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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庭,你老實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調查什麽?”他說的聲色俱厲,裏麵滿滿的都是焦急,厲莫庭心裏一驚,麵上卻是不露聲色。
“楊局,你說什麽呢?我這幾天不是休息來著嗎?”
楊文龍聞言臉上的神色不見好轉,反而越加的疾厲。“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願強迫你,但這事現在攤上了命案,你若不跟我說實話,我怕保你都難啊!”
他的話說的厲莫庭一愣,怎麽好端端的還和命案有所牽扯?當即就問了楊文龍是什麽命案。
他倒是沒打算對厲莫庭有所隱瞞,直接把自己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
一張照片,上麵是頭部中槍的屍體。厲莫庭利眸微蹙,卻是不明所以。這具屍體和他有什麽關係?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楊文龍看著他,略有深意道,“這就是你昨日曾經去過的那家城東小型作坊的老板。”
厲莫庭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他們約好的明早見麵,卻不想那人卻在今日被槍殺。他該說趕得巧,還是那個隱匿起來的人有了動作?
“我的確是去過,但卻沒見過老板。”厲莫庭翻了翻上麵的紀錄,“我有事情需要問他,所以和他約好了明早見麵,地點他定。”
楊文龍之前還警惕的眸子現下是軟了下來,他當然知道這起槍殺案不可能是厲莫庭所為,因為那個時候他剛好在醫院裏,有護士和病人證實了他的不在場證明。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單獨拽進來了。”他歎了口氣,私心裏他也不願意讓厲莫庭成了嫌疑人。
“但是根據調查,你是死者最後的聯係人。”
這個答案,其實算不上好nAd1(厲莫庭也清楚這一點,於是又翻看了一下法醫的紀錄,“上午十點半,也就是在和我通話後十分鍾死亡的。”
他語調平淡,心裏卻是起了波瀾。根據資料上所言,死者和旁人並無過多接觸,也無仇敵,更是身家清白,單身無伴侶,並且近日來也隻有和自己的那一通外來電話。
綜上所述,隻可能是自己的電話害了他。
他擰著眉,嘴角抿的很緊。事情可能要比自己想的還要棘手得多,別說是雷鳴給的三天了,就是半個月也不見得就一定有成效。但陸廳的性命掌握在雷鳴手裏,若是他一火,動了陸廳,別說是真相了,就連真正的凶手都可能逍遙法外。
他的思緒轉的快,楊文龍站在一邊也是神色複雜。他身為局長多年,他看得出這件事情後麵透著古怪,但厲莫庭不說,就沒有可能破案,因而他隻能等著,等著他把真相說出來。
“我恐怕幫不上你的忙。”
半晌後,厲莫庭說的歉意。不是他想隱瞞,隻是幕後黑手無從得知,若是因此走漏了風聲,他沒法交代。
“不過,以後我會給你個解釋。”他目光澄澈的看著楊文龍,語氣堅決,“楊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楊文龍無奈的歎了氣,厲莫庭這小子什麽都好,就是有事往心裏吞。將他手裏的資料重新接了過來,他長籲一口氣,“你啊,唉!這事我可以幫你壓得了一時,卻壓不了一世,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個結論,他早就清楚,但他的目光落在那照片上,心裏卻是有了個想法,或許能夠警示雷鳴一下,讓他不至於輕易的動陸廳,也能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調查。
警局裏對這起槍殺案件諱莫如深,隱瞞的密不透風,但天有不測風雲,秘密終究是走漏了風聲,被外麵的媒體傳得沸沸揚揚,整個A市因為找不到凶手而人人自危nAd2(
雷鳴從自己的探子那了解到了這起槍殺案,並且還附送了一個小道消息,說是厲莫庭是死者最後的聯係人。
他的神色暗了暗,隨後去了關押陸戰明的那個房間。斥退了門口的守衛,他獨身而進,神色晦暗。
“這就是你的底牌?”他嗤笑道,“我還以為厲莫庭能搞出什麽名堂,原來也不過爾爾。”他把資料往地上一甩,冷冷的看著陸戰明。
陸戰明沒回話,屈身撿起散亂的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看過後將資料平平整整的重新放在了一旁的方桌上,“調查中出現意味是難免的事,更何況他要調查的可不是件簡單的凶殺案。”
雷鳴眸子一眯,迸發出冷冽的寒光,腳步上前緊逼,瞪著陸戰明十分可怕,“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別忘了,距離你的死期可隻剩下不到兩日了。”
他的聲音涼涼的,聽得出裏麵的殺意濃厚,但那陸戰明卻是無所畏懼的坐了下來,看著鑲著鐵柵欄的窗口不語。
盯了許久,見他沒有其他動作,雷鳴也有些按捺不住。其實在初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了,但他卻不覺得自己抓錯了人。當初他可是親眼看見是陸戰明的槍對準了雷霸天,一槍斃命,槍頭還冒著冷煙。
屋內靜謐著,仿若被凝固了時間,凝固了空氣。
好一陣,就在雷鳴轉身欲離去時,陸戰明才緩緩道,“你想要真相,我便給你真相,就怕你到時候承受不起。”
他說的篤定又飄然,卻聽的雷鳴的火氣蹭蹭向上冒,回身一把拎過他的衣領,大力的揪著,像要扯斷般,“等我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你給我記著!”
說完,猛地鬆手,嫌棄的在衣服上擦了手,而後大步離開nAd3(
陸戰明卻在大門發出震耳欲聾的“砰”聲後,鬆了口氣。他算是又躲過了一劫,幸虧厲莫庭聰明的用輿論讓雷鳴有所警惕。他笑了笑,那個藏起來的家夥肯定是被厲莫庭嚇得不輕才會出此下策吧!
這樣看來,真相大白的時候,不遠了。
雷鳴出了門後,火氣大的見誰都是一副瞪人的樣子,嚇得寨裏的其他人隻要看到他經過都是垂著頭,不敢直視。
回到大堂,大腳往虎皮椅上一踩,心裏卻是餘火未消。
楊紅施施然從外走進,(