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的衣服都在車裏,剛剛沒有換穿的衣服,之前的又沾了水汽,隻好先這幅樣子出來,哪裏想到會讓人占了便宜?
這會而臉皮一紅,推了那人一把,“東西我拿到了,你可以走了。”
食色性也,如果一個長期隻能看不能摸的男人看到一個美女大刺刺的裹著浴巾站在自己麵前,自己卻無動於衷,那麽他隻能是某方麵無能。
而眼前的人,顯然並不是有殘缺的那一種人。
他見屋裏似乎隻有林白淺一個,不由膽子大了幾分,使勁把門一撐,趁著林白淺既要拽著浴巾又要關緊門,兩麵不可兼得時竄了進去。
林白淺被他猛地往裏麵一撞,向後蹌踉了幾步,險些被腳下的拖鞋絆倒。
“你給我滾出去!”她護著身上僅存的浴巾,眼睛到處掃著看哪裏有東西可以自衛。
“小姐一個人,難道就不寂寞嗎?”
那人得寸進尺的直視著林白淺的圓滑肩頭,那染上淡粉的白皙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似乎嫌這樣的言語還不夠,那個服務生竟然朝著林白淺又走了幾步,將她逼得節節後退。
厲莫庭將房門關嚴後,便去了樓下。想著樓上那丫頭出來的匆忙,也沒拿件衣服上去,轉身去悍馬的後備箱把她的衣物翻出來幾件。
拎著手裏拿好的袋子上樓,卻發現房門開著,眉頭一緊,直接闖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看到林白淺拿著手上的拖鞋,另一手捂著不斷下滑的浴巾,狠命的往那個偷進來的男人頭上砸著。
一邊砸,一邊還罵著,“想要色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厲莫庭本來做好的英雄救美的準備,被她這幅架勢弄得哭笑不得,倚著門框,直到看那個服務生被打的眼淚都下來了,才出手阻止。
“把衣服換上。”他眸底藏笑,用手裏的袋子替換了林白淺的那隻拖鞋,而後將那男人直接拎著脖領拽起來,扔到了樓下。
“你還真是彪悍。”
他坐到床邊上,看著林白淺似笑非笑,把她看的臉頰紅的滴血,尷尬的真想找個地縫藏進去。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不過是個掃腿的動作就輕易的把那個家夥製服了。說來說去,還是那人先入為主的認為她好欺負。
房門關緊,林白淺從袋子裏翻出來睡衣套在身上,小熊的圖案十分的可愛,趁著她那張娃娃臉說不出的俏皮。
“別笑了,吃泡麵!”
林白淺把桌上的泡麵往厲莫庭手裏一塞,見他還笑著,不由有些著惱。
不過她的氣惱還不過幾秒,肚子就發出一聲響徹房間的咕嚕聲,囧得她直接把臉捂上。
二十分鍾後,兩個人吃飽喝足都有些疲憊。厲莫庭之前沒由洗漱,於是給林白淺蓋好了被子才去解決自己的個人衛生。
林白淺起初是想等著他出來,然後一起睡的,結果腦袋一沾了枕頭,那困勁就上了頭。
不到兩三秒,她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即使是在一股黴味的房間裏,林白淺依舊睡的很熟。連厲莫庭上了床,將她抱在懷裏,她也隻是蹭了蹭然後睡得更沉了。
這一夜很短,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天空便清亮了起來。林白淺是被厲莫庭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朦朧樣。
若不是需要趕路,厲莫庭還真不想把她吵醒。
住宿條件差,自然早飯的質量也不見得好到哪去。林白淺自從出院後,她的腸胃也變得挑剔了起來,吃的東西如果不和標準,她肯定會上吐下瀉,就像昨晚吃過了泡麵後,那陣折騰。
沒辦法,厲莫庭決定還是早些出發的好。給她簡單的買了碗小米粥,便直接開車上了路。
經過了一路的顛簸後,終於在天黑前回到了z市。
林白淺拿著鑰匙回家後,屋裏漆黑一片,顯然是家中無人,這讓她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按照林爸林媽的習慣,這會兒應該是在家看新聞的時候。
她用家裏的電話給兩人分別去了電話,卻是半天不見反應,這不由讓她越發的擔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去了醫院吧?
俗話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
林白淺怎麽也沒料到,自己的一番猜測竟真的會一語中的。
畢竟不知道兩個人的去向,想著萬一是去了什麽聚會而沒聽到鈴聲,便坐在大廳裏等了一會兒。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家裏卻依舊沒有回來人的跡象,這不由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從家裏的電話薄上找出了幾個平日裏和父親關係不錯的出租車同行,慌忙打了過去。結果這一打才知道,林紀棠曠工了一個月,已經被辭退了。
那幾個人看來是真心的關心她爸爸,讓她勸說她爸去和領導認個錯,看在他一向業績不錯的份上沒準會收回成命。
林白淺謝過了那幾人後,看著厲莫庭的水眸已經泛起了點點水光。她爸就不可能無故曠工,肯定是出了事。
“你別急,我們去問問別家的人,看看是否知道些情況。”
剛巧兩人出了門,便碰見鄰家的董阿姨,這人與吳秀梅關係不錯,一見到林白淺回來愣了一下。
隨後便扯著她的手,問的很是關切,“唉,我聽說了你家的情況。前兩天勸你媽的時候,她還不非說不讓你知道呢!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可得多照顧照顧你爸啊!”
“董阿姨,我爸他怎麽了?”林白淺一聽這女人的話,心裏就是一急,反扯上她的手,力度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都說好事多磨,但林白淺卻覺得那都是屁!多磨,不過是不想成其美事的借口,老天爺有的時候也和瞎了眼沒什麽區別。
z市的人民醫院問訊處,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此時不顧自己的一襲白裙,將上身壓在問詢台處,水漾的雙眸此時因為焦急而帶上了鮮明的紅血絲。
“林紀棠在哪間病房?我是他女兒,麻煩你快點。”
若這裏不是公共場合,她或許早就揪著厲莫庭的衣服哭成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