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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靈內修院一別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過,已經過去近五六年了,不過那段回憶每每提及都恍若昨天。
好幾年時光,當初那個青澀的俏丫頭也成了絕代佳人,稚氣未脫的麵孔,如今已有些許嫵媚,與那時相比判若兩人。
“拜見月公主。”
青石連忙停止手中動作,當即單膝跪地以示禮節。小心髒砰砰砰亂跳,其實那一別之後時常會想念,不過身份也隻能讓他仰視。
尤其是去了劍聖宮畫聖宮之後,遍地走的高手也會讓他偶爾歎息。
即便再見,估計也得在他跨入帝尊天聖這等不太可能的位階,但那時,怕以花落人家,跟雨萱一樣的結局。
萬萬沒想到,月兒竟然會來到水族北園湖,雖然七宮說過七族各派一人來三十五域調查,卻根本沒想到把公主都派出來了。
“起來。”
月兒鼓著嘴巴嬌哼一聲,青石連忙又站起低著頭不敢多看,隻是那一雙美目不斷打量自己,餘光一瞥,月公主似乎眼眶有些濕潤。
“剛才你說的那些人都是誰?!”
冷語問道,嚇的青石脊背發涼。
“那隻是...隻是小人以為水族的小孩玩鬧,隨口,隨口說的...”
“哦,這樣啊。”
月兒一下就釋懷了,俏臉立即轉喜,也從凳子上站起來,緩步到青石跟前繞步轉圈。
兩人半天沒有言語,氣氛異常尷尬。青石覺得自己自己是不是該說些什麽,但不爭氣啊,怎麽說也是聖諭二體,差一體便是至尊,在加上這些年走南闖北閱人無數,按理說不該這麽緊張的。
怎麽辦?心中質問自己,這一幕與九靈內修院河邊草坪何其相似,不過那時候背對的魅公主,現在是月公主。鬼族是跟自己杠上了嗎?這兩姐妹要玩死他嗎?
‘大家都很痛苦呢’
不行不行,這種壓抑的話題不太適合,在加上月公主本就養尊處優,體會不到的,一說反而更尷尬。
對了,想當初不知道身份時,九靈內修院兩人親密的那個勁,又摟又抱又同床共枕,全身摸了個遍,自己能想起她又何嚐不是呢?
而且剛來東洲魂族出現了一些問題,他拿出古幣嚇跑了武雄,聽說最後月公主還親臨魂族。
這代表著什麽?代表月兒絕對非常關注他,沒準還是《天域》讀者之一,按照這種走向發展,那月公主豈不是看到偶像了?
對,絕對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得掌握話語權,眼前的丫頭應該跟青允一樣,該是她臉紅心跳。
怎麽樣,看到本公子如此瀟灑帥氣,一手執筆畫古圖的認真,是不是被折服了呢?哈哈哈,說出來的話,要一招斃命。
“天氣有點冷呢。”
幹啊,怎麽一出口話就變了?不行不行,月公主已經開始一副疑惑的表情了。
“聽聞會有寒流過來,來自北極最大的寒流。”
我特麽在說什麽?
“今天的風,有些耀眼啊...”
冷靜冷靜,等會還是撞死吧。
月兒仍然非常疑惑,但見到本人後顯得陌生又熟悉,這稀奇古怪的話語怎麽有點混亂,想表達什麽嗎?
完全不懂,索性坐在他的畫桌上擺著小腿,眼波流轉柔色軟膩,直勾勾的看著青石。
饒了我吧,抱歉,要是罵人能取勝,他可以匹敵天聖,但這種場合,該怎麽說?為了讓氣氛緩和一點,已經以紋法傳訊,讓藍禮過來救助。
來吧騎士,幫我解除這個結界吧!
“拜見月公主!”
