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白衣人乙騰空而起的一秒前,楊呈秋所持的銀灰色長劍已經將白衣人甲吞噬,白衣人甲似乎還來不及喊叫,便化作齏粉,隨著周圍不斷揮發的水蒸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紅光過處,一切皆成泡影。
一道寬過五米的溝壑頓時出現在楊呈秋的眼前,所能覆蓋的麵積,也正好是白衣兩人先前所呆的地方。溝壑足以埋下上百人,裏麵的泥土都全部變成了紅色,而且堅硬無比。比上青石也差不了多少。可惜,楊呈秋終究是慢了一步。
是失望?還是不甘?
楊呈秋冷笑一聲,喃喃道。“想跑?”說完笑著看了一眼麵部早已僵硬的王衝,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潔白的雲朵,不斷從白衣人乙身旁掠過,越往上飛,天空的溫度也就越低,也正好抵抗楊呈秋能他帶來的傷痛。但他畢竟是劍王,飛的高度自然有限,而且他還得回去不是?見早已看不清地麵上的一切時,白衣人乙右腳在虛空一點,身體自射而出,方向正是北方的冰雪神殿。
一路飛奔,白衣人乙腦海裏不斷翻騰,猜想著楊呈秋究竟是誰。如果說楊呈秋看上去像**十歲的老頭,他或許會認為是藏在某處修煉的老王八,可後者太年輕了,年輕得幾乎讓我驚訝不已,讓人難以忘懷。想想最後那一擊,如果不是七哥的幫忙,自己也會化作塵埃,飄散而去。
然而,白衣人乙卻不知,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某人的精神力的鎖定下進行的,哪怕是他轉一下眼睛,恐怕也逃不過那人的探查。
“繼續跑吧。”一聲熟悉而恐懼的聲音突然響在白衣人乙的前麵,白衣人乙這才發現,自己的前方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周身與白雲相當顏色的年人。
“啊?”白衣人乙驚叫一聲,想要再跑,可那人卻突然一閃,便到了自己身旁。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怕還會以為是遇到鬼了。
“算了,你還是安心地去吧。”那人正是楊呈秋,憑借著自己劍尊級的精神力,想要追上一名二級劍王,無疑跟貓捉老鼠沒什麽區別。此時,他正以幾乎瞬移的速度攔在了白衣人乙的前麵,淡淡地說道。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白衣人乙突然雙眼大睜,如死魚一般瞪著楊呈秋,雙手不停揮舞,似乎是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哼……”楊呈秋卻對白衣人乙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右手輕輕一揮,帶起一道紅色光芒,瞬間斬下了白衣人乙的頭顱。隨著白衣人乙的腦袋和身體直線下降,楊呈秋再次揮動幾下長劍,白衣人乙的身體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楊呈秋一直躲在沙漠修煉,他的劍氣早已變得如火一般炙熱,散發的氣息就是宋筌,恐怕也是不相上下。再加上狠狠地吸了一晚異火魂蓮的氣息,劍氣更是上升了一個層次。可別小看隻是一個晚上,憑著劍尊級的力量,已經足以絲毫不損地全部吸收。
處理好白衣人乙的一切,楊呈秋這才慢慢將長劍放入戒指之,沉歎一聲,緩緩向地麵飛去。
“這位朋友?”看著楊呈秋安全地回來了,王衝略微有些緊張地看著他,頓了頓,走過去說道。“不知朋友為何……”
“因為朋友。”不等王衝說完,楊呈秋便淡然一笑,回答道。
“朋友?可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呀。”見楊呈秋對自己並無他意,王衝這才緩緩放下心來。雖然他楊呈秋消失的時間裏同樣可以學白衣人乙,但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下場或許跟白衣人乙一樣。
“我認識你。”楊呈秋笑了笑說道。
“父親(王叔叔”這個時候王炎和男璐也終於跑了過來。開始楊呈秋怕餘波傷害到他們,所以才將他們放在了一裏之外。
“炎兒,璐璐?”聽到叫喊聲,王衝激動地轉過身去,卻看到王炎和田璐飛一般地向自己跑來。
此時此刻,王炎又怎能控製住自己呢?快速飛上一段,緊緊地將王炎和田璐擁在懷裏。
然而,不遠處,兩道人影卻悄悄地離開了,雖然眼同樣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緊緊抱著王炎和田璐,眼前的兩個孩雖然都不是自己所生,但王衝卻視自己親生一般看待,尤其是對王炎,更是關愛有佳。
“炎兒,璐璐,你們終於回來了。”已經七年未見王炎了,王衝的心裏更是激動無比。輕輕拍了拍王炎的肩膀,看著隻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王炎,笑道。
