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莫庭看來,如今眼前這個抖得像篩子似的男人沒有絲毫的威脅性,更別說他有那個頭腦去組織人手把兩個女人*到小巷口了。
他動作突然,即使是警員早有防備,也是慢了一步。
“莫庭你別這樣,這可是警局!”
林白淺但不是怕自家男人會在警局裏吃什麽虧,她隻是擔心,不願讓他因為這麽個人渣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厲莫庭這個名字,於警界就像個傳說,所有從過軍的警察都有聽說過。如今他又是遠近聞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更是被各大警局爭相搶著。
不過雖然他的相貌有不少人見過,但任誰都不會相信,他會來這種地方。
聽了妻子的話,他緩緩的送來對方的衣領。因著他的忽然鬆手,那人狠狠的落了地,疼得悶哼出聲。
本就是身上帶傷,這會又被這麽虐待,怎麽會不疼?!
“再給一次機會,指示你的是誰?”
厲莫庭是個冰冷性子,尤其對於這樣的人更是淡漠。語調平複無波,卻連一旁謹慎的盯著情況的警員都感覺到了冰冷的侵襲。
“咳咳,你殺了我都不會說!”
那光頭雖然怕的要死,倒是聽有骨氣,咬著牙,就是不肯說。
厲莫庭眸色變暗,直起身來,將身邊的林白淺往後拽了拽,隨後伸腳在那人的手指上比劃著。
他並不是個崇尚暴力的人,不過這事牽扯到林白淺,他卻是怎麽也不能忍的。
她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底線。
“我不會殺了你,”他淡漠的語調透著幾分毫不在意,“不說可以,留下一隻手,就算賠罪了。”
“出去!探視的時間已過,你們沒什麽事就離開警局!”
關押的地方也就是一畝三分地,警員聽到他的威脅,當即冷了臉。警局可不是讓他們動手動腳的地方!
男人又豈會聽他的話?
腳跟向下,皮鞋壓在那人的手背上,力度猛地加大。林白淺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但這樣下去,豈不是連他也要被抓進去嗎?這怎麽成!
一側的警員因為犯人的慘叫掏出了後腰的槍支對準厲莫庭,再次警告他停止這種虐待行徑。
警局內當眾施暴,精神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麽做。
因著警察的勸阻,光頭男得以有了喘息的時間,貼著地麵的嘴角忽然一咧,隨後猛地從地上跳起,手裏抓著不知從哪又掏來的小刀。
比起之前的那把,要鋒利得多。
“小心,他有刀!”林白淺因為在後麵,看得真切,擔憂的大喊了一聲。
比起自己,厲莫庭的身手根本就不用懷疑,不過刀劍無眼,總歸小心才是萬全之策。
他比她先一步看到,順著那人衝過來的方向,長腿一動,便是狠狠一個橫掃。
那一直拿著槍支的警察,卻是雙腿發軟,看那模樣,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真刀。
裏麵的S動很快的引來了外麵人的休息,大隊長本就覺得來的這個男人透著古怪,瞧見他輕而易舉便解決了犯人,心底的驚悸陡然而起。
“你是警察?還是軍人?”
厲莫庭把玩著剛踢掉的對方的小刀,抬起頭看了眼大隊長,半晌答非所問道。
“這人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審訊?我希望是現在。”
他不理會那些警察看向自己的目光,與他,這些人毫無相關。
大隊長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林白淺身上,似乎等著她的回答。
看得出來,相比他的不好說話,這小姑娘還是比較平易近人的。
林白淺尷尬的瞧了眼身側麵無表情的男人,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咬了咬下唇。
他是認定了要找到那幾個欺負她的家夥了吧!
“蓋城最有名的紅燈區在哪?”男人忽然問道,而後將視線轉回到被自己揣的鼻青臉腫的光頭男身上,眸底鋒利。
死鴨子嘴硬,我看你硬到什麽時候。
他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即使對方不說話,也可以從細枝末節的反應看出門道來。
而他剛剛問的地方,就是從這人身上提取出的信息的匯總,繁華的煙花酒地。
也就是,他們的老巢所在。
“如果你們現在去搜,應該能搜到不少證據。”他忽然冷笑了一聲,那個光頭男因著自己的話身子猛地開始顫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這說明他們的規矩裏,背叛者應該沒有好下場。所謂的沒有好下場,像他們這樣的混混,比起徹底的死亡,斷手斷腳,殘廢反而更讓人痛苦。
大隊長將信將疑,但他卻聰慧的沒有放過這條信息。
這個組織他們已經追了幾個月了,但對方太狡猾,一直都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就連他們的巢X都不曾發現出來。
派了手下的一隊去了厲莫庭所說的地方,他卻是留下來,指揮著其他的警員將男人圍住。
林白淺本來還覺得這裏的人不錯,但眼下卻也來了脾氣。
他們幫警局擺平了犯人,這會又把他們圍起來,什麽意思?想把他們也抓進去,關上一夜?!
手裏之前被塞進來的錦旗猛地朝大隊長的方向投擲過去,“早知道你們是這種人,我還不如就讓這些壞人一個不留的跑了呢!”
錦旗重重的落在地上,金屬的碰撞聲在屋裏回蕩著,聽起來甚是惱人。
就在雙方僵持著的時候,大隊長腰間的對講機裏傳來其他警員的捕獲消息。就如厲莫庭所言,那些人都在房間裏細數著收到的錢財,感受紙醉金迷。
雖然警局的人為此對他們二人進行了道歉,但林白淺卻在沒了來之前的心情,那張錦旗更是連碰都不想再碰一次。
至於被捕回來的那幾個男的,臉上還帶著傷,有得甚至還瘸著走路。
大家看到如此意外的一群“殘疾人”,將視線全都投向林白淺。人不大,倒是有把刷子。
就連厲莫庭都頗為意外,特警隊的事,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就算是看了照片,看到了這些人的結果,他還是沒法相信,這些都是小女人一個人做到的。
雖然不能相信,但誰叫這是他愛著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