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的意思是說帝淵之印,其實就是她變成傀儡的而準備啊?
“但是師父說了,他比我而言要承受百倍……”
“話確實沒錯,但若是處置了你,他又有什麽需要承受的?”
“……”
“怎麽?才相處了多久就這麽信任他要幫他說話了?”
她就沒敢相信過帝淵……
“我信不信他跟你沒關係,但我為什麽要相信你這個又陷害我又想殺我的人?”
“我隻是隨便說說,信或不信,也是心裏一種無法自控的意識。”
“……”他到底是多記恨她討厭他的那句話?這時候還套上那格式。
外邊的傀儡叫聲逐漸平靜了下來,似是丟失了進攻的目的,慢慢散去。傀儡衝著她體內的魂魄之力來的,這樣的說辭這麽看來似乎是真的。
花囹羅還想說著什麽,忽然從府邸之內衝出好些傀儡,花囹羅大驚失色。
“是從城裏牢房逃出來的傀儡!”
花囹羅持起長歌劍。
九千流不慌不忙道:“都是些低等傀儡,帝淵的結界憑他們破不得。”
也對哦,花囹羅收劍入鞘,幹脆盤腿打坐起來。
她得快些會運用姬舞洺的力量才行。
九千流在一旁看著,說道:
“雖靈力與魂魄之力雖然性質不同,但掌握的力量是相似的。融、會、貫、通,是要讓靈力在奇經八脈暢流不惜,力隨心發,收放自如。”
他這是真心在教她嗎?
九千流繼續說道:“你體內本身就具備強大的靈力,隻要你學會掌控很快便能上手。”
“有什麽更快掌控的秘訣麽?”
“有,多殺些人便可。”
聽不出他是開玩笑還是真心這麽說,花囹羅白了他一眼:“你可以閉嘴了。”
又過了不久,室內的傀儡被追捕的士兵給獵殺了。
城外的傀儡也迅速離去,天空撥開了烏雲,又看到了明朗的月亮,不過月已偏西,經過了一夜,士兵與傀儡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傷亡。
北國太子李淳還沒收到國師的命令,見傀儡散去,便擅自從青龍位置下來,導致四象結界瓦解。
四象結界瓦解,帝淵立即趕回官府府邸。
果然發現室內的仙靈縛也已經解開了,而九千流與花囹羅也已經消失。
仙靈縛本身是得用靈仙之物製造,比如在靈山上的仙靈縛,是用青蓮所致。而九千流製造的仙靈縛,也是用紅蓮所致。
但他在府邸製造的仙靈縛,並沒有靈仙之物布陣,而是用他的法力所凝結成的冰淩花製造,還是結界中的二重結界,依托於四象結界的力量。
四象結界瓦解,自然會削弱了他的仙靈縛的束縛,九千流趁機將花囹羅帶走。
尾隨而來的趙龍問道:“國師,屬下立刻派人搜尋姬姑娘。”
“不必。”帝淵說道。
九千流不會輕易將花囹羅怎樣,畢竟他也知道花囹羅體內魂魄之力的事。花囹羅的目標十分明確,前往七十二峰。
如今跟九千流在一塊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他也可趁機查一些事。
帝淵離開了盟仲城。
而此時的九千流帶著花囹羅已經逃了很遠,天已經亮了,旭日東升。
九千流呼啦一下掀開馬車的門簾,迎著晨風,他心情大好:“帝淵啊帝淵,終於輸一回了吧!”
花囹羅問道:“你跟我師父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你不覺得那人光看著就討厭麽?”九千流避重就輕。
“還還吧。”
“他那麽利用你,你還不討厭他?”
“你那麽對我,我不也沒怎麽你嘛?”
“……”九千流想起之前他所謂的報複,確實有點欺淩了花囹羅,“本宮跟他怎麽一樣?”
“如果不一樣,那你放我走。”
“放你走這事,是不可能的。”
“那你要帶我去哪兒?”
是啊,要帶她去哪兒呢?雖然她被帝淵封了魂魄之力,一般的傀儡是很難找到她,但不表示本體或一代不會發現。
“帶你回家。”
“回家?”
“對,我家。”
花囹羅斜視他:“又是哪個青樓麽?”
九千流一聽,笑開了,眉眼一拋又問::“若是,舞洺可還要為本宮贖身?”
“贖不過來吧,天下青樓都是你家。”花囹羅諷刺道。
“你介意了?”
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問題吧,花囹羅嘴裏說著,但心裏一直在盤算,要怎麽離開他。
既然師父是想利用她,九千流對她也是另有心計,她還是得靠自己的力量前往七十二峰。
看來,爺爺給的這個任務,可不是簡單的活兒啊。
花囹羅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
九千流忽而貼上來,擠到她身旁,抱著她的胳膊蹭啊蹭。
花囹羅嚇了一跳:“你幹嗎?”
