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說回來,給的酬金卻一點都不少。就算徹底解決了此時後,她也能夠在傅氏就職。不論怎麽算,都是她賺了。
簽!幹嘛不簽!
傅寒深淡漠的瞥了眼麵前的女人眼底難得出現的興奮,垂下眸子,辨不清那其中的情緒。
合同生效的當天,陶靜便被要求帶著行李直接搬進總裁的家中。
司機在樓下等著,她看著自己家徒四壁的租用房,歎了口氣。就算是收拾,也不過是手裏的一個旅行袋就裝滿了全部。
既然目前要搬入總裁的家中,那麽這邊的租金就必須退了。她算計著價錢,回頭和房租大叔交涉了半個小時。
傅寒深的家就如他的人一樣,死板又嚴謹,全部都是明暗處理,顯得人心冷漠得很。
她拘謹的站在門口,直到餘尋給她指了指以後要生活的房間,才有了反應。
“這是你需要注意的事情,合同的時間為兩年,若是中途想要退出,需要付五倍的違約金。”
她咂了咂舌,而後點了點頭。
當晚,她按照傅寒深的喜好做了一頓家常菜。清清淡淡,雖比不上星級飯店的奢華,卻也別有一番爽口的滋味。
“總裁先生,晚餐的時間到了。”
她端著托盤敲了敲書房的門,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強行記住了這裏的大部分擺設和位置,此時卻緊張的滿手心的汗。
第一天上工,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罵。
“恩,進來。”
前一眼還是西服革履,嚴謹莊重,下一秒卻成了休閑家居,柔化了棱角。落差太大,她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手中的托盤因著動作的僵硬而微微的傾斜,突來的重量讓她慌忙眨了眼,恢複心神。
想什麽沒用的呢?你不也對男人沒興趣嗎!好看就好看唄,又不能當飯吃。
心裏腹誹了幾句,動作卻越發的機械化。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傅寒深看著關緊的門縫,又瞧了瞧冒著香氣的飯菜,坐了下來。
日子就這樣開始,起初的一個星期,陶靜是時刻跟著,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就連應酬,都要緊隨身側。
不像助理,倒像是保鏢。
但除卻這些,卻是她度過的最平穩的日子。
生活從不曾一帆風順,短暫的平靜後,便是惱人的煙火。
陶靜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像韓劇主人公一樣,被甩一身的西瓜汁。
粘稠的汁Y從潔白的衣領竄入,汙染了她唯一的一件白色內衣。
她不惱,她不生氣,隻是不明白這女人是誰。
“你這個乞丐樣的女人憑什麽跟在寒深身邊!”她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前一秒還風韻猶存,下一秒就潑婦成癮的女人。長得好看,就這麽任性?
“小姐,這是我的工作。”頭頂的西瓜汁流到了眼前,她不得不靠著眨眼睛來阻止它流入不該進的地方。
“嗤!工作?敢耍我,信不信我立刻就能讓你卷鋪蓋走人?!”女人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言語皆是不屑。
陶靜想了想,卻很輕的搖了搖頭。就算是開除,恐怕也隻能總裁開口才行。
而之所以她會處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境地,還要說到幾分鍾前。
因為忙著運輸樓下的待批閱文件,等她終於閑下來時,剛好撞到這女人坐著電梯上來。
禮貌起見,她很客氣的告訴了女人總裁正在工作,若是有事的話她可以進去通告一聲。剛好茶水間裏新存了兩個西瓜,她便給女人榨了一杯。
作為私人助理兼職頂樓小雜工,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完美了。
本來這女人還挺好的,結果就因為餘大特助回來時的一句話,她就變成了這幅德行。
“小陶啊,最近總裁在家裏有按時吃飯嗎?”
她現在是無比的怨念,明明問話的是餘特助啊!遭殃的為毛是她!
“黎小姐,總裁已經說過不許您來公司了。”餘尋哪裏知道黎淼淼這個女人會找過來,瞥了眼無辜的陶靜趕緊表明了總裁的態度。
這個黎淼淼就仗著和公司有過幾次合作,就時不時的勾引總裁幾次。使得還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總裁對她都反感極了,還沒自覺。
“小陶,你去洗手間收拾收拾。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倒的黴,他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陶靜雖然把衣服上的西瓜汁都弄得幹淨了大半,但沒有換洗的衣服,隻能這麽樣的回了辦公室。
她是私人助理,總不能長期不在總裁身邊候著吧?
至於那個叫做黎淼淼的女人怎麽樣,就不是她要管的問題了。
傅寒深雖然工作起來十分認真,但鼻子卻極為敏感。
打從某人進來以後,他就蹙著眉,半晌沒動一下筆。
“你沒時間買衣服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整理著接下來要呈上的文件的陶靜被總裁大人突然叫了一聲,嚇了一跳。
低眉順目的站起來,卻不明白他這問的是哪出?
“總裁,是我哪裏做錯了嗎?”伴君如伴虎,目前雖還沒見過老虎生氣的樣子,但她卻不敢放鬆心神。
她的態度很誠懇,傅寒深抬著眼皮看了眼,隨後道,“今天你的工作就到這裏,把餘尋叫進來。”
一頭霧水的等在門口,擔心著自己哪裏錯了的她隻得翹首望著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心裏惴惴不安。
“餘特助,我是不是有什麽失誤?”一瞧見門開了點縫,她便湊了過去,緊張的問道。
“哦不是,你和我出去一趟,然後直接送你去總裁家。”
她一靠近,那股子西瓜味就像鑽入了鼻子般的提神,他趕緊伸手擋開了兩人的距離。
餘特助的車停在商場的大樓底層,示意某個不明所以的人跟上。直接略過一旁立著的寫清樓層的板子,朝著電梯而去。
七樓,女裝商場的入口。陶靜淡漠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裂痕。
“你既然已經是總裁特助,那麽服裝方麵自然也不能差。”一看陶靜的表情,便知道她心裏想了些什麽。
兩個人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了一陣子,他已經把這個沒什麽表情的女孩當成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