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結束後,厲慧瑤在惜別了攝影組後,又獨自的在巴厘島留了兩日,這才打算啟程回國。(..)
明明已經肌膚相親,甚至彼此之間都有了更進一步的確認。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沒有更多的進展,反而在沒了人前後變得更為疏離。
當然,疏離的對象隻可能是厲慧瑤。
每每想起那晚自己的主動和瘋狂迎合,她就想拿頭撞牆。
沒有什麽比自己那麽做還要丟臉的了!
時間總是折磨著相愛的人們,不是在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些痛苦的回憶,就是在兩個人剛開始彼此四年時,扔點什麽事來攪上一局。
因為季少川的強勢進攻,雖然她依舊把守著自己的底線,但那顆驛動的心卻早已朝著他的方向靠攏。
某日,淡藍的天飄著雪花,洋洋灑灑,甚是好看。
厲慧瑤揮別了所有人踏上了回紐約的航班,窗外,更深露重,即使是飛機的機翼上,都能看得見白色的雪。
她以為這次,那個男人會跟在自己後麵,在自己不經意的轉身時,對她說,嗨。
多日來的跟隨,讓她已經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存在,也漸漸的明白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慕如然曾經在季少川和她徹底攤牌之後找過自己,她哭得讓人心碎,她說她愛了他十多年,她說她以為這輩子隻會愛著一個人,然後終老。
如果說,當事人不是她厲慧瑤,或許她會同情慕如然。因為不論她使用了什手段,不論她是卑鄙還是無路可尋,她愛著季少川的那顆心都是讓人心疼的。
隻是她不是她,她也不是季少川。
她能夠理解男人為了信任守諾,為了贖罪而放棄自己。她也能夠理解慕如然為了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騙他說,她不會再回國。
但她卻不能諒解,季少川甚至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判了她的死刑。
相愛的人,難道連這點卑微的信任都不複存在嗎?
還是說,她不值得他信賴?
坐在飛機上,她望著漸漸變小的Z市,漸漸消失不見的機場,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終究,沒能讓過去重新回到身邊。
帶著這份遺憾,她又再次踏上行程。
這個世界,很奇妙,奇妙到在你以後終結的時候,它會告訴你那不過是嶄新的開始。
飛機降落在紐約機場,溫暖的室內讓她披著的大衣束縛出了一背的冷汗。
“慧瑤!這邊!這邊!”
不遠處的候機室門口,一個裹得像個熊寶寶的女孩舉著個大牌子揮舞著。她的身邊一溜的站了兩個奶娃娃,一大一小,甚至可愛。
“楚楚你怎麽把寶寶們給帶出來了!”
厲慧瑤本來還想慢悠悠的走,結果一瞧見孩子們,腳步立刻嗖嗖上了速度。
梁楚楚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全都是男孩。
這在國內,應該是屬於被人羨慕的行列。不過在梁楚楚的眼裏,卻是多了兩個累贅。
“來,來,韋德,布尼爾,親親幹媽!”
她喜歡孩子,這種奶聲奶氣的就更喜歡了。楚楚的兩個寶寶特別的乖,倒是和這對父母一點也不一樣。
乖巧的孩子,反而更討喜。兩個小家夥倒是挺喜歡她的,總是纏著要她抱。
厲慧瑤之前在紐約是有自己的房子的,不過之前出過狀況,回國的時候就托楚楚他們給她了。
如今再回來,她就被楚楚熱情的給招待回家。說是房子太多,空著冷清,實際上就是想讓厲慧瑤幫她帶孩子。
反正她喜歡兩個小家夥,幫著帶,倒也沒什麽異議。
“以後你要是有了孩子,肯定是個慈母啊!”
梁楚楚趴在沙發上,亂沒形象的敲打著鍵盤,和老公往上聊天。
“你個當媽的,好意思嗎你!”
看著她一點媽媽的樣子都沒有,厲慧瑤就忍不住的扶額。這家夥,以後出了門,可別說認識她!
外界都傳言,為了寶寶暫停了所有的活動項目,大家對此言論頗多,而大部分都在誇讚她對自家孩子的愛之深。
隻有和她相熟的人才知道真相,哪裏是為了寶寶暫停工作?她是和穆戈兩個跑去度二人世界了!
“嘿嘿,誰叫你是他們幹媽呢!”
梁楚楚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當初她讓兩個孩子叫慧瑤幹媽,還真是她做過的最明智的決定。
因為暫時性的休假,她沒接取任何的工作,整日便是在梁楚楚家裏陪著兩個小寶貝玩。
孩子還小,她最初計劃帶他們去遊樂園的打算隻能是一拖再拖。
而在這期間,季少川那邊卻是一通電話也沒打過。
仿佛之前兩人之間的**,就像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一切也都結束了。
雖說情況是這麽個情況,但這卻並不是事實的真相。
早在厲慧瑤去機場的時候,季少川就已經驅車往機場的方向趕了,他最初是真的想把她攔下來的。
但就在他剛到機場的時候,卻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季少川的父親因為心髒病複發,而被送往了醫院,目前正在拚命的搶救中。
因為情況並不是太好,季母給兒子去電話的時候,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如果這會是他此生最後一次看見父親,他一定會後悔的。
任憑著心裏的疼痛灼燒著皮肉,他知道自己必須在此刻放下厲慧瑤,趕到父親身邊。
他是家中獨子,他又怎麽可以不孝?
剛踏進機場的腳步遲疑了兩秒後,又迅速的抽離,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
他能夠聽到自己加足馬力,趕往醫院時,那狂亂不安的心事怎麽跳的。
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急診室的燈還在持續不停的閃爍著。他想闖入醫院,卻因為和病人是親屬關係,若是成了主治醫生可能因為情緒上的問題而發生錯誤被阻攔在外。
“阿姨,您別擔心,伯父會沒事的。”
慕如然也是強忍著眼淚,一遍遍的安慰著身旁的季母,怕她撐不住昏厥過去。
“謝謝你,這裏交給我就好。”
季少川撫著母親坐回到椅子上,看著母親斑白的鬢角,心裏酸酸的。因為和父母鬧著矛盾,他一直都沒有回家過一次,偶爾也隻是和母親通上一次電話便罷。
如今看來,他的所作所為有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