“別介意,本宮賣藝不賣身,很純潔的……”
花囹羅看他那貼上來的架勢,懷疑道:“就你這熱情的程度,看不出你是賣藝的。”
“死相,本宮可是對你才投懷送抱。”
花囹羅把自己左手伸出去:“那我這疤怎麽來的?”
“……”這丫頭還真難勾引,九千流笑道,“那是你喜歡本宮的證據。”
“也是你不喜歡姬舞洺的證據吧?”
“人總是會變的,或許本宮有可能喜歡上你也不一定。”
“你說得對,人總是會變,我也說過,我死過一次之後,已經不喜歡你了。”
九千流看她確實無動於衷,原本撒嬌的模樣慢慢沉澱下來,望著她清澈的眼睛,又有了一種被吸附的錯覺。
真的是錯覺麽?
因為姬舞洺忽然變了個人對他不再迷戀,他隻是不相信她真能抵抗他的魅力,所以才一而再的試探誘惑。
又或者因為是因為她跟帝淵扯上關係,所以他才不像那麽輕易放過她。
所以才有了想要得到她的錯覺?
所以似乎總能看到,她的眼睛裏,有著一種讓他忍不住凝視的光芒,越寧氏越耀眼。
都是錯覺而已麽?
是這樣而已吧。
他忽而靠下來,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想起她背著他奔跑的樣子。
眼神水霧微漾,他笑道:“絕情的丫頭,大不了本宮日後也為你死一次,到時候,記得要再喜歡上我……”
花囹羅雙指點他的眉心,把他從肩膀上支開。
“我說過你的煽情戲碼對我沒用……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九焱山。”
“那是什麽地方?”
“遠離七十二峰的地方。”
那豈不是跟她背道而馳了?花囹羅看了他一眼,眉頭一皺。
看出她在盤算什麽,他繼而說道:“七十二峰你就別想去了。”
“那……”算了不說了,隻會更加泄露自己的心思。
兩人繼續趕路,應該已經臨近某稱城鎮的郊外,可以看到一些田地,裏邊種植著瓜果蔬菜。
但附近卻沒看到人。
遠遠的傳來一些驚恐的叫喊:“救命,救命啊!”
花囹羅朝著聲看過去。
“這種事少管,各安天命吧。”九千流說道。
花囹羅雖然也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但是……聽著那些心裏難受。
原本漫不經心的九千流忽而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接著花囹羅就聽到一些熟悉的咆哮聲。
“是傀儡……”花囹羅心裏咯噔一下,“不會也是因為我引來的吧?”
“你的力量已經被封印,跟你沒關係。”
“那我們去看看吧……”
“不必去了,他們朝我們這個方向來了。”
接著,就有人從樹林裏跌跌撞撞跑出來,而他們身後追著兩個渾身黑紋的傀儡,一看到他們的馬車,那幾個人衝著跑來。
“救命啊,救命啊……”
好人真難做啊,花囹羅拿出長歌就要下車。
九千流拉住了她。
接著看到一支短翎箭咻的一下刺中了傀儡的新張,那傀儡慘叫一聲,身體化作了無數的黑色蝴蝶,接著風化了。
隨後隨後一個身影,如閃電一樣殺向另外一隻低等傀儡,同樣利落將傀儡幹掉。
“大姐的身手果然好!”一聲晴朗的男音從後邊傳來。
那女子利落收刀,轉過身:“你的短翎箭也不錯。”
花囹羅看到那女子的麵容時,驚聲叫道:“大姐?”
那是姬舞洺的大姐姬舞海。
姬舞海看到姬舞洺,也愣了一下:“舞洺?”然後又被姬舞洺身後那個無比耀眼的存在九千流,惹出了火氣,立刻訓斥道,“你不是跟娘說是去奇峰山,怎麽又去找了這妖孽?”
說著手裏的刀已經指向九千流:“你又想禍害我妹妹麽?”
“不是的大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這個人沒有關係,是要去奇峰山的。”
“還袒護他!都死過一次的人怎麽還不明白他對你是無心的!給我下來!”姬舞海說著就上前將花囹羅揪下車,“你要為這個人作踐自己到什麽地步!”
花囹羅被揪著下車,九千流站在一旁看熱鬧,讓花囹羅陷入一陣百口莫辯的家庭訓話會中。
“大姐,我知道錯了,你立刻帶我走還不行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跟這個人在一起了……”
九千流失笑,看來她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逃跑嘛。
眼看花囹羅說服了大姐,就要被帶走,九千流上前攔住他們:“訓話可以,不過人你們不能帶走。”
“鸞鳳,我決不允許你再次傷害我妹妹!”姬舞海說道。
“允許不允許你說了不算,姬舞洺必須跟本宮走。”
“大姐,我不跟他走……”
“我小妹說,不跟你走聽明白了麽?”手腕上綁著小弓弩的男子說道,“你最好離她越遠越好,否則……”
他對九千流伸出手臂,弓弩對著他。
家裏最寵愛的妹妹,因為眼前這個長相妖孽的男人割腕險些死去,他們如何能再容忍這個男人再次傷害妹妹?
