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知不覺的悄然逝去,林白淺內心的憂慮與日俱增,即使有著厲莫庭的安慰她還是不禁回想起那天的場景來。
獨自一人離開家門,在小區裏麵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林白淺覺得前所未有的迷茫。
花園裏的花開的過盛,已有些頹敗之色,花朵耷拉著腦袋,往日的輝煌燦爛已成為不再,讓林白前看了有些心猿意馬。
清晨的空氣有些微涼,臨出門前厲莫庭強勢的塞給她一件外套,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趕緊穿在身上,用手緊緊的環住領口,不讓一點冷風進入。
散了一會心後,林白淺邁著悠悠的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低垂著頭,烏黑的長發傾泄而下襯的小臉蒼白透亮,連前麵有人走過都沒有發現,險些一頭撞上去。
“這位小姐!小心一點!”盡管那人一度避讓,卻還是被林白淺微蹭了一下,懷裏抱著的大紙箱馬上就要掉在地上,他瞪大了雙眼,瞳孔劇烈的收縮。
情急之下,林白淺連忙回過身幫襯了一把,隻輕輕替他一接,卻起到了至關緊要的作用,那大紙箱在她的助力推動下又穩穩回到了那人的手中。
那人鬆了一口氣,緊緊懸著的心也在接穩箱子後落回了原地。
林白淺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年輕男子,他穿著一身A市知名快遞的服裝,這才明白過來,由於自己的不小心害的他險些就損壞了客人的快遞。
“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林白淺臉上寫著滿滿的歉意。
那快遞小哥搖了搖頭,笑著說了聲沒關係,兩人便一起走進了電梯,沒想到他居然摁下與林白淺家所在的樓層,她心裏暗自驚訝,真巧合!
沒想到接下來讓她更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那快遞小哥抱著快遞,徑直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還看了門牌號碼,一再確定後方才按了按門鈴。
厲莫庭以為是林白淺回來了,立刻打開了門,門前卻是一送快遞的小哥,讓他一時維持著開門的狀態。
“請問,林白淺小姐在家嗎?有她的國際快遞!”
聲音打破空氣中的沉默,厲莫庭隨即點了點頭,快遞小哥便輕輕將手中的大箱子放在地上,趕緊拿出簽收單,輕呼了一口氣,看來那箱子有一些重量。
厲莫庭皺著眉想著這箱子裏是什麽時,思路突然被熟悉清脆的聲音打破,“我是本人,我來簽收吧!”
那快遞小哥認出了她,張著嘴有些驚訝。
從厲莫庭的手中拿過筆,刷刷的在單據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厲莫庭便將箱子抬進了屋內。
兩人正研究這是什麽時,原本安靜的紙箱突然晃動起來,好像裏麵有什麽活物似的,林白淺疑惑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箱子一探究竟。
箱子上貼著一個標簽,上麵寫著發件人的姓名地址,從上麵標注的英文不難發現,這郵件是林北辰從紐約發到A市來的快件,讓林白淺心上一喜。
“是我哥發來的快件!看來他沒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口的大石總算落了地,多日來一直懸著的神經也一下得到放鬆。
厲莫庭對她笑了笑,看開自己猜測的沒有錯,雖然林北辰那邊是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人還是安全的。
林白淺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被箱子裝著的類似籠子一類的東西愣住了片刻,隨即大力的試圖拿出那籠子似的東西。
見她拿的吃力,厲莫庭走上前幫她將東西拿了出來。
“汪!汪汪!”鐵籠中的活物在見到了光亮後頓時興奮活躍起來,發出激動的叫聲。
籠子中是一條幼小的,混身呈雪白色的薩摩耶,隻見它吐著舌頭朝主人買著萌,還將前蹄搭在籠子上站立起自己的身體,粉色的舌頭垂在嘴邊,一瞬間就融化了林白淺的心。
她忙蹲下身子伸手打開了籠子,那隻薩摩耶活潑的一躍,跳出了籠子,仿佛已經認出了誰是它的主人一樣,伸出小舌頭舔著林白淺的手指,親密的模樣令厲莫庭見了也為她高興起來,心中一陣欣慰。
看著林白淺終於一掃多日以來的陰霾,換上晴天一般晴朗的好天氣,厲莫庭滿足的笑了,這下終於可以將心放一放。
在與那隻小薩摩玩耍一番後,林白淺從紙箱中又拿出了一張潔白的賀卡,上麵用黑色墨水寫著幾個大字,“生日快樂!淺淺!”行雲流水的字跡讓她一眼就認出這是林北辰的手筆。
將賀卡小心的貼在胸空,臉上洋溢著幸福。
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小跑著走進廚房,厲莫庭輕輕皺了眉,不知道她為什麽扔下可愛的小狗跑去了廚房,那小薩摩可能也因為跨洋而來,一路顛簸,加上多日以來食米未進所以顯得有些虛弱。
而從廚房走出的林白淺,手上則小心的端著一個紙杯,還將紙杯細心的撕去一半,裏麵盛滿了溫水,擱在小薩摩的麵前。
小薩摩十分開心,耷拉著舌頭,搖晃著小尾巴興奮的衝了過來,喝著紙杯中的水,喉嚨中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可愛極了。
林白淺用手心輕柔的撫摸著它的腦袋,溫柔的神情竟讓厲莫庭一陣吃醋,卻立刻收回了這種想法。
但林白淺卻用行動證實了她忽略厲莫庭的事實,她蹲在可愛的小狗麵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它,還時不時伸手上前挑逗著它,小薩摩就隨著她的手指來回跳動著,惹得林白淺咯咯大笑。
忽略了一旁站著的厲莫庭,他瞬間覺得自己失去了存在感,但還不敢相信故意往前挪了挪身體,希望林白淺能夠注意到自己。
但林白淺卻********的逗弄著小狗,絲毫沒有要看他的意思,嘴裏還不斷的呢喃著,“叫什麽名字好呢!”
“莫庭!你說叫什麽名字好?!”
由於林白淺對小薩摩的過分關注,讓他覺得她忽略了自己,厲莫庭孩子氣的對這隻小狗提不起什麽好感來,但被她這麽問起,一下子又不忍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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