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兩個人不遠的柱子後麵兩個男人正在看向這邊,表情倒是耐人尋味得很。
蘇塵打著哈欠靠在柱子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又打了個哈欠的時候,肩膀被人使勁的錘了一下,結果那哈欠半途消去,讓他難受了半天。
“唐少,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等待抓奸的丈夫!”
他昨晚可是為了工作和客人拚了一晚的酒,現在還處於宿醉頭疼的狀態呢!
還沒徹底的清醒過來,就被唐錦年風一般的到了店裏直接拽上了車。等他迷迷糊糊的睡醒,就發現已經到了商場的停車場。
他和展顏的婚事的真相,他是少有的知情人,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開著某人的玩笑。
“閉嘴吧你!一嘴的酒味。”唐錦年扇了扇鼻子前方,十分嫌棄的瞥了眼某個笑得嘚瑟的男人。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
“他們走了,趕緊買票去。”截斷蘇塵那曖昧不清的話,他直接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紅票塞到某個醉酒人士的手裏,順便附贈一腳。
揉著被踹得發疼的臀部,蘇塵捏著紅票,心情好得出奇。
很快的票和爆米花都買了回來,“以後要還有這種好事,別忘了叫我。”
將剩下的錢塞進褲兜,蘇塵笑嘻嘻的把飲料遞了過來,那副狗腿模樣,還真是和他高大的身材一點也不符。
電影開場前,人們陸陸續續的開始往裏麵進。唐錦年看了眼手上的座位號,十排七號,滿意的點點頭。
幾分鍾後,影院的燈光劈裏啪啦的開始逐個熄滅,隨後大屏幕上出現了製片廠的名字和圖標,預示著電影的開始。
“這電影不說聽重口的嗎?小展那孩子膽子還挺大的啊!”
蘇塵咬了口爆米花,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唐錦年,目光膠著在屏幕上,小聲說道。
與他來說,免費的電影不看白不看,更何況還是個口碑極佳的新片。
相比他的悠閑,唐錦年則是不斷的盯著前排的一男一女,看個不停。
“小展,我幫你拿著吧。”黑暗中,學長壓低嗓音說道。借著影院的微弱燈光,他體貼的接過爆米花桶。
展顏靠在軟軟的椅背上,隻顧著盯著電影,倒是沒注意對方說了什麽。
影院的音效晃得人耳發顫,她本來就是個電影控,隻要看上電影便什麽也不顧,這會兒更是認真到不行。
學長看著她的側臉在投影過來的燈光的映襯下越發的水潤,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咕咚一聲,若不是影院裏太過吵雜,肯定會引來他人的側目。
唐錦年一直坐在他後麵,看著他一點點的靠近某個心思不在眼前的小妮子,就在他快要貼近的時候,腳微帶了力度的踢上前者的椅子後背。
男孩因為那一腳,緊張的身子一顫,像是壞事被戳破似的漲紅了臉,手中的爆米花桶更是傾斜了弧度,灑出了一地的爆米花。
展顏感覺到身側的顫動,這才回過頭來。
“學長,沒事吧?”她幫忙重新拿過爆米花,給他拍了拍身上散落的渣滓。
“哦,恩,沒事的。”
細軟的手指碰觸到男孩的肌膚,讓他慌忙推開了她的手。
到底還是羞澀的,膽子沒大到直接拽過某人的手,一口吻下去的地步。
唐錦年貼著椅背,看著前麵的手忙腳亂,總算是放心了。
電影落場時,燈光驟然亮起,很多人不適應的閉上了眼睛,緩了一會才站起身來。
展顏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適,起身的時候因為裙子被座椅上一個凸起勾住,她轉過頭來。
“哦!唐錦年,蘇塵你們怎麽會在這!”
她詫異的看著身後的這對組合,不是說分手了嗎?什麽時候又重歸於好的?
“呃,蘇塵讓我幫他參謀下電影,下次好請他女友來看。”
唐錦年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一時興起尾隨的事,不講兄弟情義的將問題全都推給了好友。
因為嘴慢了一步,而背了黑鍋的某人臉色更是黑沉如鐵。
大腿被旁邊人狠狠掐了一下,他瞪了唐錦年一眼,而後看向展顏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他的笑,在展顏的眼裏,自動的轉化成了渣男的表象。
畢竟之前兩個人還在相愛,如今卻讓前男友幫他給現女友當參謀。
簡直是殘忍至極!
因著唐錦年的隨口一說,蘇塵的形象頓時大打折扣,並在之後的追愛之旅上被展顏收拾得連哭得心都有了。
“你不是有約會嗎?你先走吧,我們等會再離開。”
蘇塵現在是盼著這妮子趕緊走,他的大腿可承受不住某人的再次大掐特掐了。
雖然成功的勸阻了女孩的探問,但這次的跟蹤還是暴露了。
唐錦年臨走前,看著洗手間裏的鏡子裏,自己的模樣,深深歎了口氣。
自己竟是做了些沒用的東西!
展顏那家夥,哪裏需要他來擔心了?簡直就是一個木頭啊木頭!也太不解風情了!
趕上蘇塵壞肚子,唐錦年就沒等他直接出了大廈。
剛踏出門口,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手臂。
“回家吧,你這樣跟著他,隻會更痛苦的。”
展顏出來後思前想後,還是不放心某個“傻乎乎”的男人,因而跟學長推辭了之後的安排,選擇留在門口,把唐錦年帶回家。
女孩的手指很細,細到好像隻要輕輕一掰就會折斷。
唐錦年意外的看著她眼底的那抹堪稱真誠的東西,心裏的某處莫名的觸動了一下。
因為這不明的跳動,他沒有回嘴,更沒有掙脫,任由她的牽拉,坐上了附近的公交車。
時間匆匆,暑假即將近在眼前。
而放假之前的這段時間,所有的學生都進入了瘋狂學習的狀態,就連展顏這個尖子生也不例外。
就算是回了家,也抱著本法典啃。
唐錦年隻是瞥了眼那本市的厚度,就直接搖了頭把房門關上。
讓他學這東西,還不如讓他去鄉下開店。
抱著書認真學習,時間就像是被遺忘了般緩緩的流逝著。
唐錦年睡了一覺後起來,廳裏的某人依舊孜孜不倦的在一旁的筆記上寫寫劃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