“父親,炎兒不孝,這些年,讓您擔心了。”王炎深感內疚,這些年來,雖然他也一直想回來,但卻為了自己,沒有回來。此時看到似乎又老了幾歲的王衝,王炎的心裏更是更加難過。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衝將王炎和田璐放出自己的懷抱,興奮地說。“咦,不錯,都劍師了。”
“不,父親,我已經是三級劍聖了。”麵對王衝,王炎唯一能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的便是,將這七年來的修煉成果交給王衝。
“三級劍聖?”王衝原本的笑臉瞬間凝固,因為他分明就感覺到王炎體內那股強烈的氣流讓他的心都輕微地激動了一下。三級劍聖啊,才十五歲。如此下去,真是讓人想都不敢想。
“父親,他……”王炎笑了笑,指著楊呈秋說道。他回來的別一個目的便是確認楊呈秋的身份。
王衝這才想起自己隻顧著王炎,卻忘了救了自己一命的楊呈秋,當下顯得不好意思起來。“這位……朋友,不知你是……”
“你叫王衝是吧,十五年前,你是否在那塊大石下撿到一個男嬰,而且男嬰身上帶著一個用流彩雲錦繡製而成的香囊,香囊間繡著一個‘炎’字?”楊呈秋對王衝溫和地笑了笑,平靜地問道。“而香囊裏麵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朋友,無論你是有心還是無心遇見了我們的孩,請一定幫忙收養,如果機會尚存,楊某定當全力報答朋友!另外,請務必不要透露半點孩的家世。’”
“啊……你?”王衝終於驚訝得手足無措,自己千找萬尋的人居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的,我便是那紙條上麵的楊某,我叫楊呈秋。”楊呈秋感激地看著王衝,淡笑道。“也許我們這樣做,讓你受到了許多委曲,但當時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誰知道,這一去就是十五年,讓您受苦了。”
“不,不,不。楊兄,我很喜歡王炎,更何況,你還救了我一命。應該是我報答你才對啊。”王衝萬萬沒想到,當初的估計還是低了許多。王炎的父親居然如此年輕,還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劍尊。
“你既然稱我為楊兄,那我也不客氣了。”楊呈秋感激地笑道。“我知道這些年來,我無以回報,以後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就上上刀山,下火海,楊某也絕再所不辭!”
“楊兄,不必客氣,我也是盡力而為,還私自將他改名為王炎,還望莫怪啊。”王衝欣慰地看著王炎說道。
“哪裏,其實就叫他王炎又有何不可呢。要是沒有你,炎兒也不會有今天。”楊呈秋趕緊說道。
“父親。”一旁的王炎突然叫道。但眼睛卻是同時看著王衝和楊呈秋。這下王衝和楊呈秋都覺得心一驚,這王炎到底是在叫誰呢?
隻見王炎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王衝身上,上前兩步,“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快起來,炎兒,男兒膝下有黃金。”王衝趕緊吼道,想要將王炎拉起來,卻被後者硬生生的拒絕了。
“父親,無論我姓什麽,您始終都是我的父親!沒有您,哪來的炎兒?”王炎鏗鏘有力地說道。“但是,如今我的親生父親來了,而且為了我的已故的母親,我隻能改姓楊,以後就叫楊炎了,希望父親您能諒解。即使如此,炎兒的血液裏,始終流著三個人的血液,除了您,和我的親生父親,還有我的母親。希望以後我叫您幹爹時,您不要怪罪於炎兒。”其實他哪裏又知道,他之前就叫楊炎。
“你的母親?”王衝的雙眼慢慢變得濕潤起來,雖然他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臨,但真正麵對時,自己的心依舊難以平覆。想起當年,怪石上閃過的那道光芒,王衝大概也猜出些什麽來。此時隻能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沒事,你有什麽事盡管去做吧,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也不要客氣,畢竟,我們還算父,嘿嘿。”
“王兄,你不必如此。”楊呈秋眉頭輕皺,沉聲勸道。
“楊兄,我沒事,隻是看到你來了,我感動很高興,但與此同時,我又有些舍不得炎兒。”王衝對楊呈秋投去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今天你卻出現了,這也了卻我的一大心願啊。”
“對了,我還得將炎兒的東西歸還給你們呢。”王衝突然一愣,像在想起了什麽似的,趕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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