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靳芷煙!”
西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將領口拽的鬆散的好友。【風雲閱讀網】
“你把她拉進公司,我能理解,但你不能讓她禍害小助理啊!她是什麽人,小助理又是什麽人,你這不是存心要陶靜難堪嗎!”
和陶靜接觸久了,她除了一張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麵具外,卻是個與偽裝全然相反的姑娘。
她愛錢,但取之有道。哪怕工作的再辛苦,也沒有怨言。她跟細心,隻是因為某人咳嗽了兩下,就立刻準備出來薑茶,以備不時之需。
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傅寒深,應該比他還了解,陶靜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內心細膩敏感的姑娘。
既然明白,又為何要把她往火坑上推?
而此時此刻,坐在靳芷煙的對麵,陶靜抿著杯中的清茶,心裏打著鼓。
她其實對於對方為何請她吃飯的深層寓意,並不是很清楚。可既然來了,也斷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她忐忑的時候對方卻似乎一點也不禮急於給她個解釋。
靳芷煙擺弄著茶杯,垂下的眼眸能夠清晰的看清那眼皮處淡色的眼影。她隻是垂著頭,好似神思已經飄遠。
“您要的烤鰻魚來了。”服務員一身日式和服映入眼簾,將兩個女人的心思拉了回來。
“陶靜,我比你大兩歲,不介意我叫你小靜吧。”
靳芷煙笑得很甜,微挑的眼角讓她硬生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裏的烤鰻魚很有名的,快嚐嚐,趁熱吃味道簡直一絕。”
她的熱情讓陶靜摸不著頭腦,可若說這裏有貓膩,她又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順從的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裏。
微微的鹹味混雜著鰻魚的鮮味,充斥於口腔。對方介紹的這道菜,反是好吃得不得了。
雖然麵上嚴肅,但那舉起的筷子已經泄露出她心底的喜悅。靳芷煙瞧見她的反應,也禁不住捂唇笑了起來。
“小靜,你真可愛。”
被女人誇,尤其是一個被她當成過情敵的女人誇,陶靜說不出來此時心境是如何的別扭。
她放下筷子,沒言語,隻是眼神卻還順應著**,暼向那兩條烤得外焦裏嫩的鰻魚。
見她沒有動作,靳芷煙反而給她夾了一筷子,溫柔的眉眼像在看著喜歡的妹妹。隻是這裏麵究竟藏著幾分真,陶靜卻不能看個清楚。
“我和寒深是在意大利認識的。”
她突然談起過往,目光中皆是向往和哀愁。陶靜心裏想,不會狗血的有什麽幫派之爭吧!她這幾天看了,總覺得裏麵的女主角和眼前的女人十分相似。
“……我很愛他,但我不得不離開他。你不知道,當我回國後,聽說他和父親有合作的時候,心裏有多雀躍。”
靳芷煙就像言情故事中的女主,當著陶靜的麵一解相思之情。
“靳小姐,如果你想和總裁重修於好,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地址。你是想去共度良宵,還是一夜溫情,都隨你。”
她聽了半天,突然扯唇輕笑起來。
她不是垃圾桶,更沒有聽她說自己的戀愛情史的**。如果她隻是想用這樣的話,來讓她同情,從而放棄。對不起,她做不到。
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但她說的這般可憐卻又讓她重拾了信心。
就算曾經滄海又如何,重要的是現在。靳芷煙的話讓她明白,如今兩個人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並不想她所想的那樣,早已分出了輸贏。
既然喜歡,不去努力一把,她豈不是白活了?
“陶靜,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靳芷煙本來想用柔情來讓她給自己搭橋,誰知這個陶靜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麽一夜溫情,真當她是為了和傅寒深睡上一覺才請她嗎?
“靳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鰻魚,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打包嗎?”
她是真覺得這鰻魚好吃,如果讓她自己來吃,她肯定不舍得。單看這裝潢也知道,肯定價格不菲。
她的腦子還沒被驢踢,不會做出這種亂花錢的事來。
即使沒談多久,到家的時候也已經天黑。
“哢噠。”
她剛把鑰匙C進孔裏,門便立即硬生打開,竄出來的西蒙一把將她拖進屋裏,心有餘悸的對她上下其手,檢查有沒有丟哪塊R。
“你幹嘛呀!”
她心情不好,對著西蒙便是一聲吼。冷臉加大聲,被訓得人卻是舔著臉,笑得開懷。
陶靜覺得,西蒙有必要去看看腦科。
“哎呦喂,我還以為那個小賤人把你生吞活剝了呢!瞧把哥哥我嚇得呦,都瘦了一圈!”
男人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摸,一點也不害臊。
“西蒙,放手。”
傅寒深瞧見,黑沉的眸子立刻變得越發深邃,張口便是毫不留情的斥責。
他的突然出聲,不僅讓某個明星縮回了爪子,更是讓剛回來的女人局促不安。
“回來了,去洗洗,一身油煙味。”
他沒問聊了什麽,更沒有去深究為什麽要答應,隻是擰著眉,頗為嫌棄的將人直接趕進了洗手間。
陶靜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的確是沾了點油味。習慣了聽從,她倒也沒反駁,直接脫了大衣便離開了大廳。
隨後嘩嘩的水聲從洗手間傳出來,蓋住了廳裏兩個男人的對話。
“你竟然忍得住不問!”西蒙瞥了眼緊縮眉心的男人,低聲調侃著。
“沒什麽忍不忍的。”
傅寒深平靜的嘴角淺勾了勾,也隻有在朋友麵前,他才不再是沒有情緒的機器,而是有血有R的傅寒深。
“哧,你就貧吧,有你好日子過!”
麵對著男人的死不承認,西蒙甩甩手,笑嗬嗬的朝著陶靜的方向走去。比起他這個好友,還是陶靜更好玩一些。
“別總逗她。”
身後突然多出來的一句接近於警告的話語,讓他臉上的笑揚得越發燦爛。
“這可不好說,誰叫她這麽可愛呢!”
陶靜洗淨了手,推門瞧見兩個人似乎處於一種劍弩拔張的氣氛,有些不解。她不就洗了個手嗎?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