然而這次不是朱哲成也不是陳溢洋,藍禮認識月兒,剛一進來當即滿頭大汗的跪下,怎麽也想不通月公主會來到此地。
“免禮。”
比起對青石的話語,那副清冷孤傲之色立刻切換,那一絲高貴冷豔,仿佛是兩個世界的氣息。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對青石畫宗說。”
“遵命。”
顯然藍禮沒做到兩肋插刀,房間中又隻剩兩人,青石繼續糾結。
“為月兒畫幅畫吧。”
青石元氣即將喪失殆盡時,月兒開口說道,她給出的姿態,一如九靈內修院煆龍塔七層,嬌俏的爬在軟床上,勾起小腿手托香腮,也是這麽輕笑的看著畫外。
“遵命。”
這一幅畫,跟當初的‘天域女子’圖有些相似,若非要分個上下高低無法判斷,兩有各有特色秀美絕俗,畫完後手都僵了。
“把這幅圖弄成《天域》新卷。”
“遵命。”
青石不知意蘊為何,命令下也隻得照辦,紋法傳圖,整個大陸第二天也都知道了月公主真容。
即便是格局動蕩,三十五域絕大部分民不聊生,天域的連載仍然從未停止,而且被殺的隻是少部分人,真正戰爭還未開始。
像北境巨大部分都沒事,雪疆不必多說,那兒甚至不斷擴張,很多人都逃到那兒。
逃荒的人們,有些去了古刹寺,有些去了妖域,沒人傻的就這麽等萬鬼統領的屠殺。
“哥哥。”
青石被這一聲稱呼嚇的就僵在原地不敢動彈,眼前絕美女子好像成了九靈內修院的俏丫頭,一個冬木棉糖都能騙走的那種。
“月兒的衛選你怎麽沒來?”
“小人被天劫壓體,實在逃不出天石重壓...”
如實回答,心中卻嘀咕這小賤.貨是要整死他嗎。
“那你怎麽不來鬼聖宮找月兒。害月兒等了那麽久。我們可是約好的。”
這一番話語暖人心肺,其實不帶麵具的話,兩人都沒有太大變化。月公主眸子裏甚至有些怨氣,就因此事怪罪與他。
“這...”
青石不知怎麽回答,內修院月兒臨走前是給他留了這麽一個字條,他來到東洲因記憶重塑的緣故很多事情都忘了,等回複又在星河劍陣萬鈞山嶽中掙紮,哪有時間。
再說就算有心尋找,鬼聖宮會搭理他?
“哥哥不帶我轉下水族北園湖嗎?”
“恩...”
月兒提議無非讓氣氛輕鬆了一些,月公主到訪的太突然了,青石現在還雲裏霧裏不知怎麽處理。
幸好的是她剛一出們就帶著黑色麵紗,讓人難辨真容,否則這兒怕是早就混亂了。
最近這段歲月,讓很多人對東洲極為不滿,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卻龜縮一方不派人處理,甚至還封閉東洲入口不讓任何人進入,逐漸引起民憤。
尤其是荒民群體,從古刹寺到此處,全是帶有侮辱之意的諷刺,甚至都扯到七聖身上了。
月兒聽到荒民這般私下言談七聖,連氣息都變得極為冰冷,若不是青石連忙摸了下小腦袋示意冷靜,估計一刃都看上去了。
哪知這一記摸頭殺,竟讓月公主俏臉發紅,輕哼一聲低著頭看向腳尖,顯得無比乖巧。
“月公主是鬼聖宮派來的嗎?”
“不,是月兒自己偷偷跑出來的,聽了此事也想過來看看。還有,想找一個大壞蛋。當初一直叫月兒小賤貨,如果被找到了肯定要殺了他。”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石摸著頭尷尬訕笑,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怨氣還是這麽重啊,而且她那時也承認喜歡這麽被叫。當然那時候十來歲,未出天域,不與眾人接觸,根本就不懂這些話。
夕陽西下,燦金之彩鋪路,北園湖波光粼粼煞是美麗,青石鬼月沿著花草漫步前行,路過某棵樹,看到一些小鬆鼠站在樹上啃板栗。
所遇行人都對畫宗點頭示意,無一例外。也對他身邊的黑裙女子有點疑惑,當晚整個水族和荒民炸開了鍋,猜測女子身份。
這一夜是青石多年以來最難熬的,時間被拉的像絲一樣細,任是數了幾千隻綿羊也無法睡著。
因為月公主就躺在他身邊。這是何等讓人淚流滿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