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蒼白臉‘色’地低頭伏在地上,縱然身體無比強悍,依舊覺得沒有半分力氣。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用力握緊柔雲劍,拄在地上,慢慢支撐著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秦霄也反應過來了,大叫一聲,向王炎跑了過去。方禾也終於反過來了,握緊黑‘色’長劍,向白衣少年飛奔而去。
“不要!”看著黑‘色’長劍直指白衣少年,王炎用盡全力,極力想阻止方禾的行動。可方禾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腳下再次加速。
“住手!”正當黑‘色’長劍到達白衣少年麵前時,方禾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擋了長劍的前進,任由他怎麽用力,長劍也不能前進半分。方禾正要惱怒,卻見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們好大膽子,竟然在學院裏公然打架鬥毆。”人影剛一停下,威嚴地說道。來人短短的頭發‘精’神抖擻地直直豎立著,和人一樣‘挺’拔。雙目‘精’光閃爍,正不悅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王炎?”那人看到王炎時,眼睛突然睜大,不解地叫道。
“常清老師。”王炎勉強地笑了笑,無力地叫道。來人正是負責紋思鎮招生的老師――常清。
“你們怎麽回事?”常清一副不怒自威的麵容,嚴肅地問道。
“是他們想找我們的麻煩。”秦霄大聲吼了起來,還指了指白衣少年。“我們剛一進學院,他們就說我們擋了他們的路,還叫一群人攻打我們。”
常清淡然地向四周掃了一圈,隻見之前攻擊秦霄和方禾的那些人,全部都躺在地上,扭曲的麵孔上顯示出他們此時的痛苦。常清突然眉頭一皺,看到了不遠處的陳展。
此時,陳展身上的劍氣團已經慢慢變得淡薄起來,已經不再旋轉,淡綠‘色’的劍氣依稀地在周圍飄散著。幾個呼吸時間,劍氣團全然不見了蹤影。隻見裏的陳展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上流下,嘴角血流不止,嘴‘唇’微微動了動,‘轟隆’一聲摔倒在地。
白衣少年見到陳展的模樣,嚇得大張嘴巴,慌張地跑了過去。
看著陳展和王炎此時的模樣,常清已經心裏有數。但看王炎的眼神不但沒有任何責怪,反而帶有一抹讚許。微微點了點頭,道“陳展是被你打成這樣的?”
“啊?”王炎三人不僅大驚,看來這常清老師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了。王炎趕緊解釋道“老師,應該說是我被他打成這樣的。”
常清笑了笑,並不說話,緩緩走向陳展。
看到常清走了過去,白衣少年趕緊向後側了側,恐慌地看著常清一步一步地靠近。
“老師,我……”白衣少年緊張地想說什麽,卻隻見嘴角動了動,什麽都沒說出來。
常清微笑不語,慢慢蹲下,右手微微一動,一股黃‘色’劍氣沒入陳展的身體,陳展頓時嚶嚀一聲,再次限入低‘迷’中。
看著常清的舉動,白衣少年也微微鬆了口氣,幽怨地看了看遠處的王炎。
此時,王炎並不好受,在秦霄和方禾的扶持下,方才站穩腳跟。劍氣的透支以及身體所承受的極限,使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哪怕是一個眼神,此時都覺得如登山一般艱難。
看了看陳展身體並無大傷,隻是劍氣全力透支而已,但也需要半個月才能恢複。常清轉身走向王炎。
看著常清越來越近,秦霄和方禾眼跳盡是擔心,時不時看看旁邊的王炎。王炎卻一臉淡漠,宛如與他無任何關係一樣。
常清並沒有因為秦霄和方禾眼中的恐懼而停止腳步,反而不緊不地走了過來。
忽然,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又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一臉的嚴肅出現在慈祥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協調,白‘花’‘花’的胡須整潔而幹淨地在嘴邊無風自動,半眯著的眼睛炯炯有神,正氣憤地看著眾人。
“老師?!”看著眼前突然的這個人,常清突然停下腳步,恭敬地上前一步,行禮道。來人正是王炎第一次進學院時檢查的那位老人,而看到劍王常清都如此恭敬地行禮道,可見其在學院中的聲望之高。
“嗯。”老人微微應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學院被你們‘弄’得這樣髒‘亂’,應該怎麽賠償?”突然,老人臉‘色’大變,指了指眼前的地麵和兩旁的樹木,沉聲問道。
“啊…………”眾人這才注意到,王炎和陳展的中央,不知在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條兩米多寬,十米多長的縫隙,而兩旁的樹木上的大部分枝葉都已經掉落在地上,顯得極為狼狽。
“這個……”王炎三人已經目瞪口呆了,心底猶是沉入低穀,滿是淒涼。不知如何是好地搪塞道。
“老師,我看此事是不是應該好好調查一翻再下結論呢?”常清見狀,趕緊上前說道。
“調查?”老人眉頭微微上向一提,不屑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需如何調查?”還時不時地看著王炎,眉目之間仿佛在說,這次賠償你可得搭上囉。
“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老人的神情,常清暗歎一聲不妙,趕緊說道。“學生的意思是說這學院被打得現在這個樣子,是一定要賠的,但是不是應該先了解一下由誰來賠呢?要是下論不周,可是有損您在學院的威嚴啊。”
老人一聽,眉羽之間輕輕一笑,微微轉向常清,淡然道“那你說應該怎麽做呢?”
