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透過監控錄像,觀察著考生們的一舉一動。【最新章節閱讀】方才的事,他也看的清楚。
“二十四號淘汰。”他淡漠的來口,仿佛隻是隨意的討論一般的下著否決的命令。
餘尋立刻在平板上勾去了那個尋滋挑事的女人的錄用權,眼睛盯著上司的動作而隨時準備著。
麵試的所有考生,誰也想不到,在他們等待的時候,實則麵試已經開始。
陶靜一直安靜的躲在角落裏,仔細的研究著昨天手抄的一份公司簡介。如果說她之前對傅氏的印象停留在很厲害的行列,如今卻是改觀的徹底。
傅氏比她想象的還要牛氣得多,連續幾年都在全國獲取不菲的成績,甚至還有不少專利特權,就連電子監控自帶錄音功能都是這裏的一項重大發明。
她下意識的看向那個角落裏不起眼的小攝像頭,心裏琢磨著,這東西不會也能錄音吧?
她的猜測還沒來得及去多加考量,便聽到最前排開始叫起了號碼。拍了拍後背的灰,站得筆直,滿腦子都在考慮著一會進去該怎麽介紹自己。
因為來麵試的人特別多,所以麵試官都是一次性叫進去十個人。
隨著人數的銳減,陶靜緊張的雙腿發麻,叫到自己的時候,甚至連怎麽邁腿都差點忘記。
如果成了,便是一輩子的福利。許是她韌性的態度擺得正,雖然剛進去的確引得考官們交頭接耳,但也不過是幾秒後便恢複平靜。
她是頂著等待消息的話出來的,剛一出了門,雙手就不得不靠著扣住牆才能站穩。
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腦子空空如也!
整個麵試一直持續了三天,但讓傅寒深印象深刻的卻沒有幾個。
他對待工作時,總是格外認真,因而偶爾心血來潮也會臨時給自己加點不屬於他的工作。
手裏是厚厚的一遝麵試資料,他翻的很慢一頁頁看得極為仔細,不時還會蹙著眉頭思考一陣。
“總裁,需要來點花茶嗎?”看他總是時不時揉太陽X,餘尋試探性的問道。
傅寒深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自己則在門關上的刹那露出幾分疲憊。
他是個極為要強的人,從小便對公司的事物感興趣,因此之後學的一係列都是圍繞著公司來選擇。至於他自己,除了公司和那三三兩兩的零星朋友,便是再無其他。
他也曾談過戀愛,但終因事業心太強而由女方宣布結束,此事還被唐錦年調侃,說他應該和工作結婚。
傅寒深性情嚴謹認真,雖然麵冷,卻絕不是個無情無義的冷心人。
近來因為公司忙著和國外的某公司進行的一起融資生意,已經連續幾夜隻睡兩個小時的煎熬著。
去窗邊吹了會兒冷風,再次回到案台前工作。沒關上的百葉窗徐徐的灌著涼風,將他桌前的資料吹得七零八落,無意間一張麵色恬淡的照片映入了他的眼簾。
麵試已經過去三天了,陶靜每天結束零工後做的最勤的事便是守在手機邊,一邊蹭著隔壁的無線網,一邊等著手機裏突然傳來的通過麵試的消息。
等待讓時間變得綿長,當她意識到那日的體驗不過是鏡花水月,終於放下了不該有的執念,重新搜著手機裏的招聘崗位,打算再多打一份零工。
“鈴鈴鈴!”
惱人的手機鈴聲將她好不容易做來的美夢打個粉碎,惱怒的接起電話,卻在對方的輕笑聲中眼睛越睜越大。
有的時候,陶靜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碌碌無為,可能就是為了等待一個契機,就比如現在。
得知自己選拔通過的時候,雖然臉上表情依舊是死鬼般的無動於衷,但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
怎麽老天就這麽可愛呢?怎麽隔壁的網絡就這麽好呢?
所有一切曾經遭受抱怨的東西,到了眼前全成了稀罕貨。
傅寒深早早的便到了公司,職員們遠遠瞧見自家總裁封神俊朗的背影都是無限的感慨著自己的好命。
而同樣感慨好命的陶靜此時剛好現在離傅寒深不遠的觀光電梯口,翹首以盼。
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裏,自己有了正式的工作,她便心潮澎湃的想尖叫出聲。
與之前麵試不同,這次她直接乘著電梯去了二十八層,電梯裏甚至還有電梯員溫柔的為她服務。
陶靜抿了抿因著興奮而發澀的嘴唇,生怕自己化的淡妝會出現什麽差錯。昨晚為了第一天能留個好印象,她特意去地下廣場買了幾樣化妝品。
雖然質量不怎麽樣,但至少效果還不錯。
有了自信,那張其貌不揚的小臉仿佛也鍍了一層金般的明亮。
“陶靜?我們部門新招來的人裏麵沒有這個名字。”
她一直以為自己要走運了,誰知老天爺好像特別的喜歡開別人玩笑,仿佛看著他人從天堂淪入地獄,是件多歡喜的事似的。
“不可能吧,您再看看,我昨天接到電話的。”
因為當時激動,她還特意錄了音。但外務部門的經理卻搖了搖頭,指著上麵名額上的名字給她看。
“我們部門隻來了三個新人,沒有一個姓陶的。要不然你去前台問問看,是不是消息發錯了。”
經理還算是好脾氣,並沒有因為她的一再確定而發火趕人。陶靜無奈之下,隻好和人說了謝謝,匆匆離開。
“該死的電話,都是這電話惹得禍!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糊弄人玩啊!”
她在心裏咆哮著,手上的動作卻果敢而迅速。
“你好?”電話那頭依舊是昨天聽到的那聲熟悉的輕笑聲,爽朗的聲音仿佛能夠驅散遮蔽住的豔陽。
可惜,此刻的陶靜卻沒功夫感受那般意境。
“我不好,很不好,都因為你的惡作劇電話讓我推掉了麵試機會來這邊丟人現眼。如果你很閑,就去幫助殘疾兒童,別仗著有電話去編一些耽誤人的謊話。”
陶靜很想痛痛快快的罵一場,但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為不值當的人,而貶損了自己的堅持,那才是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