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年最是不禁激,當即便拍板定了下來。
隔天,厲慧瑤便被一個染著淡色時髦發型,長相俊俏的男生堵在了校門口。
“要錢去街上要去!”
早上上學的時候,路上被幾個地痞調戲,心情不暢的她看也沒看便直接把他伸過來的手往旁邊一拍。
唐錦年的臉當即就是一黑,他這麽大個帥哥在麵前,這女人竟然把他當乞丐!
也太看不起他了!唐公子所向披靡,哪受過這氣,當即便上了兩步,再次堵在她的麵前。
“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沒空和你這種混混搭話。”厲慧瑤餘光略過那頭耀眼的頭發,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她再次邁步,對方卻是不依不饒的突然伸手扣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往後一拽。
本來就心情極差,這會被這麽一弄,更是火上澆油。
厲慧瑤火起來直接給了他一記過肩摔,這還是她這幾天剛跟表弟學的防狼術之一,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哎!哎呦!我說姐,你,你輕點哎呦喂!”
唐錦年的形象因這麽一摔當即就毀了一地,他就想要個電話而已,要不要這麽狠啊!
他比厲慧瑤要小半歲,這聲姐也算是名副其實了,雖然多少有點不甘。
“你個痞子叫我什麽!”
她一轉過頭,便見地上的某人扭曲著表情可憐兮兮的蜷著上半身。
她剛剛摔人的時候,也沒看地麵,石塊鬆動的地方正好成了某人悲慘壓上的位置。
“姐,我們認識的。”
唐錦年鬱悶的揉著自己的後腰,忍著那不斷上湧的疼痛,“我是莫庭的發小,唐錦年。”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承認自己的身份很是丟人,但為了防止再來那麽一下摔,他也就不要FACE了。
聽麵前的男孩苦著臉,幹淨的臉蛋上滿是懊惱,她放下了方才的防備,轉而打量了起來。
唐錦年這個名字,她似乎是有點印象,但卻怎麽也沒法和麵前的男孩對上號。
“你等著,我給莫庭去個電話。”
拿出最新款的觸屏,手指輕輕撥弄了兩下,還沒撥出去,卻見門口的季少川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他是莫庭發小?”
厲慧瑤盯著季少川,等著他的回答。見她主動說話,男人笑了笑,點了頭。
剛剛某人的狼狽樣,他都看在眼裏。看到唐錦年吃虧,他雖然麵上平淡,心裏卻在暗笑著活該。
“剛才對不住了,誰叫你幹什麽不好非要弄了一頭的黃毛?”
本來前麵還像是道歉,後麵卻成了調侃,這讓唐錦年幹憋氣差點憋到內傷。
“不逗你了,為了給你壓驚,我請你吃飯。”
厲慧瑤瞧這男孩變化的表情頓覺好玩,於是主動的示好。
一旁的某人見了卻覺得心裏怪怪的,直到厲慧瑤歪頭向他,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三個人一行,男俊女俏,引了諸多目光追隨。
“這家店的火鍋聽說特別火,我一直向來嚐嚐。”
走在前麵的厲慧瑤遙指一點前麵不遠的一家看上去很簡約的店鋪,笑顏如花。
身後的兩個男人見狀,自然不會駁了美女的意,皆是答應就去這家。
因為之前的事,她在校內並沒有什麽朋友,因而她都是一個人吃飯,或是和厲莫庭他們一起,很少有人相伴。
三人進了店鋪,唐錦年卻是當即臉白了幾分。
街邊的店不比高級店鋪,大多都是人擠人,或是幾人拚桌,很是擁擠。
“就沒有單間嗎?”他垂死掙紮半天,最後隻得接受這個事實。
火鍋是自助式的,想吃什麽自己動手,厲慧瑤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興致勃勃的給自己夾了一堆。
結果多得自己吃不了,開始把這個重責扔給兩個男人。
唐錦年本來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把活攬了下來。但他吃了半盤子就覺得漲肚,忍著又吞了個魚丸後,真是吃不下,也不顧什麽美不美男了,直接抱著肚子就往廁所跑去。
店裏人多,就連上廁所都是排隊,他這一去便是半天無回。
這一桌隻剩下她和季少川,沒了那個愛說笑又愛鬧的人從中調劑,氣氛很快便冷了下來。
厲慧瑤也不知怎的,平常挺能說,這會兒卻是沒了話。
兩個人都沉默著,周圍都是走動的人,但他們的活躍卻仿佛被隔絕於他們的世界一般。
過了一陣,厲慧瑤有點受不了了,看著對方優雅的夾著蟹棒的姿勢,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愛吃這東西。”
“不是說不要浪費嗎?”男人垂頭咬了一口,隨後慢慢說道。
她尷尬的紅了臉,這才想起,不是男人愛吃,而是她夾得最多的就是這東西。
氣氛再次冷凝下來,厲慧瑤雖然想了好幾個話題,但話到了嘴邊,又猶豫的吞了回去。
她在心裏嘟囔著,怎麽就緊張了!
“最近身體怎麽樣,還有頭暈的狀況嗎?”
季少川擦了擦嘴角,關切的問道。他記得前幾天的校內體檢,她的身體狀況並不怎麽樂觀。
“沒了,上次去醫院的時候按照醫生的吩咐好好養著來著,最近還胖了兩斤。”
厲慧瑤趕忙回道,就像個聽到老師點名慌忙答到的小學生。
“你可以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男人淡笑起來,那微彎的眼角絲絲縷縷的溫柔傾斜而出。
男人的溫柔,她見得不少,不過這種讓人覺得心裏不由自主開始發熱的笑容卻並不多。
她慌忙別過頭去,裝作想吃什麽的模樣,拿著筷子在鍋裏翻了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想找什麽。
她原本以為,自己很討厭他的。畢竟男生太溫柔,在她看來不是性子太軟,就是渣男。
但接觸下來,她卻越發的被吸引。
是的,吸引,被他的這種溫柔而吸引。
明知道他對誰都是這樣的溫潤,可還是在直視他雙眸的時候,有一瞬覺得他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是特別的。
“我不緊張,哈哈,”她幹笑了兩聲,手呈扇狀在臉邊上扇了扇,“唐錦年這是掉裏麵了嗎?怎麽去了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