽樣?”
陶靜的過度主動讓傅寒深有種說不出的錯愕,他莫名的有種最後一頓晚飯的錯覺。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他沉悶著道歉,這樣的她讓他實在是招架不住。
“如果真的想要道歉,就聽我的。”
陶靜丟下一句,便直接去了浴室,看著鏡子裏但笑不語的女子,笑容更大了。
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東西,傅寒深隻能跟上去,隻是站在門口,看著她那雙秋水剪眸,卻又有些停滯不前。
女子的手柔軟的將他一拖,就這麽順勢的跌了進去,隨後關上了浴室的門,留下嘩嘩不斷的水聲。
水滴從急到緩,而後漸漸停了下來,花灑下的兩個人也相互依偎著,縮進了浴缸裏。
傅寒深抱著陶靜,忍耐著身體的自然反應,額頭都是汗珠。
“今天的事情,我很傷心。”
懷裏的人突然幽幽的說道,“我以為你又瞞著我和靳芷煙見了麵,一想到我和她的差距,我就心疼的厲害。”
她說完轉頭看向男人,像是一眼望到了他的靈魂。
男人被她眼底的淚晃得不知所措,隻好用輕吻蓋住讓他心疼的眼淚,卻在吻落下時,聽到女人的輕笑聲。
猶如銀鈴般的輕快著,不同於之前的勉強。
“我喜歡你,所以我很怕你會離開我。”
女人突然回吻上他的唇,說一句親一下,像是落下了誓言般的虔誠認真。
“之前都是你在追著我,現在也該換著讓我主動一次了。”
至於主動的是什麽,男人還沒問出口,就已經沉淪到了另一個世界裏麵。
次日一早,某人神清氣爽,某人卻是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一夜未眠。
西蒙盯著身邊的男人,心情不爽的問道,“你們兩個和好了?”
明明是個疑問句,卻怎麽聽都是一股子怨婦味。
男人沒回答,但那燦爛的比豔陽還要明亮的笑卻比一個是字還要深入人心。
“太不夠哥們了,竟然把那個女人推給我!天,那簡直就是個豬······”
聽著他的抱怨一路到了公司樓下,傅寒深卻一反常態的在西蒙的瞠目結舌下直接去了咖啡屋。
店裏的陶靜正在準備著早餐,聽著金寶娜的抱怨,手下動作很快,每次服務完都要適時的加上一句歡迎下次光臨。
“一杯拿鐵加糖,一份早餐。”
她剛想說請稍等,抬眸卻見是昨晚共度良宵的男人,嘴角微彎。
“稍等。”
金寶娜說到興頭上,卻見陶靜出了櫃台,剛要問,見到來排隊的總裁大人還有昨晚的那個色胚,登時瞪大了眼。
發愣的檔口,女人早已準備好了一切,當著其他顧客的麵,又親了親他的額角。
“附送的早安吻。”
她貼著他的耳邊說著,卻癢的他心裏暖暖的。
別說是兩個好友懵了,就連當事人傅寒深也跟中了頭彩似的,雙眼怔怔的瞧著她,半天沒回過神來。
就因為她這麽一下,結果某總裁一整天都處於晃神狀態,偶爾笑出兩聲,傻兮兮的。連著秘書都以為總裁大人是不是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然怎麽就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