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家的時候,陸笙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就緒,甚至連寶寶都被她哄睡著好一會了。
“陸笙,你沒吃飯吧,要不我給你做點什麽,吃完了再走?”
林白淺一回來就拉著陸笙問東問西,他們兩個這麽不負責任的麻煩人家,即使彼此關係再好,心裏也過意不去。
“不用了,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吧,我家裏金魚還沒喂呢!等哪天有時間再聊哈!”
對於這樣的生活,陸笙表示已經習慣了。反正她也不是義務勞動,得到該得的就夠了,她還沒那麽貪。
揮別了林白淺這幸福的一家三口,她下了樓,開車往自己家走。
陸笙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就連開車的時候都哼著歡快的歌,手指敲擊著方向盤打著節拍。
如今她家裏隻有她一個人住,陸戰明因為上了年齡,再加上身上有槍傷造成的舊患,聽從醫囑回了老家。
諾大的房子隻讓她一個人住實在是太過冷清,陸笙自己在警局附近租了間公寓,暫時住下。
就算是萬一有什麽緊急情況發生,她也不至於像以前那樣為了潛伏連個澡都來不及洗。
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正常的這個時間,她是應該已經洗漱完,臥床休息的。
掏出鑰匙在門鎖上轉動了一下,門開的瞬間,滿眼的漆黑。
這樣住上幾日,她早已習慣,因而也沒發覺出屋裏的異樣,一邊脫著鞋,一邊垂頭夠著牆上的開關。
客廳的燈隨著啪的一聲清脆響聲,以蓮花般的模式緩緩亮了起來。燈光照射之下,一個靠著沙發的身影也漸漸的展露出來。
陸笙一抬頭,嚇了一跳,還沒看清那張臉就動作迅速的往後腰摸去。
一時緊張,她倒是忘了,自己今天沒穿警服這茬事。
雷鳴看著某人臉色由白轉青,粗狂的棱角柔化了幾分。幾日未見,她還是那麽讓他流連忘返。
“你來做什麽?擅闖民宅,還真像你的作風!”
短暫的慌亂過後,便是鎮靜下來的憤怒。這人還真當自己是他的人不成,有事沒事就往家裏跑!
“我來,必然是來看你。”
雷鳴似乎是想走得近一些,但他向前一步,陸笙卻直接拽過門口的高爾夫球棒,舉在手裏,保持著彼此的距離。
她和他可沒什麽好談的,就算他想轉正,匪就是匪,一輩子都帶著那身匪氣。
“從我家滾出去!”
她的抗拒反而讓雷鳴露出幾分笑意,這才是他認識的女人,硬氣又英氣,和那些一碰就哭的稀裏嘩啦的女人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來都來了,你就這麽對待客人?”
他不理會女人的威脅,身子一轉,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靠著椅墊,自如的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那也要是值得以禮相待的客人才行。”陸笙換上拖鞋,緊抓著手裏的球杆,緩步往裏麵走。
她倒不是想打人,隻是為了安全著想,誰知道這個總是精蟲上腦的男人會不會又像上次似的,那麽不要臉!
男人聞言,悶笑出聲,那震震的聲音如雷貫耳,讓陸笙立刻冷了表情。
她不喜歡這人的這副姿態。
“你來到底要幹嘛?”
她禁不住冷聲再次問道,隻有解決了他,她才能夠好好休息。
對於她的提防,男人甚是不以為意。他來,隻是因為他想來,僅此而已。
若非要說個理由,他想她了,算不算?
見男人半天不說話,她有些氣餒,明明自己才是房子的主人,怎麽現在反而覺得自己才是擅闖的那個?
雷鳴摸得清陸笙的底線,因而每每都是在她抓狂前平安抽身,今天也是一樣。
“給我泡杯咖啡,要麽我今晚留下。”
沉默良久,他說道,說的時候還不忘打量陸笙一番。
明知道對方故意戲謔自己,她卻控製不住的臉紅心跳。
轉過身,掩飾住自己的異狀,鎮定之後再次開口,“說話算話,一杯咖啡,喝完就滾。”
為了讓他快點離開,陸笙直接做了壺熱水,泡的速溶咖啡。
男人雖然知道她家裏有咖啡機,但瞧著她臉色不好,也沒有出言多加要求,隻是抿著唇,看著她倒咖啡時的側影。
“趕緊喝。”
熱氣騰騰的咖啡在紙杯裏徐徐的冒著白霧,雷鳴看著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紙杯,蹙了蹙眉頭。
“不喝?不喝就出去!”
陸笙見他遲遲不動,趕得更是起勁,早走她早省心。
男人冷硬的忽然舉杯喝了下去,一口氣見底都沒剩。她看得有點蒙,正詫異著,對方卻驟然攥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唇壓下。
滾燙的舌尖通過近距離的接觸,將那灼人的熱度傳遞到她的唇邊。唇齒間皆是速溶咖啡的味道,有點苦,還有點澀。
那吻點到為止,在她沉淪初時立刻抽身,男人笑得很壞,像是故意為之。
就如約定好的,喝完咖啡就走,他走得毫無留念,卻讓身後的陸笙氣的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這一夜,鬱悶的可不止她一個。
可能是小寶寶白天睡得太足,到了晚上怎麽也睡不著,開始鬧人。
林白淺因為收到了額外的禮物,情緒激動,也是亢奮的睡不著覺。
這一大一小,一個哭個不停,一個拽著他聊個不停。厲莫庭這一夜基本就沒怎麽睡著,等後來兩人困了,他才真正的開始休息。
不過要不怎麽說點子背的時候,連喝水都塞牙縫呢?
他剛躺下,枕頭都沒熱乎,警局一通電話把他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匯通大廈頂樓出現輕生人員,所有警員全部出動。”
匆匆穿好衣服,親了親兩個心愛之人的額頭後,他急忙拽起大衣往外跑。
剛一出樓道,外麵的冷風呼呼的刮著脖子,凍的他趕忙縮了縮脖子。
天氣寒冷,就算是車裏開了暖氣也是手腳冰冷。厲莫庭給樓上的某人留了條短信,讓她這兩天先別出門。
她月子還沒做完,就跟著他到處跑,身子骨弱,要是吹壞了身子,他得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