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站在監視器前,目不轉睛的走著,可每一處都沒有厲莫庭幾人的身影,讓他有些慌亂。
“趕緊給我調監控,探望室的監控!快!”情急之下,又狠擊了幾下桌子。
保安被他這仗勢嚇得一激靈,忙上前拿著鼠標,一陣操作後調出了探望室的監控,院長緊緊的盯著屏幕,隻見畫麵中的三人好似商議著什麽之後,一人先走出了門外。
屋中僅剩的兩人來回踱著步,剛想看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屏幕卻一黑,但這一幕已經是十幾分鍾前的畫麵了。
“該死!”院長懊惱的吼了聲。
“給我調走廊上的監控,我就不信找不出他們!”
突發的狀況讓他有些不能自控,早知道就不能因為那點好處就放他們進來!接下來調出的監控畫麵更讓他氣憤,同時又詫異。
厲莫庭兩人在走廊中行走,畫麵一黑後,便再沒在其它走廊中出現他們的蹤影,兩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找!都去給我找!”
此時的厲莫庭與何景明卻是是沒有出現在走廊,兩人在拔下走廊監控的電源後,便鑽進了牆角的通風管道,這也是為什麽監控中沒有他們的蹤影的原因。
兩人憑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前行著,因為管道很小,隻能伏著身爬行,緩慢的前行了一段路後,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點光亮。
興奮躍上心頭,手腳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朝著那光亮處爬去。
厲莫庭走在前麵,手中拿著一根鐵棍,那是剛才在入口處放著的一把拖布上取下來的,兩人快速的到達了出口,卻被一隻風扇擋住了去路。
“這可怎麽辦?難道我們出不去了?”那風扇是鐵質的,邊緣鋒利無比,正快速的轉動著,何景明焦急道。
厲莫庭舉起了手中的鐵棍,冷然一笑。
“有這個呢!”
何景明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原來他一早就做足了準備,心裏隱隱對他有了幾分佩服。
“退後一點。”
厲莫庭冷靜的囑咐道,身體緩緩的向後傾去,眼中閃過一絲凜然,找準了時機快速的將手中的鐵棍插進了風扇的空隙,被卡住了的風扇頓時失去了動力,停止了轉動。
懸起的心落下,長腿蓄力猛然間踹向風扇,那風扇便如破碎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緩緩的落在草坪上,兩人毫無阻礙的爬出了通風管道。
何景明彎下身子,粗重的喘息著,在黑暗悶熱的通風管道中呆了十多分鍾,頓時感覺外麵的空氣格外新鮮清爽,但時間緊迫來不及多做休息,厲莫庭上前扶起他,投以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攙扶著他便朝外走去。
順著何景明指著方向走去,由於後門位置偏僻少有人來,所以路上十分順利,兩人就這樣一路暢通的就來到了後門。
厲莫庭觀察著布滿鐵鏽的大門,目光犀利敏銳的發現了門上的鎖頭,上前拿起鎖頭放在手中來回觀察著,那鎖也是布滿紅鏽,想必年頭久了已經不結實了。
環視四周,四下尋找著可以利用的工具。
眸中一亮,從一旁的草坪中舉起一塊大石頭,那石頭有些重量,厲莫庭一時間覺得有血吃力,咬緊了牙關,滿臉汗水。
“離遠些……”
緊咬著牙關說道,一旁的蹲下休息的何景明忙朝著一旁走了幾步。
手臂上的肌肉劇烈收縮,一瞬間將手中的大石頭拋出,正正好好的砸在那鎖頭上,那鎖頭脆弱的發出一點聲響,便“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腳踹開大門,門外是焦急等待著的陸笙,見到兩人的身影,眸中閃過欣喜,按下車窗喊道,“快上車!”
厲莫庭攙著蹣跚的何景明,將他扶到車後座上坐好,關上車門這才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對陸笙點了點頭,車便飛馳了出去。
一番商議後,車穩穩的停在了陸笙家所在的小區,觀察一陣確定無人跟蹤之後這才將車開進小區,兩人一左一右的攙著何景明走進了電梯,來到了陸笙的家。
走進屋內,屋內一片溫馨,雖然整體看去並不是十分的奢華,卻也是精致十足,每一處都好像用心的設計過,整個屋子顯得分外的溫暖。
陸笙來到廚房,燒好了熱水,麻利的泡上兩杯熱茶,放在兩人麵前。厲莫庭環視整個屋子,無論是桌子上,櫃子上都擺放著路戰明與陸笙兩人的合影,每張照片中二人都是一臉幸福的模樣。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陸笙臉上多了幾分黯淡,以前每當她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這這些照片,即使是在苦在疲憊都會感覺欣慰。
那時父親還沒有被擄走,她是幸福的,即使有時父親很忙不能陪她,她還是感覺滿足,因為她知道父親是安全的,他還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在,這些照片卻成了痛心,每每看到,心上都會抽搐。
垂下目光,企圖掩飾目光中的傷心落寞,但厲莫庭卻目光敏銳的發現了這一幕,不過卻沒有多言,隻默默的拿起茶杯抿口茶。
沉默了一陣過後,厲莫庭站起身緩步行至窗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正映在何景明的身上,更襯得他麵上一片陰霾。
意味深長的注視了他片刻,走至他麵前,無形的給他施加了些許壓力,方才緩緩開口。
“何叔,這下您能坦白了嗎?”富有磁性還略帶著幾分協迫的聲音傳入何景明耳中,他緩緩喝茶的身形一動,隨後沉默的放下茶杯,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當年的事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是我什麽都不能說……”
看他這副樣子,厲莫庭心下有了答案,他一定是受到了協迫才會如此嘴硬,皺著眉,腦中快速的思索著。
陸笙見他一副嘴硬什麽都不肯說的樣子,心裏很是焦急,若是無法在何景明這裏打開豁口,那案情一定無法繼續追查下去,站起身走到何景明身邊坐下,一臉迫切焦急得看著他,眼中還多了幾絲懇求。
“何叔,您就把您知道的說了吧!我們是不會傷害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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