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夜的纏綿,卻在次日清醒後,徹底的紅了臉頰。
林白淺想起自己昨晚的瘋狂迎合,就不好意思去看身邊睡顏安穩的男人。
隻是激情褪盡,斃命就瞬間顯露出來。
因為口渴想要喝水,又不想麻煩某人,決定自食其力。在床上躺著還沒什麽感覺,這會兒腳一落地,這才感到什麽叫做酸軟無力。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隨後林白淺就被一雙大手撐了起來,抬眸瞧見的便是對方難掩的笑意,讓她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來是對昨晚很滿意。”厲莫庭煞有介事的調侃著臉紅的甚是可愛的小女人,雙手幫忙支撐的同時還不忘徹底揩油,像個登徒子。
“我要吃早飯,燕窩鮑魚海參粥!”
實在是受不住他的目光,林白淺隻好哼哼著提出要求轉移他的注意力。
“海鮮吃多了不好,就做點蔬菜粥吧。”無視了她的話,男人將她扶到床上,貼著耳邊道,“昨晚運動的太激烈,得好好補一補。”
趁著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趕忙起身關了房門,留下身後的小女人幹瞪眼。
在床上晃悠了二十多分鍾後,緩和了些能夠自如的下床後,林白淺裹著他的睡袍赤著腳就想去報複,卻不想她剛一出來就看到厲慧瑤和小語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一副被驚到的表情。
猛然想起自己睡袍裏的一絲不掛,頓時尷尬的“砰”一聲關上房門,然後匆忙找了件衣服換上。
再次出房間的時候,除了小語臉還有些紅外,厲慧瑤已經恢複了常態,隻是不時看向她的目光卻是略有深意。
餐桌上,幾個人安靜的吃著早餐,隻能聽到動筷子的摩擦聲。
厲莫庭最先吃飽後,將餐具自行拿到了廚房,隨後回了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姐,我剛剛給你看的東西,你有什麽頭緒沒?”
喉結滾動,清水下肚,即使隻是些平常的動作,去被他生生擺出份優雅。
表弟的話讓她剛放鬆沒多久的眉再次蹙了起來,“沈姨沒和我提過這個人,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林白淺起初還有些茫然,聽了兩句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那幾封情書的事,不由豎起了耳朵。
當得知這幾封情書是從沈文清的遺物裏翻出來的時候,厲慧瑤卻是一愣,隨後神態凝重了起來。
“這不像是沈姨的作風!”她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印象裏的沈文清溫文爾雅,嫻熟有德,讓自己很是向往。她之所以有如今的行事優雅,皆是受了沈姨的影響。
不過像信裏的那種熱情奔放,倒是和她印象裏的沈姨實在是對不上。
厲莫庭見她對此似乎也不知道內情,便不再多提。
事情究竟如何,還是要先去沈家一趟。
在去沈家前,林白淺提議先去傅明曦的公寓,隻是告訴他自己有事要談,卻沒有說明究竟是所為何事。
但他們去摁了門鈴,卻是無人應答。幸虧樓下的保安巡查的時候看到了他們,才告訴說這家的主人剛出了門,一時半會回不來,讓他們先回去。
林白淺雖然有意願在這等會,但轉念一想,便又放棄了,轉而拉著厲莫庭的手去了沈家。
此時的沈家大廳內,火藥味濃厚。
他們一直在找的傅明曦站在門口,身上的貂絨大衣襯得她皮膚白皙,眼角處的細紋非但不顯得她的蒼老,反而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你把我沈紹延當什麽?”
手裏緊捏著一份文件,沈紹延瞪著麵前的女人,恨得牙齒幾乎崩裂。
離婚協議!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寄了份離婚協議!若不是她前來沈家,尋要簽字,他根本就不曾知道那日送去公司的竟然是份這個東西!
“我們都是成年人,就這樣好聚好散有什麽不好?”
傅明曦挺直腰背,高傲的瞧著他,隻是眼底的悲傷卻被更深沉的顏色所掩蓋起來。
“那女兒呢?你把孩子置於什麽位置!就為了那個林白淺,你倒是舍得下心。”
拿著文件指著她,他此時還真恨不得把這份狗P協議直接甩到她的臉上。
但即便他已經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卻還是卑微的期盼著隻要她能夠軟下一句來,他就會原諒她的所有。
他早已愛得沒了自尊,被這個女人磨滅了所有的傲氣,卻還是心甘情願。
“歡歡她,她有你在身邊,我放心。”
傅明曦憋了許久,隻說了這麽一句。沈歡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她怎麽可能會不心疼呢?
隻是事已至此,她不想再去虧欠白淺了。
林白淺和厲莫庭剛進了沈家大門,就聽到傅明曦這麽一句話,兩人對視一眼,對眼前的情況都很茫然。
“我已經遞交了離婚協議書,即使你不簽字,隻要我們的分居成為事實,法院也會自動生效。”
她說完也不顧沈紹延此時的表情有多恐怖,轉身便朝外走。
隻是她剛走了兩步,便瞧見林白淺看著自己,方才鼓氣的所有勇氣都鬆懈了下來。
“媽,我不準你離婚。”
她突然地一句“媽”,不止叫懵了傅明曦,還讓屋裏的其他人變了臉色。
從未想過她會真的開口叫自己一聲媽媽,傅明曦當即紅了眼眶,眼淚就奔騰而出,帶著痛苦和喜悅,混雜的矛盾又融合。
“沈叔叔,我知道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一家遭受了不少的打擊,但請放心,我不會讓媽媽為了我而做出離開沈家這樣的事情。”
林白淺上前替傅明曦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後拉著她的手,麵對著沈紹延,認真的說著。
“我雖然不知道您和媽媽之間的糾葛,但我看得出您也不想讓媽媽離開的對吧?”她輕歎了口氣,回頭瞧了眼靜靜聽著自己說話的傅明曦,彎了笑眼,“媽媽,您為了我已經做的夠多了,如今是時候該放下了。”
這些話,林白淺已經在心裏醞釀了許久。她不想讓自己珍視的人再次因為自己而感受到痛苦,所以她選擇由自己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