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趕緊解釋著,別看小白平常笑嘻嘻的像是脾氣挺好似的,這樣的人發起火來才是最可怕的。“我是怕某人找不到你,把氣撒到我這來。”
她越說越是膽寒,要是真讓厲莫庭找上門來,倒不能把小白怎麽樣,就怕他把氣甩到自己身上,那她可就比竇娥還要冤了。
“我不回去。”
聽她提到厲莫庭發火的事上後,林白淺抱著雙腿咬著牙關,小聲嘀咕著。
她不敢回去,都已經偷跑出來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某人生氣的後果,她可不敢想。
縮在毛毛家睡了一晚,給自家爸爸媽媽去了通電話。因為林北辰的“解釋”,二老並不了解實情,隻當是女兒得了婚前恐懼症出國散心去了。
“回來就好,當初聽你哥說你得了婚前恐懼症的時候,還把我們嚇個夠嗆呢!”
吳秀梅聽著女兒那頭元氣滿滿的聲音,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其實最初兒子說她得了這個症的時候,他們都不相信。畢竟淺淺盼著婚禮盼了多久,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後來,北辰那孩子卻告訴他們婚前恐懼症這種病,並不是隻有緊張於婚姻的人才會得的,若是過度的迫切期盼著也會有患上的可能。
物極必反,他們後來想想倒是也有道理,也就信了。
林白淺聽著母親在電話那頭的喋喋不休,眼裏皆是蘊育的淚水,這應該是她兩年裏第一次聽到雙親的聲音,那種思念險些將她吞沒。
夜深人靜,a市的人們早已沉沉睡去,唯有一間房裏卻是點著燈,一片通明。
厲莫庭坐在書房的轉椅上,桌上擺滿了這兩年裏安排人偷拍下的所有照片。
他既能查到是老爺子下的手,調查出林白淺的下落簡直是易如反掌。
照片裏有某個傻瓜淺笑嫣嫣的模樣,也有她隱忍含淚的姿態,他就那麽靜靜的坐在一旁,一一的撫摸過這些照片。
他自然有想過去軍營見見這個想要犧牲自己的傻瓜,隻是一想起她當初的不辭而別,心裏的怒氣怎麽也消磨不掉。就這麽一置氣下去,便是匆匆兩年。
兩年裏,所有的思念都依靠著照片來熬過,好不容易見到了真人,卻不想這丫頭竟然再次怯懦的躲了起來。
越是想越是頭疼,很抓起某張笑的最是燦爛的照片,卻在撕毀前又軟下了心腸。
也隻有她,才會讓他又愛又恨的難以割舍。
林白淺在毛毛家借宿了一晚,適應了軍營裏的時間規律,這會兒回來碰上向來沒規律可言的毛毛,把人折騰個夠嗆。
準點吃飯,準點起床,準點睡覺,甚至是準點去廁所。
毛毛覺淺,熬了大半個晚上,好不容易沉入夢想,身邊人一起床,她也跟著睡不著了。
次日頂著熊貓眼瞪著林白淺,“你能不能讓我安穩的睡一會兒?”
看著她臉上的疲色,某人無奈的聳聳肩,被迫養成的習慣,這真不怪她!
“我看你也睡不著了,幹脆給我去超市買點醬油吧!”
顛顛的從兜裏翻出紙和筆,刷刷的留下一行草書。林白淺瞧了半天,才勉強辨認出這“出神入化”的字來。
“記住啊,就要上麵的這兩個牌子,剩下的錢你愛買啥買啥!”
好不容易把人支了出去,關上房門後,毛毛抻了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回去臥房重睡回籠覺。
林白淺手裏攥著某人硬塞來的一百塊錢和一張龍飛鳳舞的字條,哭笑不得的站在樓道口。
不管怎麽說,醬油還是要買的。下了樓,走了二十分鍾來到最近的一班公車站前等著公車的到站。
等待的時候她有些無聊的研究著站牌上的站名,比對著和自己以前所見的有沒有出入。
毛毛要的醬油是個進口牌子,一般的小型超市並沒有這類的存貨。
知道她是打發自己,她也不介意。去z市最大的超市轉上一圈,除了兩瓶醬油還連帶著買了點蔬菜,打算回去做沙拉吃。
許久沒下過廚,也不知道自己寶刀老否。
進了高檔小區,和門衛寒暄了幾句,剛上了兩階台階,卻瞧見不遠處的某人擺弄著手機,似乎在等著自己的歸來。
被抓包的感覺讓她頓時赤紅了臉頰,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那低沉而好聽似提琴的聲音傳來。
“想去哪?”
明明說的不經意,卻讓她生出一身的寒意來。
垂著頭不去看忽然直起身子,越走越近的男人表情,她緊張的攥著手裏的塑料袋,指甲都扣到了R上。
踢踏的腳步不過片刻,便停在了自己的麵前。那雙擦拭的發亮的皮鞋頂端,映入眼簾,晃亮了她的雙眼。
“我就讓你那麽害怕嗎?”
厲莫庭盯著麵前怎麽也不肯看著自己的小女人,語氣加了點慍怒。
就隻是認個錯,就那麽難嗎?
林白淺一聽他這麽說,趕緊像是搖撥浪鼓似的晃著頭。她不是怕他,隻是怕他失望。
隻是這種連她自己都覺得接受無能的理由,又如何說與他聽?
“抬頭看著我,還是你又想跑到我看不見的地方?這次又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肩膀猛地被對方狠狠地摔在牆壁上,驟然的疼痛讓她筋了筋眉頭。
“我不···唔!”
她故作了勇氣抬起頭,剛突出兩個字,就被忽然壓下的某人堵住了唇。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一切成了掠奪,她被吻得生疼,忍不住咬了厲莫庭一口。
尖利的虎牙劃破了男人的唇瓣,混雜著鮮血的腥味在唇齒之間交融著。
她能夠看清的隻有對方被自己激起的無窮**,還有眼底的血色。林白淺不想在這樣的狀況下,與心愛的男人發生肢體接觸,使勁的推著他的身子。
“唔嗯···莫庭你聽我說!”
但不論她掙紮得有多厲害,對方卻像是一頭惡狼般狠狠的盯上了獵物,不肯放鬆對她的鉗製。
她這才明白,因為自己的錯誤,而讓這個男人都遭受了些什麽。心裏泛著疼痛,漸漸的放鬆下身體,任由對方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