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一直有些恍惚的花囹羅猛然驚醒過來。花離荒曾經就沒有心髒而存活下來的,那麽九千流這一下應該不會致命吧?
“孽障!”專門壞他好事的。
“哼哼哼,孽障……”九千流重複說完笑得格外動人,“許久沒聽到這樣的稱呼,今日再聽才知道是尊稱。”
現在,看他們誰還敢輕視他,看他們誰不懼怕他?
“你的所有言行,本太子會如實告知父皇。”帝釋說完袖子一甩怒意衝衝離去。
“那大皇兄可別忘了讓父皇多賞賜些奇珍仙寶。”
看著那些人離去,九千流渾身的囂張氣焰沉澱了下去,他低頭看花囹羅,挽住她的胳膊說道:“丫頭,你是不是討厭我這麽做了?”
說不上來,她知道總有一天就算不是九千流這麽做,或許她也得這麽做甚至被天界逼得非那麽做不可。
隻是看剛才那一幕,才知道想象的豁出去與現實的差距太大,那畫麵太殘忍。
花囹羅搖搖頭:“沒有。”卻說不出討厭或不討厭,而是說道,“那顆心本就是你的,你拿來回來是天經地義。”
九千流漂亮的眼睛裏湧出一絲傷感,隨即又笑著說:“是不是這樣你就覺得不欠我的心了?我可不依。就算我的心回來了,你的心你也得賠給我,大不了最後我再把它挖給你就是……”
“九千流!”她是不想花離荒受傷,也沒有讓他受傷的意思,“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她伸手按在他胸膛心髒之上,“這次要好好珍惜它,不要再讓它離開你。”
九千流就這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花囹羅你要知道,無論它在誰的身上都是為你跳動。”
花囹羅笑了笑,最終還是舒展不開眉頭,她手裏有傳送空間,她很想現在立刻去找花離荒……
“三殿下,大殿下請你們立刻隨他回天庭見天帝。”
最終花囹羅還是跟著九千流與天界的人回了天界。
兩日之後花囹羅終於能與清嵐聯係上,當日花離荒墜崖時一直在遠處觀戰的清嵐出手救了他,雖然現在還沒醒來,但是沒有心髒花離荒也沒有死……
其實,換了心髒之後花離荒必須是靠心髒存活的,但因為上次九千流入魔之時,他已經死過一次,最後又因為雙生花的力量複活。
從那之後花離荒的存活其實一直靠的是體內雙生花的力量。隻是如今沒有了心髒之後,他就失去了常人的體溫,像植物一樣沒有溫度。
得到了這個消息,花囹羅大大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神采。身上的傷都感覺好了一半。
而就在此時,天帝身旁的傳令官來傳旨了。“傳天帝口諭,九千流與花囹羅維護天道有功,天帝特邀兩人前往九重宮用午膳。”
花囹羅第一次去參加天界的餐宴,不過倒也不陌生,繁文縟節什麽的跟西岐宮裏的差不多。尊卑有序的座位排序。
一起用膳的有天帝、天後、帝釋、帝淵、九千流、花囹羅、童天心、還有幾個跟跟著一起去製止花離荒的大仙們。
按照順序,她這個小小的聖仙排到了座位的幾乎末端。
無所謂,這種位置她都習慣了,而且不用那麽靠近看天帝也許說話也噴口水的模樣,她到是覺得清靜得很。
聽著一些言不由衷的稱讚的話之後,又若有所指的懷疑她的話,花囹羅覺得……這菜還真沒人界的講究,不好吃。
正有些嫌棄這個之時,就聽到天帝說:“小九兒回天界時候不短了,此次又護天界有功,所以朕決定,讓你與天心仙子早日還婚。”
九千流重新得回九轉心,天帝得想著法子把他製住,反正他許久不在天界,趁他還沒有凝聚什麽力量之前,要不就收服他,要不就讓他犯錯收拾他。
“咳……咳咳……”花囹羅正在喝水,聽天帝就這話之後給嗆到了。
九千流立刻俯下身子,從座位前頭看到座位的後頭的她,笑得燦爛,丫頭吃醋了……
“小九兒,可聽見了?”天帝不悅問道。
“兒臣聽見。但兒臣記得,父皇當初把兒臣送到九焱山的原因,就是因為兒臣不答應與天心仙子的婚配,既然已做出處罰那婚約早就不存在,何來還婚之說?”
“那你現在不是回來了麽?”
“兒臣回來就是為了探親,沒幾日就回九焱山了,若是父皇以為探親也不能的話,更是說明兒臣與天界沒了關係,那……”九千流停頓了一會兒,那就別怪我六親不認了。“兒臣便不探親了。”
天帝當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說道:“那今日朕便重新賜婚……”
童天心一聽,心中暗自雀躍。
“父皇甚至兒臣心意啊。”九千流站起來,走到殿中央,身後銀發極地,拖曳於紅袍之上,他對天帝行禮,“正好兒臣要請父皇賜婚,請將兒臣賜予花囹羅。”
他一口氣說完。
天帝愣了一下,低斥:“胡鬧!”
不僅是花囹羅,而且還是把他賜給花囹羅,不是把花囹羅賜給他?
“兒臣沒有胡鬧。”九千流卻笑意怏然,讓整個天庭都被他渲染了熱烈的光彩,“早在許久之前兒臣已求得花囹羅娶兒臣進門。”
“咳……咳咳咳……”這下花囹羅什麽都沒吃沒喝,愣是給口水嗆著了。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這種話他們兩個人之間說說也就算了,堂堂天界三皇子擋著天帝的麵說要嫁給他?
九千流,你到底還有腦子沒有?
“荒唐,且不說朕不同意,你這三皇子,堂堂一介男兒居然說嫁給花囹羅?荒唐至極!”真是給這孽障給活活氣死。“朕,不同意此事。”
“既然父皇不同意兒臣嫁,兒臣謹聽父皇教誨,那請父皇賜婚將花囹羅賜予兒臣,讓兒臣娶她為妻。”
“你……”天威不容觸碰的天帝愣是給氣得一個酒杯丟下來,“你敢糊弄朕。”
“兒臣不敢,隻是兒臣對天發過誓,此生非花囹羅不要,若非逼我違反誓言,就是逼我違反天。”
此狂言一出,帝淵手一揮,一道白光迅速打向了九千流的膝蓋之後,讓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帝淵訓斥:“酒後胡言,該打。”
九千流不悅看向他,帝淵更是反手再一揮,揍了他漂亮的臉蛋:“花囹羅,還不扶這醉酒的人下去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