常清知道老人是在故意讓自己下不了台,可也不好推辭,隻要硬著頭皮說道“學生來時,也已經發生了,所以事情的經過學生也不是太清楚,我看不如問問周圍的學生如何?”常清很是聰明,將此等重任輕鬆地推給了在場的‘觀眾’。
“陸晨主任,學生知道事情的所有經過。”常清剛一說完,人群中走出一個十一二歲的黃衣‘女’孩,向老人行了個禮,誠實說道。
“哦?”陸晨眉頭一挑,來了興趣,滿臉慈祥地說道“那你說說事情是怎樣的?”
“今天我剛進學院,便看到了歐陽豪等人在前大搖大擺地走著,可沒走多遠,他們突然停了下來,我以為他們又想欺負我,正要跑開,沒想到前麵傳來了聲音。那時,我知道他們今天想找麻煩的人並不是我,所以我便偷偷地躲在一旁觀察著。”黃衣‘女’孩一五一十地說道。“認真看去,才發現前麵正是您眼前的那三個男孩。還沒說幾句話,歐陽豪身邊的那一群人便圍住了他們三人,其中還包括那位天才劍師陳展,後來,歐陽豪叫他們一起攻打他們,陳展和那個拿‘花’劍的人打了起來,其他的人都開始攻打另外兩個人,結果就是您眼前這樣的了。”
聽著那‘女’孩說柔雲劍是‘花’劍,王炎暗自苦笑一聲。
“是這樣的嗎?”聽了黃衣‘女’孩的描述,陸晨向四周看了看,淡淡地說道,可眼中的光芒顯得無比威嚴。
眾人也紛紛點了點頭,表示黃衣‘女’孩言過其實。
原來那白衣少年叫歐陽豪,王炎已經將這個名字重重地烙在了心底。歐陽豪聽到眾人紛紛將矛頭指向自己,不由得身子一震,大驚失‘色’道。“主任,主任,求求您不要開除我,您讓我怎樣都行。”歐陽豪已經在學院中呆了兩年了,對學院的一切規章製度了如指掌,如果在學院裏‘私’自挑起鬥爭(練功房除外),是要被開除的。
“嗬嗬。”陸晨並沒有發怒,隻是輕輕一笑,說道“你可以不被開除,但是今天所造成的損失,一切都得由你來承擔。”
聽到陸晨的笑,歐陽豪卻覺得這笑聲無比‘陰’冷,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說道“好,好,一切都聽主任的吩咐,罰多少我都願意。”
“不多,就五萬金幣吧。”陸晨淡淡地說道。
“哦。”歐陽豪趕緊點了點頭,旋即驚訝道。“啊?五萬?”眾人一聽這個數字,都不禁一驚。
“怎麽?不想賠償?”陸晨戲謔問道。顯然對於眾人的驚訝不以為然。
“啊,不,不,願意願意,再多我都願意。”歐陽豪無奈地趕緊說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開除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陸晨故意做出放心的模樣,幽幽說道。“是現在‘交’呢?還是什麽時候?”
“當然是現在‘交’啦。”歐陽豪輕輕放下陳展,趕緊從空間戒指中‘摸’出五個金鑽,恭敬地跑到陸晨麵前,‘交’到陸晨手中。可眼睛卻是仇視地望了望王炎,心中暗道‘小子,我們走著瞧。希望老天保佑你,以後不要碰到我。’
看著手中的五顆金鑽,陸晨得意地笑了笑。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陸晨便不見了蹤影。
看著陸晨走了,常清也稍作停留,化作一束光消失在天際。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王炎咽了咽口水,有氣無力地說道。
秦霄和方禾一左一右,扶著王炎,一步一步向著宿舍走去,眾人看到王炎走了過來,趕緊讓了開來,眼中盡是恐懼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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