九千流微微一笑,揚起他的折扇,看向花囹羅:“丫頭,你可想好了……”
那把折扇可是能要人命的。
花囹羅目光一凜,萬一她若真堅持,搞不好九千流真會動手把姬家姐弟給殺了。
他可不是什麽善類,也不是姬舞海能應付得了的對手。
“舞洺,別怕,你先走,這有我跟你小哥呢。”
九千流沒將姬舞海放眼裏,隻是似笑非笑看著姬舞洺。
真的是太卑鄙了。
“大姐算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什麽?你其實心裏還是想要跟他走的對吧,姬舞洺……”姬舞海恨鐵不成鋼,“你到底要我怎麽說你才明白,他不過就想戲弄你!”
大姐,我也知道啊,但現在的情況不是因為我不想走而是不能走啊。
這是就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本宮沒有戲弄她。”九千流忽而說道。
“我不相信你這妖孽所說的話?”姬舞海想起來仍舊覺得心中憤怒不已,“之前舞洺出事前我是如何求你的,可你說什麽?為你要死要活的人那麽多,都要你管怎麽管得過來?你那是人說的話麽?”
“那話確實沒說錯,難道是本宮讓他們去死的麽?顯然沒有……”九千流絲毫沒有悔意,“不能因為本宮長得美,而認為是本宮的罪過吧?”
花囹羅:“……”
姬舞海更是怒不可遏,深呼吸說道:“是,我承認不能定你的罪,所以今日我要帶我妹妹走,也跟你沒有關係。”
花囹羅點頭,點頭再點頭。
“沒關係?”九千流拿出了那張賣身契,“這是姬舞洺的賣身契,她如今歸本宮所有。”
姬舞海看著姬舞洺。
這大姐格外有霸氣,姬舞洺連忙揮手:“非法手段!”
“你多少錢買的,我們贖回來就是。”姬舞海說道。
“一兩銀子買的。”
“……”姬舞海怒瞪花囹羅,“該不是你自己賣的吧,這麽低價?”
“怎麽可能,我自己開價能開那麽低啊?”真是的……她還更鬱悶呢。
“怎麽不可能?”姬舞海小聲怒斥,“你以前還要倒貼呢。”
花囹羅:“……”
“我們出千倍的價格,換你手上的那個賣身契。”姬舞海對九千流說道。
“不換。”九千流將賣身契收起來。
姬舞海橫眉說道:“一千倍黃金。”
“不換。”九千流依舊懶洋洋拒絕。
“那你想要多少?!”
“多少都不換。”
姬舞海火爆的性格給萬喬挑破,大聲道:“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姬舞洺。”
“什麽?”
“本宮隻要姬舞洺。”
姬舞海看他風華絕代的宣布著,就要脫口而出的訓斥忽而吞了回來。以前可是求著他要他都嫌棄,現在他居然說要?
“如何個要法?”姬舞海忽而改變了口吻。
這也變化得太快了吧?
“你想本宮如何要?”
九千流說得格外曖昧,說得桃花次第開放一般,讓姬舞海也難免心口一顫。這男人,小妹怕是駕馭不了啊。不過既然小妹這麽喜歡這個男人……
“你現在的意思是答應要嫁給舞洺了麽?”
九千流聽聞此言,眉眼一挑,看向花囹羅:“丫頭,你要娶本宮麽?”
“我不娶!”花囹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看來,她是想嫁。”九千流下定結論。
“舞洺,你想嫁出去?!”姬家的女人怎麽可能嫁出去?
花囹羅跳起來:“沒有,我沒說要嫁給他!”
“那你為何不娶?”
“我不娶也不表示我要嫁啊!”都什麽邏輯啊,這裏的人。花囹羅看著九千流幸災樂禍的笑容,“算了大姐,這事你先別管,我自己會處理。”
“既然你不娶他,那就再也不要跟他見麵。”姬舞海說道。
她也不想見他啊,可現在……說不清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我們走。”姬舞海拉起姬舞洺。
“姬舞洺你可想好了麽?”九千流話語極慢,但危險指數五顆星。
不帶讓人這麽為難的,花囹羅隻恨自己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抵抗九千流。
“大姐,小哥,你們怎麽忽然出現在這兒?”花囹羅決定對兩邊都采取緩兵之計。
“聽說在這一代出現了傀儡,娘不放心,讓我們還有小爹出來找你。”
“這樣啊。”花囹羅想了想說道,“大姐,其實九千流……鸞鳳的名字叫九千流。他也是擔心傀儡找上我,所以才跟著我的。”
此話一出,立刻惹來姬舞海的不滿。
“真的姐!聽說盟仲城前天被傀儡圍攻的事嗎?當時我就在盟仲城裏,是九千流帶我出來的。”
雖然不是她自願被帶出來,但是她所陳述卻是事實。
“你因為這樣,又打算繼續被他迷惑了?”
