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莫庭從鄰市回來的時候,剛好是林白淺她們倆準備啟程歸來的日子。【全文字閱讀.】
沒有某人的房子顯得格外冷清,將行李放在地上,他淡漠的眼眸掃了眼靜得出奇的房間,驀然的惆悵。
這兩天他每晚都會收到林白淺的短信,對方似乎在顧忌著毛毛的情緒,並沒有直接給他打過電話。
雖說自己能夠理解她的所作所為,也體諒她為朋友著想的心思,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換了鞋,進了屋,長腿擱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要放鬆心神,滿腦子回蕩的卻全是林白淺的細瘦身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兩個可不止是一日那麽短暫呢!
林白淺收拾了自己的包裹,要不是毛毛在身邊,她還真想飛奔回家,投入某人的懷抱。
下午時分,兩個人背著行李準備回家。剛退了房,還沒到蓋城火車站,卻在半路上被幾個男人攔住了路。
“長得細皮嫩R的,和哥哥們耍耍怎麽樣?”
這幾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腦袋上五顏六色的,身上更是刺著又是虎又是龍的紋身,橋這兒倒是挺唬人的。
“我們急著趕路,沒時間和你們扯,趕緊讓開。”
她們兩個的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了,本來按照計劃是正好趕得上,還能提早二十分鍾。
這會兒被他們一攔,不僅沒趕上換乘的車,而且還耽擱了十多分鍾。
林白淺本就是歸心似箭,想極了自家男人,因而說起話來,明顯帶了不快。
“嘖,小娘們,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其中一個光頭男瞪著牛眼,眼神凶狠的看著她們,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小刀把玩著。
“你們怎麽還不下手?我都等煩了!趕緊把她們兩個給我收拾了,敢動我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從幾人身後晃晃悠悠走出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瞧著她身上掛著的金銀首飾,像是怕誰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毛毛起初隻是隨意的瞥了眼,隻是看了兩眼卻發現莫名的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小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又不認得你。”
相比毛毛還能有點印象,林白淺完全是一臉的茫然,她一點也沒想起來眼前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她的坦言讓那女人臉頰一抽,隨即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還真是賤人多忘事!”那女人冷笑一聲,隨後再也不看她們倆,從包裏掏出一疊錢給那幾個男人。
“玩殘了,也可以。”Y狠的丟下話,嘴角翹的冷然。
“嗬,你們女的對付女的,還真是狠。”
幾個男人當著兩人麵收了錢,緩步來到她們倆的旁邊,“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人。”
林白淺的表情一直很平淡,即使被幾個男人圍住,除了眼底偶爾閃現出的一點煩躁,便再無其他。
“小白,我想起來這女人了,那個破裙子的!”
毛毛看著那女人一扭一扭的背影,忽然和前幾天的那個影子重合了起來。
被兩個手無寸鐵的瘦弱女人忽視,那幾個男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們身處的是一條冗長的巷子,一時也不會有人靠近,因而他們才會這麽百無忌憚。
看了眼男人們手裏的小刀和G子,林白淺眼眸微轉,忽然甩下背上的包,直接砸向離她最近的男人的手腕。
包裏除了日用品外,還裝了兩瓶礦泉水,這麽一揮,重力加上速度,頓時威力加倍。
那人手腕受疼,指間的小刀也是順勢落下,隻聽叮當一聲,發出脆響。
誰也未料到她會突然出擊,一時不察,中了計。
林白淺在特警隊的時候,曾經訓練過,遇到歹徒該如何自救。因而看到眼前的真刀,她反而越發的平靜。
莫庭還等著她回去呢,不過是把小刀,比起在特警隊的時候的訓練,根本不值一提。
“臭娘們!”
男人們惱怒的揮著手裏的工具,毫不留情的往林白淺的方向呼過來,那力道揚起的風刮過臉頰,有點疼。
“啪!”
毛毛慌張的將包扔了過去,剛好砸在離林白淺最近的那人的臉上。
雖說這種情況,她還是可以自己解決的,但朋友的幫忙還是讓她很是喜悅。
“一會兒我讓你跑,你就趕緊跑,去找警察過來,記住了!”
林白淺往毛毛的方向靠了過來,嘴裏小聲的囑咐完,不等她同意,狠狠將她往後一推。
她站在好友的身前,手裏揮著包,淡眉微挑,透著幾分靈氣。
“跑!”
毛毛被推離,眼看著林白淺闖入男人之中,甩包就是一頓打。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姿態優美,所過之處,倒是慘叫聲起。
她不敢多加逗留,慌忙轉身朝外麵跑去。不管小白能夠撐多久,她都要盡快把警察帶來才行!
“想跑?沒門!”
那個光頭男忽然脫離隊伍,往毛毛的方向追來。林白淺正被纏鬥著,想要分身乏術,卻被那略過的鋒利刀身劃過肌膚,無法,隻得認真對付眼前的幾個大塊頭男人。
眼見著那男人追來,毛毛心裏一緊,腳下跑得越發的快了。人在緊急關頭,反而更容易激發出潛能。
幸而警局不遠,在那人快追上時,她已經一腳踏進了警局的大門。
十多分鍾後,她帶著警察匆匆趕到之前的那個小巷,心急如焚的擔憂著好友的情況。
巷口裏,除了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外,林白淺扶著牆,大口的喘息著。她隻踢暈了一個人,至於其他人在聽到警察趕來的時候逃走了。
“小白你沒被怎麽樣吧!”
毛毛一見她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刀口,殘留著血珠,當即眼淚就留下來了。因為自己,讓她受累了。
“哭什麽,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她扯著嘴角,露出抹淺笑來,卻因為牽動了臉頰上的口子,笑到一半,變成了倒吸氣。
“都是我的錯,小白,你怨我吧,你應該怨的。”
毛毛拉著她的手,心疼的摸著她的臉頰,那道傷口仿佛是劃在了她的身上。
一生能夠遇到她這樣的朋友,已經很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