“哪能呢?”她不能急,她一急姬舞海也得急了。花囹羅笑道,“我都沒有有之前的記憶了,哪能輕易又被迷惑?”
見到姬舞海又要開口,花囹羅立刻又說:“大姐不是說小爹也出來了麽?他在哪兒呢?”
“就在前邊的開源鎮上。”
“九千流。”花囹羅回頭說,“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跟我爹吃頓飯沒問題吧?”
九千流知道她心裏正在撥小算盤,不過反正他們也要路徑開源鎮,順路。
幾人來到福臨客棧,並沒有看到姬舞洺的爹,但留了字條說晚些時候回來。
他們四人便先點了菜吃上,姬舞洺的小哥姬武戎一馬當先給花囹羅夾了一塊排骨,說道:“這是你最愛吃的紫葉排骨。”
“我不吃這紫色的菜。”
上次在姬花宮說是姬舞洺最愛,吃了之後才覺得姬舞洺的口味跟她差別太大,她完全接受不了紫葉的味道。
“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麽?”姬舞海也問道。
“我……不是失憶了嘛?”花囹羅嗬嗬笑道,她把排骨夾回小哥碗裏,“我吃魚就好。”
“你要吃魚?”姬武戎挑眉問。
“啊,我最愛吃魚了。”
“你不是最討厭吃魚麽?”
“啊?”看吧,她跟姬舞洺確實南轅北轍啊。“我這……不是失憶了嘛。”
九千流:“……”
失憶是她萬能的借口麽?
“那小哥給你挑刺。”姬武戎立刻樂滋滋幫她夾魚挑刺。
這家人到底對姬舞洺多好啊?
姬舞海看到花囹羅十分意外看著姬武戎,沒好氣解釋道:“你大概不記得了,咱們家,最寵你的就是你小哥了。”
“當然啊,我就一個妹妹!”姬武戎把挑好刺的魚放入花囹羅的碗裏。
其實花囹羅還挺羨慕人家有哥哥的。
其實不僅羨慕人家有哥哥吧,有父母兄弟姐妹的她都挺羨慕的。
她從小就跟爺爺相依為命,嘴裏說著習慣了,不過在生病的時候,遇到不開心的事的時候,偶爾會想,如果她有更多家人的話,會不會不那麽孤單。
姬舞洺真是一個幸運的孩子,可是居然那麽輕視自己的性命,傷害深愛著她的家人們。
姬舞洺,這點,你真得麵壁思過。
花囹羅吃得正香,姬舞海跟姬武戎起身,叫了一聲:“小爹,您回來了。”
花囹羅抬頭一看:“噗……”
嘴裏的飯險些噴了出去,九千流眼疾手快,扇子一擋遮住了她噗出飯粒。
花囹羅聽說過卻沒見過所謂的小爹,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六七,長得眉清目秀,要讓她喊爹她還真喊不出。
姬舞海說道:“舞洺,這位是小爹。”
是夠小的。
花囹羅起身點頭,嘴巴張了張愣是沒喊出口:“呃……您坐!”
“沒失去記憶之前,對我可沒有那麽客氣,舞洺。”那小爹十分熱絡坐下來,看向九千流,“你就是鸞鳳吧,果然是足以讓人傾倒的容顏,難怪讓我們家舞洺受了那麽苦。”
九千流淡淡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本宮就當是讚美了。”
“我可不稱讚讓舞洺受苦的人。”他話裏有些諷刺。
“哈哈,小哥,再點些菜吧!”
“嗯。”
然後姬舞海就跟那小爹說話,大概問他去了哪兒,他說去了姬家商鋪,接著就說道了商鋪的事上。
九千流與花囹羅說:“你這爹倒是夠年輕的。”
“我也嚇了一跳。”以前就聽說跟大姐差不多歲數……現在真的就是同齡人啊,不的不說,母係家族很強大啊。
花囹羅忽然想到一個事,打趣說道:“你該不會是擔心這個不敢讓姬舞洺娶你的吧?怕日後又娶些小年輕的回來跟你爭風吃醋。”
“笑話,世上能有誰敢與本宮爭風吃醋。”說起這個,他可是必須要拿第一的。“再說了,你若是有了本宮,如何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找別人?”
“得,你自戀已經城疾,得治。”
“不過,你依舊想娶本宮的吧?”
花囹羅斜視他:“真得趕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